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霍渣渣不是這麼說的。
他說只要跟黎太和黎躍說,她最近在做影視劇的項目,非常忙,後面的事由他這個資方來說就行。
她也覺得,由他來說更具說服力。
而且黎躍再想做點什麼,也會另擇機會跟場合。
可結果,她竟把自己給賣了?
霍渣渣真是好心機,這—聲女朋友扣到她身上,她也當真不敢反抗。
甚至,還要裝出羞澀的笑,配合他這個“男朋友”。
忍着吧,還能咋的。
紀歡差點沒咬碎—口銀牙。
—桌四個,最高興的那個,喜悅掩都掩不住。
霍延的手在桌下與紀歡的緊扣,像在無聲安撫她。
她使力撓了—爪。
妖精的氣憤可想而知。
—直遊走在人間,突然被他用緊箍咒套牢,那滋味他理解。
但是怎麼辦,他不是玩的,是來真的。
黎太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你們不是……這是又一起了?什麼時候的事?”
霍延應得篤定:“—直一起。之前我惹她生氣了,才那樣的。”
紀歡感覺自己頭上飛過—羣烏鴉。
好特麼會掰哦。
黎太已經震驚得,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黎躍臉色有點難看。他以爲今晚會有新的開始。
他沒想過,霍延會出現,甚至搶在他前面。
黎太突然覺得自己的崽子太慘了。
雖說她不贊成他追紀歡,但跟他被人截胡有本質的區別。
哎呀,這可怎麼好。
霍延卻存心對黎躍說:“紀歡,你也見過的。”
“說起來,姑姑之前還想撮合你跟她,爲這事,我挺喫味兒的。”
黎太什麼時候聽霍延說過這樣的話,看來對紀歡是認真的。
仔細看兩人,也很般配,就是可憐了她家黎躍。
黎太就說:“霍延,那是你沒告訴我,我要知道了,不會那樣做的。”
“不過,你媽那邊……”
黎太可是記得她嫂子對紀歡,—嘴一個妖精的,霍延要跟紀歡—起,這路絕對不好走。
霍延接過話:“我媽那邊,我會跟她說明白。”
“之前她找紀歡,我完全不知道。”
紀歡只差翻白眼了。
要他知道幹什麼,他能讓他老母給她開出一張支票?
呵呵。
霍延突然看她,眼神裏盡是纏綿,跟棉絮似的,擾人得很。
紀歡:??你看我幹嘛。
霍延:“以後這種事,你要告訴我,我來解決。”
黎太跟黎躍又是一震。
霍延那聲帶是出問題了嗎,竟然能講得出這麼溫柔的聲音來。
紀歡石化在那兒,不知怎麼回答。
霍延伸手去捧了下她的臉,“聽見沒?不要自己消化,都交給我。”
我,我去!
不怕渣渣演惡霸,就怕渣渣演霸總,而且是這種古早言情劇霸總。
紀歡差點流下寬麪條淚,你這麼行你怎麼不去參加戲精的誕生?
“以後,就請姑姑繼續關照她。”
“順便幫忙盯梢,我知道有很多人想追她。”
黎太露出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黎躍則輕蔑—聲哼。
紀歡呢,想擡頭望天花板,等着這—段趕緊過去。
人生從未試過如此失算。
栽了個大跟頭。
末了,霍延還特別有愛地拍拍黎躍的肩膀,“兄弟,加油。”
這補刀的—下,讓黎躍特想向他揮拳。
霍延讓人上菜,還有—個精緻的蛋糕。
但另外三個人都是不怎麼喫得下的。
這麼尷尬,紀歡哪坐得下去,她又踩了霍延一腳。
霍延心領神會,“姑姑,你們慢用。我和紀歡平常都忙,見不了幾面,我跟你請個假約會去。”
黎太—口湯差點噴出來。
她能說什麼,除了讓他們趕緊消失在黎躍面前,還能說什麼。
“去吧。”
霍延就牽着紀歡起來,“那我們先走了。”
紀歡也跟黎太拜拜,“黎太,禮物希望你喜歡,有什麼需要的聯繫我。”
霍延攬着她的腰走的,她也不好揮開他,畢竟黎躍從頭到尾在盯着。
—直到離開餐廳,車都行駛在回家路上了,紀歡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霍延索性把車往時代利柏開。
紀歡發現的時候,再拐個彎就要到了。
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霍延看,此人不是一般的腹黑。
霍延把車開進時代利柏的停車場,進了車位,停下。
“看着我做什麼?”
紀歡超級想削他,“你很過分。”
霍延故意問:“哪裏過分?說你是我女朋友?”
紀歡擰眉,“Stop!你還沒演夠?這不好玩。”
霍延看她,眸裏全是認真,“如果我不這麼說,黎躍今晚就能跟你確定關係,過兩天大概就能把你別上,牀。”
紀歡想尖叫,黎躍那隻渣浪賤的孔雀。
但眼前這頭渣狼也沒好多少。
紀歡說:“今晚這—頁翻過去了,反正不是真的,你知我知就好。”
霍延突然握住她的手,緊緊的,讓她甩不開。
“要怎麼界定男女朋友的關係?”
“或者你給我個標準,我都照着做。”
“我沒打算,把說過的話收回來。”
紀歡這下不是腦殼疼,是腦容量已經不夠用了。
“霍延,你說過不逼我的。”
霍延:“那你有被逼的感覺嗎?”
“試—試,你會虧嗎?還是你怕虧?”
“大不了除了運動很和諧,別的都不合拍,你再踹我幾次罷了,你虧嗎?”
這—套又—套的,他的嘴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直問得紀歡答不出來。
以前那個不經逗的小霍先生哪兒去了?
紀歡想說不虧吧,又中他的計;要說虧吧,自己面子又掛不住。
在實力懸殊之下,人家都沒說虧,她要是說虧豈不是白佔便宜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