“那就不關嬤嬤的事情了,這和你也沒有多大的關係,畢竟二皇子就算是看上,誰也不會看上你了。”沈綰故意衝着她眨眨眼睛,嬌俏的笑着。
把那嬤嬤氣的幾乎七竅生煙。
嬤嬤看着她進了屋子裏,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該死的小賤蹄子!”她低聲咒罵了一句。
屋子裏面。
溫蘭意高高的坐着,看到沈綰進來了,便笑盈盈的衝着她招招手:“這就是殿下口中的鈴鐺吧,快過來讓我好生瞧瞧。”
沈綰擡起頭正好對上她的眼睛。
只是溫蘭意雖然笑着,可是笑意卻不達眼底,讓沈綰沒來由的一陣惡寒。
但形勢不由人,她還是三兩步上前走到了對方的面前。
“參見王妃,奴婢請王妃安。”沈綰有些笨拙的學着之前的那些小宮女見到自己時候的樣子,規規矩矩的給溫蘭意行了一個你。
“你擡起頭來讓我看看。”溫蘭意的聲音很溫柔,像是能夠掐出水來似的。
沈綰心中卻越發的警惕。
不對勁兒啊!
這溫蘭意不該是這樣的啊。
她擡起頭,溫蘭意便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尖銳的指甲正好戳進沈綰的下巴里面。
縱然隔着一層人皮面具,也讓沈綰很是喫痛。
“嘶——”沈綰不由得蹙起眉頭,輕輕抽氣。
這女人,瘋了?
“喲,這是痛了?”溫蘭意湊近了她,“我這人啊手腳比較重,妹妹你可要多擔待些。”
沈綰立刻誠惶誠恐的道:“奴婢不痛,奴婢不痛。”
媽的,這虧可喫大了。
“我還以爲殿下瞧上了什麼國色天香的人,原來也不過普普通通的一張臉。”溫蘭意掐着沈綰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觸及她那雙眼睛的時候,卻嗤笑了一聲,“不過你這雙眼睛倒是生得極好,像極了一個狐媚子。”
她一把甩開了沈綰,順手甩了沈綰一巴掌。
啪的一聲,沈綰被打得耳朵嗡嗡作響,腦袋裏面都蒙了。
她茫然的擡頭看着溫蘭意。
這女人打她?
她從穿越過來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
就算是沈定遠那老東西想要打她,也得斟酌斟酌她的身份,這女人憑什麼打她?
溫蘭意冷冽道:“怎麼,恨本王妃?”
沈綰咬着自己的後牙根,卻知道現在形勢迫人,不敢與她反抗,只是委委屈屈的捂着自己的臉頰。
“奴婢,奴婢不敢,只是奴婢不知道哪裏做錯了,惹得王妃生氣,請王妃恕罪。”
顧承風看到她那一副委屈的樣子,心痛極了,不由得出聲:“王妃這是做什麼,是我要將她收爲通房的,而並非是她爬牀的,王妃將這樣的怒氣撒到她的身上,豈不是失了氣度?”
“王爺也知道臣妾失了氣度?”溫蘭意笑了一聲,笑容中帶着幾分淒涼,“臣妾爲王爺辛辛苦苦的謀劃這麼多年,臣妾也知道王爺喜歡美色,所以臣妾還專門去挑選了幾位貴女,只待殿下有朝一日登基就能夠充盈後宮。”
溫蘭意哽咽道:“可是王爺就算是再飢不擇食,也不應該用一個小宮女來打我的臉啊。”
她慢吞吞地起身,一甩自己的帕子:“這件事情還請王爺自個兒想清楚吧,臣妾就先告退了。”
她越過沈綰的時候,故意一腳踩在沈綰的手上。
一個成年女人的重量不是這麼好承受的,沈綰聽到自己的骨節發出咯吱的聲音。都被踩斷了一樣。
她臉色發白,又聽到溫蘭意警告自己:“不是你的東西就不要想,否則的話,拿不住,你可就完了。”
那警告的樣子,讓顧承風眼中騰出一簇怒火。
顧承風冷冰冰的道:“王妃這樣是否太過於咄咄逼人?”
“既然王爺覺得我咄咄逼人,那臣妾就是咄咄逼人。”撂下這句,溫蘭意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顧承風一腳踹在椅子上面,眼中充斥着恨意。
他已經受夠了這個黃臉婆,時時刻刻都要管束着自己。
不就是寵幸一個小宮女嗎?還是自己的心腹宮女,乾乾淨淨的,有什麼不可以的?
別的世家子弟都能夠將自己身邊的丫環收爲同房,他作爲一個天皇貴胄,怎麼還沒有這種權利了?
“妒婦。”顧承風低聲咒罵了一句,立刻起身扶起沈綰,“我的心肝寶貝,讓你受委屈了,你趕緊起來,你且放心,待他日我登基爲帝一定會將你封爲貴妃,她壓不到你的頭上。”
他除了被沈綰的這一雙眼睛給蠱惑了心神,更多的是想找回一個屬於自己男人的面子,所以近乎於口不擇言。
沈綰眼位挑了一下,純情乖巧的垂着自己的頭,軟軟的道:“其實奴婢什麼也不想要,只要能夠跟在殿下的身邊,就已經是奴婢最大的福分了。”
顧承風嘆道:“我知道你是個好的。”
這樣伏低做小的姿態,極大的滿足了顧承風心中大男子主義以及控制慾,讓他越發的喜歡沈綰起來。
他攬着沈綰往那邊走:“你和我一起過去。”
沈綰藏在衣袖之中的手指,摩挲出一縷白色的粉末,不着痕跡的拋灑在半空之中。
顧承風在談話之間就已經將這粉末給吸入鼻腔裏,他纔剛剛走到牀邊,眼皮子上面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怎麼都擡不起來了。
“怎麼這麼困?”顧承風甩了一下自己的頭,迷迷糊糊的一屁股跌坐在牀上。
他又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心肝來,快坐這裏。”
沈綰衝着他歉然一笑:“殿下,我看您現在似乎已經困得不行了,要不然您還是先睡一下吧。”
顧承風迷迷登登的點了一下頭,睏倦的倒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沈綰將他安置在牀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的耳邊低低的喊了兩聲:“殿下殿下!”
顧承風已經睡死了過去,沒有答應。
沈綰眼中一喜,立刻在屋子裏翻找起來。
解藥,解藥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