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墨之就醉了,夜楠扶起顧墨之道:“王爺,顧世子像是喝醉了,屬下先把他送回營帳吧。”
景修寒點頭,望着顧墨之靠在夜楠身上離去的背影,蘇羨月道:“怎麼回事?顧世子今天好像有點不是很高興,可是剛剛開始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嗎?”
景修寒笑而不答。
顧墨之被夜楠送回營帳之後,叫來下人繼續給他上酒,直到他喝得爛醉如泥。
溫酒的侍從是個從顧府裏面帶出來的小丫頭,因爲長得和蘇羨月有幾分的相似,恰好名字就叫小月,顧墨之特意從他母親那裏討了過來。
這會子,顧墨之喝得神志不清,侍女上前來扶他上牀。
顧墨之望着眼前的面孔,忽然一把將她抱在懷裏道:“月兒,你跟我說,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了?月兒。”
侍女震驚得無法復加,同時心裏又涌上莫大的驚喜,因爲他很早之前就已經喜歡上了顧墨之,令她想不到的是,顧墨之早就已經心儀自己了,怪不得要把她從顧夫人哪裏討過來,原來是這樣。
“世子,月兒一隻都是你的人呀。世子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的人?”
顧墨之睜開迷離的雙眼,看見蘇羨月竟然就在自己身旁,還抱着自己。他笑了起來,反手抱住了她道:“你不是我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
月兒小臉一紅,將頭埋進了顧墨之的胸膛:道:“月兒願意成爲世子的人。”
顧墨之語氣中帶着喜悅:“真的嗎?月兒,你是說真的嗎?”
“世子,這自然是真的。”
顧墨之騰空將侍女抱起朝牀榻走去,圍幔落下擋住了一室春光。
第二日一早,顧墨之昏昏沉沉醒了過來,他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腦袋,隨後從牀上坐起。
他的手碰到旁邊一個柔軟溫暖的物體。顧墨之條件反射地將躺在牀上的月兒給踹了下去。
月兒一聲驚呼從地上爬了起來。只見她渾身青紫,扯了地上的一件顧墨之的袍子給自己裹上。
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世子,你怎麼了?是月兒做錯什麼了嗎?”
顧墨之赤着上身,脖子上印着幾個吻痕,妖嬈的臉上此時一臉的不解與憤怒。
“過來。”
侍女眼中滿是恐懼,她一點一點地爬到牀邊。顧墨之一把掐住她的下頜語氣中帶着十分的怒意:“到底是誰允許你爬上本世子的牀的?你是不想活了嗎?區區賤婢。”
月兒的圓眼中蓄滿了淚水,她低下頭一口咬在顧墨之的手上。顧墨之氣憤地甩開了她。
月兒的頭撞在牀頭櫃上撞得鮮血直流。她爬起來道:“不是誰允許的。是世子你自己抱奴婢上的牀。”
小月臉上的幾分倔強像極了顧墨之第一次見到蘇羨月時候的模樣。顧墨之愣住了,他本來是想殺了這個侍女,可如今她卻下不去手了。
小月越來越像蘇羨月,他就越下不去手,最後,他撇過臉去道:“滾出去。不要再讓本世子看見你。”
顧墨之撐着自己的額頭,腦海裏面不斷閃過昨天晚上的那些片段。心中懊悔,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荒唐事。
顧墨之喚人進來給他洗漱穿戴,走出營帳,迎面遇到了蘇羨月,不知怎的,他竟然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蘇羨月。
蘇羨月沒有發現他的異樣,反而是十分熱情地上來打招呼道:“世子,你昨天晚上喝醉了。我這個東西都沒來得及給你。”
說着,蘇羨月從懷裏取出一瓶藥放到了顧墨之的手上:“這是專門用來緩解宿醉和酒後不適的藥。你昨晚喝了這麼多。這個藥應該是能用上的。”
顧墨之接下了藥,頗爲不自然地笑着道了個謝。
“對了,顧世子,今天我是來同你道別的。”
“什麼,你要回王府了嗎??”
“是這樣的,陛下爲了鍛鍊太子,所以想要把他送到京郊的獅虎營去訓練一段時間,還特意命我去監督太子。今天就要啓程,所以就不用再待在圍場了。”
“原來如此,那你要小心,太子她爲人傲慢,且他一直都不喜歡你,你與他交往,記得要防備着點。”
蘇羨月拍了拍顧墨之的肩頭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太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也看得清楚。你也好好照顧自己。回京之後我找你玩。再見。”
蘇羨月轉身離去,顧墨之嘴角泛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再見。”
轉過身,顧墨之喚來身邊的侍從道:“去把小月給我傳過來。”
“是。”
顧墨之在營帳中等了好一會都不見有人過來,就在他快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侍衛終於帶着小月走了進來。
只見小月脖子上圍着一條絲巾,用來遮蓋脖子上歡愉後留下的痕跡。額頭上面的傷還沒有來得及處理。
顧墨之的視線落在她手裏挎着的那個包袱上面。他挑眉道:“你想走?”
小月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
侍從在一旁說道:“世子,剛纔小月試圖從營帳後山逃跑,被屬下的人給抓了回來。”
“好,你先下去。”
侍從退了出去,營帳中只剩下了小月和顧墨之兩個人。
顧墨之走下臺階,修長的手指挑起了小月得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回答我,你是不是想要走?”
小月喘着粗氣道:“是世子你自己說的,要奴婢一輩子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顧墨之也愣,他好像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是這樣沒錯。不過現在本世子不想了。你就繼續待在本世子身邊。”
小月一愣:“爲什麼?”
“因爲你想走。本世子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讓別人如願。”
顧墨之十分惡劣地笑了起來,一點也不掩飾身上的邪魅與狂傲。
小月抱着包袱的手越收越緊。
顧墨之上前扔掉他手中的包袱,打橫將她抱起扔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