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毒醫傻後不下堂 >第224章 撕破無盡長夜
    去談一個政治,談一個國家的理想,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他們所要救的國家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那我們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腐朽?”

    蘇羨月,站起身來,走向了窗邊,此時正事黑夜,天空的月亮早就躲進了雲層裏面,星星也是少的可憐,整個大地似乎陷進了一個無盡的黑夜之中,“並不是,我輩英雄輩出,怎麼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呢?”

    “什麼辦法?”

    “推翻原有的所有制度,建立一個嶄新的健全的國家,你看到了嗎?現在雖然是黑天,但是終有一日,天邊會升起太陽,我們就是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尋找光明的,我們也相信,光明終究會回到大地上。”

    窗外,明亮的月光忽然透過了雲層,直接撕破的是黑暗,這無盡的長夜,終究是有了一點光亮,走着走着,總能走到太陽昇起那一天,只不過是需要點時間罷了。

    擇日,蘇羨月,是被一陣吵鬧聲給吵醒的,他睡眼惺忪的推開了房門,看到了想要進來的慕容金瑤,本來想要打趣他幾句,但是卻發現對方似乎是真的很着急,他立馬就收了所有的嬉皮笑臉。

    “出什麼事了?”

    “宮裏傳來消息皇上病重。”

    蘇羨月一下子就清醒了,“病重?”

    糟了,皇上這個病來的還真的不是時候,皇上一直想要撤離太子,但是太子一直根基不穩,而且朝中的文武百官更加支持的是四皇子,若是單獨論事理的話,四皇子是完勝太子的。

    但是,四皇子一直隱藏的很好,他這些實力自己也都是後來才慢慢所瞭解的,但是,前段時間,他們這個皇上還真的是能夠惹事兒,已經隱隱有了退位的想法,想要把皇位直接傳給太子。

    這就一下子激起了四皇子的反叛之心,那麼,皇上在這個時候並病重,對誰是最有利的呢,想必不是太子,應該是四皇子,若是皇上現在出了什麼事兒,太子自然是第一繼承人,但是他不會對皇上下手,因爲他沒有這個必要。

    四皇子,就不一樣了,若是皇上出了什麼事情,他自然就有權利去奪權了,雖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但是歷史不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嗎?到時候他想怎麼寫就怎麼寫,皇上這個病……

    蘇羨月雙眼微眯,這下可就糟糕了,“金瑤,景修寒在哪裏?”

    慕容金瑤一拍腦門,好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對了,剛剛小王爺讓我轉告你,他去顧世子的府上了。”

    “顧墨之?備馬!”

    蘇羨月,眉頭緊蹙,他已經不止一次懷疑過顧墨之的真實身份了,他也和小王爺一起調查過,他就算是這個怎樣的身份,兩個人是再清楚不過的了,能夠讓景修寒過去一趟,想必這段時間一定不簡單。

    蘇羨月,來到顧墨之的府上,正好看到了門外的小廝,那人好像早就知道他會來一樣,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自己來了之後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反而是走過來給自己行李,隨後牽馬。

    “蘇小姐,我家主人早就知道你會來,所以特讓我在此等候多時了,請這邊來。”

    蘇羨月,點點頭,他根本也沒有多想爲什麼顧墨之會知道自己回來,因爲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他按着小廝指的方向走了進去,隨後他就看到了那兩個男人。

    在場真的是十分詭異的一幕,這兩個人一紅衣白,竟然坐在樹下下棋?他本來以爲兩個人會打起來的,但是沒想到相處的還是挺融洽?但是當他走近了,卻發現兩個人明明就是表面平靜,暗潮洶涌的。

    蘇羨月,根本沒做他想,直接走到了景修寒的身邊,拉過了對方的衣袖,一直緊繃的神情,這才略微有一些放鬆下來,“你跑到哪裏去了?我這一大早上就在到處找你,下一次你要是想出去,你至少要告訴我一聲呀。”

    景修寒落在一子,轉眼看向了女孩子,他微微撅着嘴,似乎是在撒嬌,“早上看你睡得熟,沒忍心。”

    “好吧,那我就原諒你這一次了,不過下一次你得告訴我,別讓我爲你擔心呀。”

    “好。”

    “所以你來是做什麼的?做完了快跟我回去,你說今天要陪我回去看奶奶的。”

    景修寒落下最後一子,這棋也就到此爲止了,“是世子殿下有事。”

    顧墨之淡然一笑,好像他對於輸棋一點也不在乎,似乎兩個人就是爲了下棋,根本就不在乎什麼輸贏一樣。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我的身世你們應該暗中調查過了,應該明白,但是我並不想去爭些什麼,我現在已經娶妻,這些事情就讓太子和四殿下去爭吧,我只想安靜的做一個閒散王爺。”

    蘇羨月微微一愣,他這是在和自己解釋嗎?難不成他把兩個人叫過來,就是想要告訴自己,哪怕他知道自己是當今皇上的孩子,也不想去爭辯些什麼了嗎?那個位置那麼高高在上,他真的就不在乎嗎?

    或許吧,或許真的有人對那個位置嗤之以鼻,因爲他看起來高高在上,卻是最孤獨的,有可能你得到了天下,卻失去了你最想要的那些東西呀,蘇羨月不得不承認,現在這個灑脫的人,才更像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顧墨之。

    蘇羨月輕笑一聲,走了過去,輕輕的推了一下對方的肩膀,這好像是曾經一樣,“這樣子纔對嘛。”

    顧墨之哎呦一聲,十分誇張的爆出了肩膀,“不想是一個姑娘,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蘇羨月沒有爭辯,兩個人最後都笑出了聲音,也不用再說明什麼了,那些曾經在記憶深處的悸動,都隨着這些風散去了吧,他們不用再彼此說明什麼了,曾經是那麼要好的朋友,彼此之間的默契是別人無法比較的。

    他們用一句驚呼玩笑話,給了彼此的體面,從此之後他們就再也只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