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醫傻後不下堂 >第17章 麻煩精
    “衆位小姐,我們小姐沒有失節,事關小姐的名聲,還請你們不要胡說。”

    蘇洛晚一巴掌甩到了春芙的臉上厲聲呵斥道:“哪裏來的賤人,主子們說話,有你這個下人插嘴的份?蘇羨月本小姐問你呢!你是不是上了那些山寇的牀!?”

    蘇羨月面無表情地盯着蘇洛晚戳到自己肩膀上的手。

    春芙像只炸了毛的小獸一般將蘇羨月護到了自己的身後:“洛晚小姐要奴婢曉得尊卑貴賤,怎麼換作自己就忘了?我們小姐再怎麼說也是正房嫡女,當今太妃的親外孫,身份可比你們尊貴百倍。你們絕對不能如此以下犯上!”

    春芙這話可謂是踩到了蘇洛柔的痛腳,身份地位這種從孃胎就註定的事情,叫蘇洛柔永遠地揹負一個庶女的低賤標籤。哪怕如今已經上位成爲嫡女,但依舊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蘇洛柔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怒目圓睜,指着春芙罵道:“本小姐堂堂恭肅王府嫡女,有什麼比不上這個傻子的?你敢這樣說我,洛晚,給我好好教訓她。”

    “是。”洛晚和她身邊的幾個姐妹想要將春芙給扒開。

    蘇羨月一把抱住春芙的腰道:“大姐你不能欺負春芙,你要是欺負春芙,我回去就告訴哥哥,告訴姥姥。”

    蘇洛柔瞪着蘇羨月,半晌才呼出一口氣來。她臉上帶着僞善的笑容安撫蘇羨月道:“月兒妹妹說什麼呢?我們沒有欺負春芙,我們只是在跟她玩呢。月兒妹妹想不想和我們一起玩?”

    蘇羨月假裝低頭沉思,半晌怯懦地點了點頭道:“月兒想跟姐姐們一起玩。”

    “好,走吧,月兒妹妹,姐姐現在帶你去個好地方。”

    蘇洛柔給蘇洛晚使了個眼色,蘇洛晚會意控制住了春芙。並讓其他的幾個庶出小姐在這看管春芙,自己則快步追上了蘇洛柔。

    蘇洛柔領着蘇羨月來到京城最大的青樓天香樓下。天香樓外面裝飾得花紅柳綠,時不時地有幾個穿着暴露的女子從臨街的窗戶裏面探出身子,搖着雪白的臂膊招攬生意。

    “姐姐,這裏是哪裏呀?”蘇羨月依舊是一臉懵的樣子。

    蘇洛柔臉上滿是怨毒的笑:“這裏是青樓,是男人們嘴裏常說的天上人間,不過這裏女人也可以進去。來,我帶你進去瞧瞧。”

    “好呀。”蘇羨月眼裏閃過一絲精光。她倒是想看看,這蘇洛柔和蘇洛晚兩個頭腦簡單的蠢婆娘,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蘇羨月遠遠地看見那蘇洛晚似乎是在和這青樓的老鴇在商議着什麼,那老鴇頻頻擡起頭向這邊瞧。

    蘇羨月不着聲色地躲在了蘇洛柔的後面,蘇洛晚和老鴇聊完,拿着一隻綠色牡丹的琉璃簪子走了過來。

    她在蘇羨月的眼前晃了晃,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好看嗎?”

    蘇羨月假裝捧場地使勁點頭:“好看,好看,洛晚姐姐是要送給我嗎?”

    “當然。”說完,蘇洛晚將髮釵往蘇羨月的頭上一插,笑着挽着她的手給她領進了青樓。

    蘇洛柔要了一個二樓的閣間,閣間沒有門只有一個下放的簾子,閣間對面也是一個被人訂了的位子,一個身着紅衣的男子斜臥在榻上,一雙狐狸眼在酒氣的薰染下帶着幾分狂氣。

    許是驚訝於對面幾個女子如此明目張膽地上青樓來廝混,他便多留意了幾眼。

    蘇羨月這邊剛剛坐下就喊肚子疼,蘇洛柔十分嫌棄地掩鼻說道:“真是個麻煩精,那個你過來。”蘇洛柔指了指站在外面的一個衣着暴露的姑娘道:“帶她去一下茅廁。”

    “好。我現在就去。”

    “這位小姐,請你跟我走吧。”

    蘇羨月跟在那女子後面出了門,來到後院僻靜無人處,蘇羨月拔下頭上的綠色牡丹花問道:“姐姐,你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嗎?”

    那女子看了一眼道:“不過是我天香樓賣身用的草標。姑娘們一進天香樓就得帶着這個髮簪,除非是被贖了身或者變成了頭牌。才能取下,或者換一隻更漂亮的。”

    蘇羨月握緊了手中的髮簪,髮簪的棱角刺得人生疼。她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道:“姐姐,這些錢,你看夠買你頭上那一隻髮簪不?”

    女子兩眼放光,忙不迭地將髮釵給取下放到了蘇羨月手中,生怕她反悔。

    蘇羨月掏出之前配置好的,拿來防身的麻醉藥,嘴角綻開一個自信的弧度。

    蘇羨月回到房間內,蘇洛柔和蘇洛晚已經有些不耐煩,見她回來肆無忌憚地朝她吼道:“怎麼現在纔回來?去個茅廁都這樣磨磨蹭蹭的,真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蘇洛柔的所以不大不小,剛剛好叫對面那男子聽得清楚,他此時已經放下來酒杯,饒有興致地觀察起了對面的狀況。

    “姐姐你不要生氣,月兒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就好,若你再這樣,下次便不帶你出來玩。”

    說着,蘇洛晚倒了一杯酒到蘇羨月面前的杯子裏。

    “妹妹來,快嚐嚐,這可是這裏的招牌桂花酒,可好喝了。”蘇洛柔一頓鬼扯,想要騙蘇羨月將救喝下去。桂花酒是桂花酒,不過她懂什麼招牌,這也是她第一次上來這。

    蘇羨月雙眼放光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她將衣袖輕掩,擋住了下襬的一片酒漬。

    若是連這點手段都沒有,她前世可不知道在被別人毒死多少回了。

    就算是叫她現在喝完這一壺酒,她也能不動聲色地倒掉。

    “哇!這個酒好好喝呀,我還要我還要!”

    蘇羨月把酒壺搶了過來,袖子在桌子上方散開,裏面的麻醉散飄飄然落到了一桌子的菜餚上。可謂神不知鬼不覺。

    蘇洛柔嫌棄地望着她一驚一乍的樣子,不屑地說道:“上不得檯面的土包子,帶出來都嫌丟人。”

    蘇洛晚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姐姐放心,這傻子蹦噠不了多久的。”

    說着,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蘇洛晚頭上的那隻綠牡丹琉璃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