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果要是嫁一位郡主的話,皇上會選擇誰啊?畢竟那邊還有一個小皇子呢!”
景修寒似乎是根本就不在意,拿出一塊絲帕,仔細的擦拭女孩子的手,好像對他來說現在只有這件事最重要。
“怡荷。”
對啊,如果要和親,那麼無論是蘇落柔還是自己都不是最合適的,只有怡荷纔是名正言順,因爲她是天元真正的公主。
那些平民百姓只看到了誰更有才,更美貌,卻沒有注意到,她們的身份,怡荷纔是最適合和親的。
蘇羨月看着仔細幫自己擦手的景修寒,忽然就想逗逗他。
“若是那個小公主真的相中你了,怎麼辦啊?”
“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她嫁給別人。”
聽着景修寒滿不在乎那個小公主的樣子,莫名的她心裏那一直散不去的烏雲,好像一瞬間被陽光驅散,一片明媚。
景修寒勾起嘴角,半開玩笑的調戲,“蘇羨月,你不是喫醋了?”
蘇羨月這才反應過來,她這就是十分明顯的喫醋表現啊!臉騰的一下子紅了個徹底,像是太陽打翻了雲彩的酒,那一抹醉意就留在她的臉上。
“才……纔沒有。”
景修寒忽然湊到女孩子耳邊,將她耳邊的碎髮挽到耳後,眼底卻滿是片片芳菲,長長的睫毛向着眼尾延長,像是一隻蝴蝶停留下來。
“你那個遙遠的家,是怎樣的?男人也會三妻四妾麼?”
蘇羨月微微搖搖頭,輕輕的勾起嘴角,她是真的很喜歡景修寒這個樣子,那雙眼睛裏滿是五月芳菲,卻都是自己。
“不是的,我們那裏一夫一妻制,男子不可以三妻四妾,女子不可以朝三暮四,結婚就是一輩子。”
蘇羨月卻沒有說,他們那裏結婚之後,可以離婚,離婚是兩個人對這段婚姻徹底失望,是這段婚姻的失敗。
蘇羨月並不希望這種事情的發生,所以他選擇隱瞞了這件事。
“那我們按照你哪裏的規矩好不好?我不三妻四妾,你也不朝三暮四。”
“好。”
君子一諾,當爲千金,女子一諾,便爲永世。
隨着聖疆的來襲,城內更是流言四起,鬧的沸沸揚揚,然而,卻有人又說看到蘇家嫡小姐和小王爺關係匪淺,似乎是早就已經在一起了。
更有人傳言,聖疆小公主是爲了後位纔會和親,既然這樣,她就一定會選擇太子,而那位小皇子,最合適的和親任選應該是怡荷公主。
這幾日城裏十分的不太平,這已經是老百姓們的茶後閒談了。
此刻的王府,夜楠正將一封密信交給景修寒。
“這是花影派人傳來的,聖疆那邊的防衛很嚴格,花影打暈了一個侍女,喬裝混進去了,據她所說,那個公主確實是有一點問題,這麼長時間了,一直帶着面紗,從來沒有真面目示人,並且基本上都躲在帳篷裏,傳言她體弱多病,這是爲了保護她。”
景修寒此刻正坐在窗邊,漢白玉的桌子上放着棋盤,看棋面,白棋已經要輸了,黑棋的進攻很勇猛,快準狠,白棋卻好像一直在遊離,飄忽不定。
景修寒兩指夾着一顆白棋,略微思考之後,果斷落下,發出清脆的一聲,隨着這一步棋,局面瞬間顛倒了過來,黑棋進攻是兇猛,但是卻入敵太深。
而白棋的至關重要一步,卻是讓整個局明朗了過來,原來之前的迷離都是在爲這一步鋪墊,之前是請君入甕,如今是關門打狗。
“讓花影回來,聖疆要來了,讓她時刻保護月兒,究竟那些人有什麼古怪,都要等。”
“是。”
夜楠卻沒有走,而是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吞吞吐吐的詢問。
“王爺,其實這些都是市井流言,你也知道,之前你從來不會在乎的,爲什麼如今要派人去制止呢?”
“因爲月兒不喜歡。”
夜楠嘴角微抽,很好,現在已經君王不早朝了是吧?知不知道要控制這平民百姓的流言,這是一件多麼廢時間廢金錢的事情?當真是美色誤人。
而此刻黑棋早已沒有迴旋的餘地,景修寒將棋子放下,卻沒有讓人收了棋子,棋局總是變幻莫測,誰知道黑棋會翻盤,還是白棋乘勝追擊呢?
“不是有謠言說蘇家嫡小姐和我關係匪淺麼?”
“王爺是要去澄清一下?”
“我去坐實。”
而此刻的蘇羨月正在擺弄那些儀器,這些對她來說再也熟悉不過的東西,雖然說在古代沒有辦法再去要求什麼,但是能做成這個樣子,對她來說,也是無上的安慰。
“姐姐?這都是什麼啊?”長歌看着這些奇怪的玻璃還有大小不同的刀,面露疑惑,感覺很新奇。
“這些啊,都是姐姐的朋友,也是能幫你脫離疼痛的朋友!”
蘇羨月將長歌拉倒一旁坐在,這段時間,她一直精心養着長歌,這個瘦弱的女孩子總算是長了點肉,卻依然看着清瘦。
“長歌,既然你選擇了第一種治療辦法,我就一定要囑咐你幾件事情,你一定要記好了。”
“嗯,姐姐你說吧。”
“我之前就說了,要想治療就要碎骨拔毒,也就是說,我需要一個內力很深厚的人,用內力震碎你的骨頭,將躲在你骨頭裏的蠱蟲取出,這樣你會感覺到一陣巨大的疼痛,我會想辦法麻醉你,再用金針封穴,內力滋養,半個月定會好。”
但是這也伴隨着很大的痛苦,雖然說蘇羨月能找到麻醉的辦法,但是卻沒有辦法全身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