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畢業後都沒怎麼見過了,難免聊多兩句。
同學的發展也很不錯,說是近兩年纔來淮城,開了兩家培訓機構。
紀歡聽過這兩家培訓機構,評價很高。
互相存了手機號之後,都約有空一塊玩兒。
紀歡正要上樓找霍延,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在說她。
要是小點聲她就當沒聽見了,偏偏那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紀歡的大名似的。
紀歡的同學問:“你倆認識啊?”
那人說:“呵呵,我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倒是你,有些事不知道就算了。”
喲,好多內幕的樣子。
行,那她也當一回瓜衆,喫喫自己的瓜。
紀歡回過身去,往前走幾步,笑着問她同學:“這位誰啊?方便介紹一下嗎?”
她同學有些訕訕的,也不知這倆是不是有仇。
倒是旁邊那位自己沒忍住跳了出來,矛頭直指紀歡。
“你跟我裝什麼呢?要我說說你的光榮事蹟嗎?”
紀歡雙手抱胸,“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還能知道我的光榮事蹟啊?”
同學見兩人的火、藥味這麼濃,趕緊打圓場。
“紀歡,這我機構合夥人,何音音。”
“音音,要不我們先走……”
何音音打斷她,“怎麼,你很怕紀歡?”
“呵呵,也是,她約過的男人這麼多,非富即貴,總有人替她撐腰。”
紀歡冷笑。
“你酸什麼呢?”
“因爲你喜歡的得不到,就潑我髒水?”
何音音一直告誡自己要忍,因爲霍延哥爲上次她得罪紀歡的事,已經停了她所有的演出和代言。
她不甘心,不就是一個陪睡的賤女人,霍延哥到底知不知道紀歡的真面目?
橫豎她現在都這樣了,也不差再得罪一次。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這個女人有多表,有多賤。
何音音不由拔高了聲量,“你紀歡是什麼樣的人,多的是人知道。”
“這個撩一下,那個勾一下,錢就到手了,對你來說可太簡單了。”
“什麼設計師,不過是個摻水的,還給影視劇設計服裝,也不怕人笑話。”
“你有那本事嗎,你靠的是被潛。”
“你們圈裏的人,誰不知道這件事?那是你搶人家殷曼瑩的。”
紀歡盯着何音音罵激動了的臉,不氣反笑,“你知道得挺多啊。”
“我告殷曼瑩一個也是告,再加你一個也不多。”
“也別說得自己多麼清高,清高的人不會像老公被搶了似的潑婦罵街。”
“你有什麼本事笑話我?你混你的我混我的,你指手畫腳的,有什麼憑證?”
“說圈裏人都知道我搶殷曼瑩的?那你們這兩張嘴也太厲害了,兩個人就成一個圈子。殷曼瑩那筆賬我有得跟她算,你又算老幾?”
“跳樑小醜!”
紀歡的同學想把何音音拉走,奈何她罵狠了,根本就拉不動。
何音音雙目圓瞪,“至少我不像你,是男人都睡一遍。你不嫌髒,我都替你害臊。”
“沒有人會要你這種噁心女人。”
紀歡拍了兩下掌,“你缺男人呢,就去找,別搞得內分泌失調。”
“但是說真的,你這樣的也找不到什麼好男人就是了。”
“霍延,”
紀歡頓了頓,見到何音音的眼神變得更狠了,一提霍延真不得了。
霍延這塊肉啊,何音音叼不到就跟瘋了似的。
可她偏要提霍延啊。
這塊肉現在是她紀歡的了,她愛怎麼喫怎麼喫,哪怕當着何音音的面大口嚼,也是她在理。
“何小姐,霍延你就別想了,你夠不着,也配不上。”
何音音眼睛都紅了。
“你更配不上!你只配給他玩兒!”
紀歡抿了抿脣,“你連白送給他玩兒,他都不要。”
“他現在是我的。”
何音音面如菜色,什麼叫霍延哥是她的?
她到底哪兒來的臉?
“霍延哥不會要你的,你別打着他的名兒耀武揚威。”
紀歡紅脣上揚,“讓你失望了,霍延是我的,從頭到腳從裏到外,都是。”
何音音要向紀歡撲過去。
可有人擋在了紀歡面前,然後將她甩出去。
當何音音看到霍延那張冷硬的臉,她整個人都嚇懵了。
而且,他竟然,當着這裏所有人的面,把紀歡摟在他懷裏,連眼神都是溫柔的,彷彿變了個人。
霍延只聽了那麼一兩句,就知道他的妖精又被人爲難了。
她自己也能搞定何音音,但是,他不會讓她自己動手。
她現在又不是沒有男人。
“怎麼不告訴我?”霍延低聲問。
紀歡撇脣,“我哪知道她越說越來勁兒?我都沒打算跟她吵的,太掉價了。”
霍延給她順着後背,“還想上樓嗎?不想的話,我們回去。”
紀歡想着好歹是第一次見霍延的朋友,就這麼走掉很沒禮貌。
她說:“上去再待一會兒吧,總得跟人打聲招呼才走。”
霍延依她,“好,上去吧。”
他們倆在說話,似乎旁人都成了空氣。
何音音臉色變了幾變,霍延哥怎麼能這樣?紀歡她憑什麼?
她想跟他說,那個女人真的很壞很不要臉,可是他突然一個眼神射過來,像支利箭,她所有的話就堵在喉嚨,說不出來。
霍延摟着紀歡從她面前經過,突然不重不輕地說了句:“管好自己的嘴,少說話。”
何音音死死咬着脣。
霍延又說:“識相點自己滾,別浪費我時間。”
“最好的已經在我面前,其他的基本在我眼裏,也就死跟活的區別。”
“別說一部劇,她想要的話,什麼我都給。”
何音音眼淚決堤,“霍延哥……”
紀歡故意伸手去摸霍延的臉,“你說你這麼多女人惦記,我要怎麼辦呢?”
“拿條鎖鏈綁着你,寫上紀歡專屬?”
霍延渾不在意地笑,“那你不如,直接把我綁在你身後,還省得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