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沒等紀歡回答,脣便落在她的臉頰上,又一點點移到她脣瓣,碾了好幾下,再到她脖子。
直到他的手機響,他放過她。
大概是急事,他不得不從沙發上站起來,準備離開。
但他沒忘提醒她:“紀老闆想好再回復我。”
等門被帶上,霍延走了好幾十秒,紀歡才雙手拍着臉哎了一聲。
姓霍的渣渣最近都修煉了什麼?
爲什麼她腦波會這麼弱,差點被他引誘得點頭了?
這感覺真心不妙啊。
紀歡從沙發起來,去冰箱裏找了罐冷飲,她得清醒一下。
然後她去洗手間時,才發現脖子上多了一抹紅印子。
紀歡以爲自己看錯了,懟着鏡子仔細看起來。
沒有錯,在靠近鎖骨那塊,確確實實是個紅印子。
天殺的霍渣渣!煩死他了。
她伸手碰了下,好像還有餘溫似的,她趕緊縮回手。
不得了啊,這麼悶的人,有朝一日居然差點碾壓她。
果然男人騷起來就沒有女人什麼事。
紀歡唸了句色即是空,決定下次不可被他迷惑。
要是一鬆口,後患無窮,麻煩多多。
她打了個呵欠,終於肯去臥室睡。
而離開她家的霍延,這會兒還沒走。
剛要發動車時,他發現了旁邊那輛黑色輝騰。
輝騰的車窗降下來,卓一航手裏夾着煙,往車窗外點了點。
“談談吧。”
霍延神色冷峻,並不想跟他談。
這會兒局勢於自己有利,是個人都知道要趁勢。
卓一航不可能看不出來。
所以他在這裏等着自己,無外乎想讓自己知難而退。
但,他卓一航有那個本事嗎?
徒添笑話。
霍延連嗓音都透着涼意,“沒什麼好談的,剛纔她的話,你聽到了。”
“不糾纏纔是你該做的。”
卓一航掐滅了煙,斜看了過來。
這個叫霍延的男人,的確不好撼動,從氣場就能看出來,是個厲害角色。
但他未必會輸,因爲紀歡對他的感情那麼深,不可能一時全轉移到其他男人身上。
剛纔是他大意了,着了這男人的道,以至於被帶歪了節奏。
而且,紀歡又誤會了。
卓一航不客氣地盯着霍延,說:“是男人的話,別扯上她,就我跟你,兩個人單獨解決。”
霍延眼裏的不悅清楚明白。
這是什麼話?
他有必要跟卓一航單獨解決?卓一航也配?
“你似乎太高看你自己。”
“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在我面前張牙舞爪。”
霍延勾了下脣角,繼續誅心:“你已經出局,做再多也徒勞。”
卓一航的瞳孔緊縮。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
“我出局不代表你能繼續。”
霍延理都未理,他丟下一句話便升起車窗,急馳而去。
這句話是:各憑本事。
卓一航望着他的車消失,胸口煩悶及不安一下燒到了喉嚨。
霍延在回公司的路上,給徐晉宇打電話。
“兩件事。”
“找到紀歡今天出事的監控,發給我。”
“另外,把她丟了阮總那個單子的消息放出去。”
徐晉宇臥槽一聲。
“監控你想看,我能理解。”
“這第二件事我就不懂了,人還沒丟單子呢,不過是些許阻滯罷了,你這不是胡來?”
霍延沒作解釋。
“你只管做。”
徐晉宇:“行吧。看你這機關盡算的樣子,不好追吧?”
霍延沒吭聲。
徐晉宇就當他是默認了。
不由感慨:“也是,能理解你,哥們。”
“好追的話,不一定有她漂亮。”
“比她漂亮的,又不一定有她聰明。”
霍延突然呵了一聲,那是不滿了。
“你很閒?留意得挺仔細?”
徐晉宇比了個十字,阿門。
這種乾醋都喫,老霍是真被套牢了。
沒救了。
霍延掛了電話,又想到剛纔卓一航的挑釁。
既然卓一航這麼上趕着送狗頭,那就成全他。
而自己也正好以這契機,再逼姓紀的妖精一次。
無論如何,都得讓她鬆了這個口。
霍延思索間,車已經開到了公司。
他自嘲道,比最刁鑽的合作案還要難搞,費了他多少腦細胞。
但很快,這種局面將被改寫。
紀歡說是休息,其實還是熬了一會兒夜。
她花了一個晚上,做好了那份給阮爸看的資料。
跟阮晴姿通了氣兒之後,約好明天中午她去找阮爸。
要不是殷曼瑩,她還不會這麼有鬥志。
正好,實力這東西,大家都積累了幾年,也是時候檢驗檢驗。
一夜好眠。
紀歡醒得早,下樓跑了一圈回來洗漱,神清氣爽。
她回到店裏也很早,助理都沒來。
她給助理帶了早餐,放在微波爐裏,自己趕了一組圖。
晚些,她聯繫了兩個客戶,又訂了一批布料輔料,之後纔開車去阮晴姿她家公司。
阮晴姿早就交代好了,自然有人把她帶到阮總那層。
卻沒想到,在候客室那兒,她又跟殷曼瑩碰頭了。
看來今天這一場,難免血雨腥風。
紀歡有些興奮。
反觀殷曼瑩不知是睡不好還是見到她,臉色不太好。
阮總讓人把她們領到大會議室,看樣子是節省時間集中做一次比稿了。
紀歡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麼,畢竟人是甲方,哪怕讓你海選你也得上。
可殷曼瑩大概沒試過這種工作方式,臉有點掛不住。
她看了好幾次手錶,大有等不到人就直接撂擔子的意思。
紀歡在一邊打着腹稿,等會兒的解說該如何如何推進。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阮總才進會議室。
阮晴姿跟在他爸後面,還有幾個高管模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