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看起來有點手忙腳亂,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
最重要的是,她爲他變凡人。
紀歡是真的怕進廚房,太久沒下廚,連弄個菜都不會了。
沒辦法只好打給她母上,讓母上現場指點。
誰知霍延突然入鏡。
“阿姨,早。”
紀歡她媽見霍延出現在女兒家,笑意很深,“小霍來了啊?”
霍延:“昨天搬過來的。”
他看紀歡一眼,紀歡只能跟她媽宣佈:“媽,我們結婚了。”
紀歡她媽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一下被嚇到。
“那你這麼遲纔跟我說?”
“哎呀,你個不懂事的,我跟你爸要給你準備很多事情的呀。”
紀歡:“一切從簡就行。”
紀歡媽:“簡不了,我們還得回鄉下老家拜你爺奶,告知他們你結婚了。還要給你置辦嫁妝。”
頭疼!
紀歡都不敢想。
霍延卻跟她媽聊上了,“阿姨,需要什麼怎麼做,你只管告訴我。”
“我爸媽可能過幾天過去跟你們見面,你們不用拘緊,依照你們的風俗就行。”
聊了好久才掛電話的。
紀歡想,一旦見面,她想低調可還行?
霍延知道她想什麼,“放心,有我。你想怎麼樣,我都依你。”
紀歡:“真的?”
霍延:“嗯。”
想了想他又說:“下午去試婚紗嗎?我想看你穿婚紗。”
紀歡:“哪用去外面試,我自己做就行了。”
霍延:“不想你太累。婚紗照你有什麼想法?”
紀歡:“這個等你傷口好了再說。我沒什麼想法,反正我上鏡。”
霍延:“……”
感覺新娘子的反應很平淡啊,都不怎麼期待?
下午,霍延不由分說,非帶她去試婚紗。
結果試得他一肚子火。
妖精挑的款式,要麼敞着大片後背,白皙光滑惹人遐想;要麼是露腿的,筆直修長奪人眼球,如果不是他看着她選,她估計會挑更大膽的。
霍延:“之前誰說低調點?”
紀歡理着頭紗,笑說:“一輩子最漂亮的時候是現在,就別保守了,等老了回憶起來,才覺得值。”
最後當然一件都沒定,霍延定的她不喜歡,她喜歡的霍先生不讓穿。
沒法平衡,只能到時再算。
紀歡暗忖,反正她會做,想要什麼款式還不簡單。
短暫的一天很快過去,又開始各有各忙。
霍延爲了趕下週去紀歡父母家,特意加了兩天班,又把出差提前。
習慣這東西很可怕,霍延一走,紀歡就有點睡不着。
不過想想,她還是高興居多的,因爲等兩邊家長見面後,她就真的是人妻的角色了,所以算起來,最後的單身日子也就這幾天了。
剛想約阮晴姿一塊玩耍,結果人家很自覺地說:“不跟有家室的一起玩。”
紀歡:!!
要不要這麼歧視她。
晚上,紀歡可憐兮兮地在店裏畫圖,霍延的視頻通話一過來,她就接了。
霍延:“還沒回家?”
紀歡:“不想回。你在酒店?”
霍延讓她看了他住的套間,“霍太太要查崗嗎?”
紀歡勾脣一笑,“有什麼好查的,男人要偷腥的話,總會找到機會,誰也查不到。”
霍延目光如矩看着她,“這話對女人也適用。不過你沒有機會了。”
紀歡:“??”幹嘛扯她身上了。
等等,總覺得哪裏不對。
他怎麼知道她沒去玩的?
“霍延,你又做了什麼?”
霍延:“我能做什麼?”
他一邊點着IPAD,眼底藏着某些篤定。
紀歡纔不信他。
聊了一會兒,紀歡也準備打烊了,剛收拾好,見一道高大身影進店裏來。
“不打擾你吧?”黎躍穿得很正式,大概剛從什麼宴會離開。
紀歡說:“打不打擾你不都進來了?”
黎躍笑笑,“上次的事,給你道個歉。哦,還有上上次,也是我的錯。”
紀歡打量他,他的眼神倒很真實,就是這話聽着一點不像要認錯。
“黎公子不如來點實際的。”
黎躍:“比如?”
紀歡:“比如我店裏明年的業績,就靠黎公子幫襯了。”
黎躍從煙盒裏掏出根菸,想想又放下。
“你老公這麼有錢,還搞不定你的生意?”
紀歡:“老公的不還是我的,跟賺來的不一樣。”
黎躍:“呵呵,我倒是想幫襯你一二,但你老公不允許。”
霍延出差前,來找他了。
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話都不用說出口。
只是他沒想過,霍延這麼狠。
他讓保姆一個小時後回來,殘了就送醫院,半死不殘的就算了,送醫院也白送。
然後把門一關,一聲開始都不喊,拳頭就砸過來。
這場架打得骨頭都快散架。
但他們都有共識,沒有往臉上揍,是以衣服一穿上,大家都還人模狗樣的。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衣服底下有多痛。
媽的,霍延個不要命的。
有了老婆竟然連兄弟都不顧了。
霍延打完後,跟他說:“別他媽惦記我老婆,你沒那個命。”
他當時故意頂回去:“你怎麼知道我沒那個命?你說了不算。”
結果霍延說:“我說了是不算,紀歡說了算。她就是高看謝濤一眼都不看你。”
他當時那感覺,像被霍延碾在地上磨擦。
他不相信。
黎躍回過神來,“有句話想問你。你覺得我跟謝濤比怎麼樣?”
紀歡似笑非笑,“怎麼,你又看上謝濤的女人了?”
這話刺得黎躍,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他這輩子就一次看上別人的,但那時候她也還不算是別人的啊。
紀歡:“你要真想知道,我就給你科普一下。”
“帥呢,有兩種。一種像霍延這樣,跟酒一樣越來越醇,欲罷不能。”
“另一種就是謝濤那樣的,帥而不自知,純天然無添加,出塵脫俗。”
“你呢,跟酒比少了沉澱,跟水比又多了污染,俗稱的半油!”
“你可以繼續發展發展的,沒準就成油田了。”
紀歡把自己都說樂了,笑得不行。
黎躍整張臉都不能看了。他就是來找虐的。
這兩口子都不把人當人。
不死心又能如何?
再說他媽也會弄死他的。
黎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你笑吧,我來,是告訴你一個再也笑不出的消息,就當是補償我的錯。”
紀歡:“什麼?”
黎躍正色看她,“你老公,又讓人給惦記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會是誰呢?
不管是誰,相信歡姐這暴脾氣。
她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