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醫傻後不下堂 >第118章 詭異病情
    難道說,聖疆此次前來就是來試探虛實的?他們是不想當臣子了,想稱王。

    “他們不是來拜訪的,是來示威的。我們得抓緊回去!”

    事不宜遲,如果是幾日前得到的消息,聖疆離天元遙遠,他們大批人馬,行動一定緩慢,他們幾個人今日啓程,說不定還能在聖疆之前回京!

    幾人連忙收拾行李,準備出發,然而在走之前,蘇羨月卻沒有回房間,而是轉身去了另一邊。

    要走了,可能以後都不回來這個地方了,她總要問問一個人願不願意和她走。

    蘇羨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敲門進去,手剛擡起來,門裏邊的人卻推門出來了。

    那人似乎是已經得知了她要走的消息,已經將房間收拾好,揹着包袱準備離開了。

    “你要和我走麼?”

    “我能和你走麼?”

    兩個人看到對方之後,幾乎是同時開口,聽到對方的話,兩個人都彎了眼睛。

    蘇羨月眉眼帶笑,俏生生的開口,“你決定好了麼?我身邊雖然不是龍潭虎穴,卻也差不多,你要是和我走了,就意味着以後的腥風血雨,你準備好了嗎?”

    長歌倒是不以爲然,無奈的聳聳肩,她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她只知道她很喜歡這個姐姐,想和她走。

    “準備好了,我身邊也不安慰啊,我們就別傷害其他人了,互相傷害吧~”

    蘇羨月無奈的搖搖頭,算是明白了對方所想,兩個人都已經成年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算攔住她也沒有用,還不如放在身邊安全。

    幾個人連夜啓程,宋參將還不明白,爲什麼幾個人走的這麼匆忙,明明明天宮裏就會派人來接他們,按照皇子儀仗。

    宋參將看着蘇羨月離去的背影,默默思索,太子和小王爺自然是皇子儀仗,但是皇上特意叮囑了一句,要蘇羨月按照公主儀仗回去。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是要擡舉她,也應該是用郡主儀仗,而不是公主,這裏面的問題一般人真不一定看得出來。

    可他曾經是一個禮部小官員,自然瞭解這些禮儀制度。

    宋參將擡眼看了看衆人離去的地方,那是京城的方向,此刻夕陽染紅半邊天,這裏已經是偏邊疆了,火燒雲格外壯觀。

    像是被鮮血染紅了一樣,那幾分紅色落在京城的方向,看來京城要有大變。

    蘇羨月爲了節省時間,幾個人都是騎馬前行,一夜之後,人都有些受不了,更別提是馬了。

    衆人找到了一片小湖泊,景彧拉着馬去喂草休息,長歌自告奮勇去採摘水果,一行人只留下蘇羨月和景修寒。

    蘇羨月回想起昨晚,宋參將告訴她明天京中就會有人來接他們,當時她就覺得不對,連夜帶着人跑路了。

    聖疆已經向着京城逼近,要是他們再大張旗鼓的回去,就會被聖疆輕鬆的掌握消息,到時候就是敵在暗我在明。

    所以她當時就連下兩個決定,他們一行人先走,屆時明日宮裏來人,宋參將會用接風洗塵留下使者一天。

    第二日,由幾個小士兵去裝作他們,坐着車大搖大擺回去,蘇羨月把花影留下來,隨時幫他們易容,以確保不會被識破。

    夜楠確實景修寒留在那邊的,一方面要去確保那幾個小士兵的安全,其次夜楠就是景修寒的貼身護衛。

    貼身護衛從不離身,要是讓那些人知道夜楠不見了,衆人會猜測裏面的人。

    “聖疆此次前來絕非善意,消息封的很嚴。”

    蘇羨月眉頭緊鎖,右手下意識摩擦衣袖。

    突然,景彧跑了回來,本應該是牽着馬的,馬卻不見了,而他懷裏抱着的正是剛剛要去採果子的長歌!

    “蘇羨月!你快看看她怎麼了,我剛看到她暈倒在那邊的森林裏,整個人現在很不好!”

    長歌的臉色慘敗,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狠狠的咬住了下脣,連出血了都不自知,手狠狠握着,指甲嵌入手心,似乎是在忍受着什麼巨大的痛苦。

    “長歌!你怎麼了?景彧你先把她剛下來。”

    蘇羨月幫着景彧先是把女孩子放下來,她卻猛然蹙眉,太輕了,這個女孩子太輕了,她之前就輕,現在好像是更加輕了。

    蘇羨月連忙拉過長歌的手,卻發現她似乎用盡了力氣握手,就是不肯鬆開,這樣蘇羨月根本就沒有辦法號脈!

    沒辦法,蘇羨月治好一點一點將她的手掰開,然而這小小的動作卻十分勞累,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才鬆開長歌的手。

    然而剛號脈,蘇羨月卻猛然蹙眉,手都下意識發抖,怎麼可能!這個女孩子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剛剛還說這邊的野果很好喫,要採給她喫。

    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骨骼盡斷,經脈盡斷,這是說明了這個人命不久矣啊!

    蘇羨月連忙取出一個小布包,布包並不是那種名貴的面料,就是普通的布匹,打開後發現裏面都是金針,從小到大,從細到粗,一字排開。

    蘇羨月直接單手取出五根金針,刺入長歌體內,她這一套金針總共有一百零二針,每一次刺金針,都需要內力。

    內力用的並不多,卻要控制力度,金針封穴可不是鬧着玩的,一不小心這個人就廢了!

    蘇羨月接連插入九十八針,才放下手,松下力氣,她的額頭佈滿了汗珠,直接落在她微微顫抖的手上。

    隨後她似乎是脫力一樣,直接向後靠過去,被一旁的景修寒接住,攔在懷裏。

    景修寒取出絲帕,輕柔的將她的汗擦去,聲音無限溫柔。

    “沒事了,睡一會,這裏有我。”

    蘇羨月實在是累的不行,過分透支的體力讓她昏昏欲睡,可她一直擔心着長歌的病情,拉着景修寒的手,略微虛弱。

    “半個時辰之後叫我,金針可以堅持半個時辰。”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幾乎是昏睡過去,臉色蒼白的可怕,就算是昏睡,手還因爲脫力而發抖。

    景修寒心疼的要緊,他牽起女孩子的手,握在手心裏,一點一點幫她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