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禍國毒妃權寵天下 >第二百二十六章 魚目而已
    大臣們看見顧承風身上的龍袍就懵了。

    怎麼回事?

    二皇子怎麼就船上龍袍了?

    溫殊與冷着臉起身道:“參見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臣等有事情要啓奏。”

    “看來真是巧的很,正好本殿下今日也有事情想要告訴諸位愛卿。”顧承風走到首位的龍椅上坐下。

    這種坦然自若的動作,再加上那龍袍,卻讓其他的大臣們都經不住眼皮子一跳,惶惶起來。

    雖然顧承風作爲監國的皇子確實可以坐在首位上,但是龍袍就顯然過了。

    顧承風究竟想做什麼?

    他們驚疑不定的看向顧承風。

    其中,溫殊與的眉頭緊皺得近乎於能夠夾死一隻蒼蠅。

    “殿下,現在外敵來犯,如果皇上再不醒過來的話,肯定會造成軍心的紊亂,那胡國是狼子野心鐵了心的想要從我們的身上撕下一塊肉,如果再不及時應對的話,只怕到時候胡國就會兵臨城下。”溫殊與振聲道,想打消顧承風的那些小心思。

    顧承風其實已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面上表情不變,心裏面卻已經憤恨的罵起來了。

    這個該死的老東西,處處與他作對,等他登基之後,一定要讓他不得好死。

    顧承風的眼神陰鬱,皮笑肉不笑的道:“丞相說的這些本殿下都知道,所以本殿下已經派人去其他地方集結人馬,派往邊境支援了。”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其他大臣的臉色都已經沉了下來,心裏面恨得想要罵娘。

    去其他的地方集結人馬,這不就是拆東牆補西牆嗎?

    也多虧了這個草包能夠想得出來!

    溫殊與耷拉着眼皮,冷冰冰的道:“殿下,與其去拆東牆補西牆,我等卻有另外兩個辦法。”

    “哦,不知道丞相說的是什麼辦法?”顧承風裝作來了興趣的樣子,手搭在桌子上面,示意他說下去。

    最後別說把顧承恪放出來。

    “我等商議了一番,覺得一來殿下還是廣招天下名醫,替皇上治病的爲好,畢竟御醫再這麼折騰下去,皇上也不一定能醒來。”

    “其二嘛,就是如今胡國大肆來犯,平陶城將領苦苦抵抗,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二皇子殿下還是摒棄前嫌,將七王爺給放出來的好,七王爺帶兵打仗,用兵如神,有他在,我們才能反敗爲勝。”

    兩條建議一扔出來,顧承風就差點繃不住臉子。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漸漸的攥緊,目光有些發紅。

    他就知道這些老傢伙還沒有完全死心。

    可是,能夠內閣的都是一些元老級別的大臣,再不濟也是皇帝的心腹,就算是皇帝也得給這些大臣幾分薄面,顧承風再不爽,現在也得忍着。

    顧承風收斂着眼眸,扯出一絲蒼白的笑容:“諸位,那可真是不巧了,我今天要說的正是這件事情,其實父皇已經去世了。”

    轟隆一聲,平地炸響。

    坐在周圍的那個大臣們都被雷得不輕,首當其中的溫殊與更是豁然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

    “真是胡說八道,前天的時候我去見皇上,皇上分明都是好好的,雖然一直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可是瞧着氣色還不錯,你現在說皇上去世就皇上去世,你這到底是什麼心思?”

    溫殊與怒聲斥責:“二皇子,你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野心昭昭!”

    坐在溫殊與身邊的太傅,立刻扯了一下他的手腕,衝他使了個眼色。

    別罵了別罵了,二皇子現在顯然不對勁啊。

    “丞相,我知道你現在心緒浮動,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而且並非是我害了父皇,父皇分明就是被老七給氣得昏厥過去,醒不過來的,你這怎麼能賴在我的身上了?”顧承風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假模假樣的悲傷。

    “丞相,父皇是我的父皇,父皇去世了,我也很難過,可是你總不能就這樣冤枉我。”

    頓了頓,顧承風繼續道:“而且父皇的傳位詔書上面寫的就是我,我又有什麼樣的心思去害我的父皇呢?”

    “不可能。”溫殊與一口否定,“皇上是絕對不可能傳位給你的。”

    這種斬釘截鐵的態度讓顧承風的心中掀起了一陣漣漪。

    他古怪的看着溫殊與,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丞相這麼斬釘截鐵的,難不成是知道些什麼?”

    溫殊與心中一驚,才幡然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太激動了。

    他又連忙重新坐了下去,疾言厲色的道:“皇上從來就沒有想要立儲君的意思,也沒有下過聖旨,更沒有經過內閣之手,二皇子殿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叫我等如何相信?”

    畢竟立儲君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我就知道諸位不信,可這事兒,也是太突然了,不過還好,我有一個證人。”二皇子拍了拍手,“來人,把母后給請進來吧。”

    在場的人又是心中一驚,紛紛扭頭看去。

    門口,幾個太監宮女簇擁着皇后進了屋子。

    “微臣參見皇后。”

    一批老臣齊刷刷的起身。

    那態度,可比對待顧承風的時候恭敬多了。

    “不用多禮。”皇后今日穿得很隆重,鳳冠鳳袍,一掃往日的樸素。

    只是她臉色有些蒼白,淡然的走到顧承風的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當今帝后恩愛,所以向來都是,但凡有皇上的一把椅子,就有皇后的一把椅子。

    皇后坐在顧承風的身邊,當時就多了幾分違和感,就彷彿顧承風的這個椅子是偷來。

    她將旁邊坐着的顧承風給襯得如一顆魚目。

    大臣們面色忍不住露出幾分嘲諷。

    顧承風面容猙獰的抽搐了一下,但旋即又想起來自己今日將皇后找過來的目的,所以硬生生的又忍了下去。

    他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母后可算是來了,母后,您可一定要替我好好的解釋一下,免得諸位都誤會了。”

    他漆黑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皇后,若是仔細瞧的話,才發現他連眼珠都未曾轉動一下。

    他無聲道:“想好了再說,否則的話,當心他的命了。”

    藏在那一雙漆黑眸子底下的,是不經意之間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