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衛軍小隊隊長臉色極爲不好,猶豫着解釋:“皇后娘娘,我們這也是爲了尋找刺客,請您不要再耽擱我們。”
“我擋着你們還是你們在我這裏撒野?”皇后根本不給他面子,“我這裏沒有什麼,此刻也沒有別人進來,你看看這院子裏面有哪個是外面的人,你想要找可以,要是今日你找不到,那就把你的命留在這裏。”
她左一個砍頭,右一個把命留下來,渾身上下的氣勢攝人奪魄,讓那禁衛軍的隊長實在是不敢輕舉妄動。
禁衛軍的隊長左右爲難之下,最後還是選擇了當場保住自己的小命,拱手道:“我們會親自去通知二皇子殿下,請皇后娘娘饒恕我們剛纔的衝撞之罪。”
皇后一把將那把刀扔在他的身邊:“拿着你的東西,帶着你身邊的狗,趕緊給本宮滾。”
一羣禁衛軍呼啦啦的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皇后眼神不着痕跡的鬆緩了許多。
翌日。
等到這件事情傳進了顧承風的耳朵裏面的時候,顧承風坐在椅子上,臉色不太好看的道:“你是說她不讓你們進去搜查?”
“是當時皇后娘娘很激動,把刀已經架在了微臣的脖子上面,微臣實在是不敢上前一步。”
顧承風滿臉的陰鬱之色,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扣在桌面上:“她越是這個樣子,就證明她的心中越是有鬼,不過小鈴鐺是怎麼和皇后聯繫上的,這人明明是我身邊的。”
這纔是顧承風,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鈴鐺倒是他身邊培養出來的人,又怎麼可能被其他的人收買呢?
“走吧,我還是親自走一趟那個地方,去給咱們的皇后娘娘陪個不是吧。”顧承風起身意味深長的道。
那一雙倒三角眼之中,藏着猶如毒蛇一樣的算計。
他倒是要看看小鈴鐺究竟在不在那個地方。
昨天晚上。
將那一隊禁衛軍給趕走之後,皇后便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屋子裏面,關上了門。
沈綰將兩包藥都遞給了她,手指着其中的一包藥道:“母后這一包是毒藥,這一包是解藥,您看看。”
皇后毫不猶豫的拿出那一包毒藥倒進了自己的嘴巴里面。
“母后……”沈綰神色有些動容。
皇后坐在椅子上面,察覺到肚子裏有些不舒服的時候,緩緩的皺起了眉頭。
沈綰眼尖的看見了,這纔將那一包解藥一分爲二,將一半兌進水中,端給了皇后。
皇后便就着那杯清水喝了下去。
又再過了一會兒,皇后的神情便鬆緩了許多。
“母后,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一開始喫你說的那包毒藥的時候確實是有些疼,但是在吃了那包解藥之後,就沒有任何的感覺了。”皇后眼中閃過一道狂喜之色,“解藥是真的,那我們現在就趕緊的去皇上的寢宮之中看看。”
早晨的御花園很安靜。
這一大清早的,露水還極爲濃重,沒幾個人,孰料皇后一出來,迎面就撞上了匆匆而來的顧承風。
顧承風擋在她的跟前,笑眯眯的衝着她行了個禮:“兒臣參見母后,不知道母后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裏?”
皇后冷着眉眼瞧她:“我要去哪裏你還不知道嗎?”
顧承風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兒臣還真不知道母后這是打算去哪裏。”
皇后冷笑一聲:“我讓我的人去給皇上送一點喫食,看皇上怎麼樣了,你卻將我的人給攔在了外面,恐怕這一趟是要本宮親自跑了,你來的也正好和本宮走一趟吧。”
她儀態高貴,語氣也不容人反駁和質疑。
顧承風臉上的笑容定格住了:“母后,現在宮廷之中到處都是刺客,再說了父皇重病,若是將病氣過給了你……”
“我和你父皇夫妻恩愛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都走過來了,又會怕這一點病情,你要是讓那些人攔着我,我就將那些人的頭全部給砍了,你可以試試。”皇后冷叱一聲。
“就沒見過你這麼不孝的兒子,你真以爲拿到了監國大權,就可以無法無天,連我這個母后也不放在眼中了不是?”皇后咄咄逼人道。
一知道顧承風給皇上下藥,她就恨不得宰了他。
顧承風:“兒臣並沒有這個意思。”
“我看你現在就是這個意思。”皇后陰陽怪氣的道,“你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顧承風現在的地位也還不穩固,要是真的惹怒了皇后,他也難以保證眼前的皇后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破壞計劃。
各種斟酌之下,顧承風還是選擇了妥協:“請母后隨兒臣這邊來,兒臣現在就帶您過去看父皇。”
一行人匆匆的往皇帝的寢宮去了。
顧承風在路上旁敲側擊的道:“昨天晚上有一個刺客襲擊了而成,裝扮成了兒臣身邊人的模樣,不知道母后看見了沒有?”
“我能看見個什麼,我一晚上都在自己的寢宮裏面,難不成還能專門出去偶遇刺客?”皇后對他可沒什麼好臉色。
“你將在宮廷之中,用重兵重重把守又有什麼用?連一個刺客都抓不到,真是廢物。”
被指着鼻子罵的顧承風臉色陰沉了下去,不再自討沒趣,而冷漠的走在前方,藏在衣袖之中的手,輕輕的攥緊。
給他等着吧,等到有一日,他登基爲帝,他遲早會讓這些都臣服在她的腳下。
皇帝的寢宮外面。
那些把守的禁衛軍看到是顧承風過來了,當即便讓開了一條路。
皇后冷睨着顧承風,陰陽怪氣的道:“二皇子這可真是好大的本事,本宮的人來這裏,這些人可是絲毫不給面子,二皇子只需要稍稍的往這裏一站,這些人就跟個哈巴狗似的。”
外面站着的禁衛軍面無表情,好像沒有聽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