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姿見到霍延來電,下意識發慫。
“霍總好。”
霍延語氣倒是平靜,“紀歡和你一塊嗎?方不方便讓她接一下?”
阮晴姿立馬回:“方便的。”
她趕緊將手機塞給紀歡。
紀歡剛喘勻氣,“什麼事?”
霍延肚子裏那把火燒得可烈,但還是注意着語氣,“怎麼不接電話?”
紀歡:“在跳舞,不方便接。”
霍延:“……我看到了。什麼時候跟我跳?”
紀歡:“看情況。”
霍延沒法再裝,“還生我的氣?”
紀歡:“呵呵。”不止生你的氣,還生你媽的氣。
不過這話不好說,婆媳矛盾什麼的,告訴霍延只會更加激化。
霍延:“我現在飛回去?”
紀歡:“你很閒?”
霍延:“錢賺不完的,老婆只有一個。”
紀歡:“錢是賺不完,但你要是賺少了,我憑什麼跟你?”
霍延:“那我給你黑卡?你肯用嗎?”
紀歡:“曬命的時候可以用。”
霍延:“……”
紀歡:“先不說了,我再跳一會兒。”
霍延按捺不住叫出來:“不許跳。”
紀歡:“哦?不許?”
霍延:“紀歡,不要跟別的男人跳。”
紀歡:“比起那晚那個情況,我這算不上什麼吧。”
霍延深吸口氣,“是我的錯。老婆,別這麼氣我。”
“老婆”都叫上了,可見有多小心眼兒。
跳個舞都不行,真夠可以的。
紀歡:“霍總,你有必要改一下,雙標狗。”
霍延:“我會改。那,你現在能回去了嗎?想和你視頻。”
紀歡:“呵呵,套路好深。”
她將手機還給阮晴姿。
阮晴姿一直在聽着她講電話,霍總簡直像跟主子講話一樣,聽得她咋舌。
“小歡歡,看你把霍總弄成什麼樣兒了。”
紀歡白她一眼,“男人不能慣。”
阮晴姿:“受教受教。”
回到家洗完澡,紀歡抓起手機一看,霍延打過來幾次。
她還沒吹頭髮,他又打來了。
紀歡按了接,屏幕上出現霍延的臉。
也是剛洗完澡的樣子,頭髮還溼着。
霍延看她披着頭髮,手癢想幫她吹。以前她頭髮不是很長,現在留長了,更加嬌媚。
不過紀歡卻說,改天就去剪了它,不喜歡留這麼長。
霍延覺得有點可惜。
他不是長髮控,但是男人,講真的沒有幾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留長髮。
特別是某個時候,手指在長髮中穿梭,感覺美妙得難以形容。
“不剪好嗎?我幫你吹。”
紀歡一愣。
臥槽。嚴重懷疑霍先生在開車,但她沒有證據。
“不,我還是剪了它。太長不方便。”
霍延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因爲紀歡將長髮撥到一邊,露出白色的睡裙吊帶。
吊帶都移位了,她還無所覺。
此時此刻,他有點恨人不在眼前。
紀歡聽到他聲音有點變化,瞟他一眼,“幹嘛?”
霍延的眼光看向某一處,“走光了。”
紀歡低頭一看,還真是。
她將吊帶扯回原位,“你聊天歸聊天,眼睛亂瞄什麼。”
霍延:“……”
看自己的老婆犯法嗎?不看的纔是傻子。
“我不在你才穿睡裙,別以爲我不知道。”
紀歡故意將手機拿近了點,笑得燦爛,“是又怎麼樣?我這是爲你着想啊,免得你不到三十五就腎虧。”
霍延:“虧不了。我不會讓你有向外發展的機會。”
紀歡:“那可難說了,就你這幾天的表現,你自己知道。”
霍延:“所以我回去要好好補償你。”
他邊說又邊往某一處看。
紀歡怎麼會不知道他那點壞心思。
她故意不讓他看。
“霍總,非禮勿視啊。”
霍總半眯着眼,“新買的睡裙不是穿給我看?”
紀歡:“我穿給自己看不行嗎?”
霍延身上有點發熱,“白色的我也喜歡。”
紀歡瞪他,他現在都自說自話了,騷男人。
她故意撩他,“我不止買了白色。還有粉色的,黑色的,想看嗎?”
霍延眼睛放光,“你要現在換?”
紀歡:“可以啊,你想不想看?”
霍延很誠實地“嗯”了一聲。
紀歡拎着手機進衣帽間,一下翻出兩套睡衣來,“你看,粉色的黑色的。”
霍延氣得想打人。
兩套可愛的卡通的棉睡衣。
紀歡:“想不想看?”
霍延:“不是很想。”
紀歡“嘿嘿”幾聲,“那行吧,我穿給自己看。”
她還撥了幾下身上的白睡裙,“頭髮把我睡裙都弄溼了。”
霍延的耳朵有感覺,她絕對是在耍弄他。
但是紀歡將手機反扣着了,他什麼也看不見,只聽到一陣窸窣的換衣服聲音。
紀歡大概是換好了,又舉起了手機。
“那我要去睡咯,拜拜,霍總。”
霍延一眼掠過手機,瞳孔收緊,渾身血液竄到腦子上。
他看到了什麼?
粉色的薄紗睡衣。
妖精是真的買了。
也真的換了。
可是她只給他看一眼,就掐斷了視頻。
霍延被勾得難受。
他現在知道了,爲什麼娶妻要娶賢。
因爲一個妖精般的妻子,哪怕不會讓他腎虧,也會讓他極度充血而亡。
該死的妖精。
等他回去,讓她好看。
但是,他一回去,她是不是就把律師弄好的協議放到他面前了?
不管了,就是死,他也不會離婚。
更不會如她的願放她自由。
鎖死就不能解開。
而且,妖精是不能放出去害人的。
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霍延熬着夜把事情處理好,臨天亮的時候,讓助理在這邊再待兩天,而他自己,恨不得長上翅膀飛回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