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這真是小孩子的話,這是什麼話,捕獵當然是以人員配合爲先了,哪能因爲這種小事耽誤了捕獵的行動。”
“這也有理。”
“三十米範圍有三十七隻野兔,你的弓箭能射及的有十六隻……不,又多了一隻,共有十七隻。”
“這,果然厲害,我可一隻都看不到。”
“是瓦里告訴我的。”說完,摸摸白馬的頭。
瓦里是一匹優雅的棕色馬,頸上兩鬢有着長長毛絮,一直垂落到脖頸下方。
“野兔比野鹿更善於隱藏,等下我給你報出方位,你便朝那裏射箭。”百福說道。
“好。”弓箭手從身後取出箭,夾在弓上,正準備繃起弓弦。
“先別拉弓,省些力氣。現在野兔都在跳動,等它們靜止下來,我便告訴你方位,那時候再拉弓也不遲。”百福道。
弓箭手收起弓箭,箭尖朝下,左手持着弓,右手持着箭。
二人安靜下來,身邊也沒有野兔的動靜,幾束光柱在樹葉底下一晃一晃的遊動着。
百福輕輕拍了拍弓箭手的肩膀,輕聲細語地說道,“南偏東十度,二十四米,無風,可以射擊。”
弓箭手聽罷,緩緩擡起弓,慢慢拉緊弦,生怕弓弦繃緊的聲音驚嚇的野兔。
嘭的一聲,弓箭彈射出去,四周的野兔被驚嚇的一陣騷動,二人騎着馬走向箭飛出去的方向,只見一隻野兔橫臥在地上,身體正中一箭,後腿還使勁蹬跳想要逃走。
“好箭法!”百福嘆道。
“見笑了。”弓箭手回答。
瓦里叼起野兔,野兔還在它嘴裏掙扎,百福從瓦里嘴裏拿過野兔,拔出箭交還給弓箭手,再把野兔放進了他背在身上的布袋裏。
另一邊的三人商討好策略,正準備開始捕獵。
茉莉又丟了一把石子,鹿羣又被驚起,但它們反應奇快,竟沒有一顆石子砸到它們身上。經過了幾次,三人的視覺都已經能適應鹿的皮毛,稍加辨認便能發現它們藏在林中何處。
甲地說道:“野鹿的速度實在太快,我和白芙伏在草叢中,你用石子趕它過來。”這話甲地是對茉莉說的。
“我試試看。”茉莉爽快答道。她四處張望,不一會兒就確定了目標,將手中的石子擲了過去,野鹿又跳起,可惜距離太遠白芙夠不上。茉莉又是一擲,這次野鹿往反方向而去。來回幾次,茉莉的石子也剩得不多了,她抓起最後一把石子,這次茉莉的目標是野鹿的屁股,她奮力向一擲,野鹿被打得屁股一疼,竟往前跳起兩米高,正好越過白芙的頭頂。
甲地猛喊:“就是現在!”
一根鐵鞭呼嘯而出,又快又狠,緊緊纏住野鹿腰間。
“小心!”甲地忽然想到,白芙的力氣又怎能比得過一頭野鹿,便跟上一把抓住鐵鞭。兩人與野鹿鬥力,被往前扯出好幾米,靈機一動順勢把鐵鞭纏在身旁的樹幹借力,白芙便以一人之力拖住了野鹿。
甲地驚歎,鍛手舞果然是戰鬥之術,這拳要是砸在人身上,可就真是殺人之術了,未到真正使用時,甲地還不敢相信。他越來越覺得鍛手舞深不可測,不禁看看自己的拳頭,看到的不再只是鍛造的工具,更覺得是戰鬥的工具。
“這野鹿可真是大,怪不得拉扯不過它,甲地,你的拳頭也真是厲害。”白芙走近之後感嘆的說道。
“我們捕到了!”茉莉高呼起來。
“要怎的把它運回去?”甲地問道。
“我們把獵物掛在樹上,百富會騎馬來運走獵物。”白芙道。
“好,這樣再好不過。”甲地將野鹿架在肩上,重量和平時搬運材料差得不多,緩緩蹲下,然後用力蹬腿,雙手順勢一推,野鹿正好夾在樹杈上。
直到五頭野鹿架在樹杈上,三人心滿意足,這時候也已經花去了兩三個小時。
“白芙姐,你的鞭法真是了得。”甲地道。
“怎麼,我的鞭法師承白老頭,學不到五成,你也想學麼?”
甲地心想,怎麼又是五成,又想到自己,鍛手舞只學得一半的一半,只感到焦急。
“白老頭是誰?”
“絲綢島只有一家懂得鞭法,也只有一個白老頭。”
“你們家武館可是叫六全鞭?”甲地問道。
“正是。”
茉莉聽到,立馬插嘴道,“那天我們剛好在旁邊茶樓,你家館長狠狠地懲罰了一個惡徒,真是暢快……”
“那天我也在場,白老頭用的正是六全鞭的第六鞭,無鞭術,即使沒有鞭又似有鞭的武術。”白芙講道。
“這無鞭術我們看着很是有趣,那大漢就像鞭子一般被老頭子拿捏……”茉莉道。
“正是,無鞭術是在沒有鐵鞭之時使用,乃以柔克剛的功夫。”白芙道。
“不知你剛纔所使用的是哪一鞭?”甲地道。
“我所用的是六全鞭的第一鞭,擒鞭。武術當是以和爲貴,擒鞭術正是爲封鎖他人的行動又不傷他人分毫的鞭術。”
“不知你家武館的鐵鞭有無需要修理的,我願以修理的技術換來幾招鞭術絕學。”
白芙心想,絲綢島無不知曉班內家的修理技術過人,甲地是班內的徒弟,自然才德兩全,而白老頭亦是願意傳授武術,愛惜大才之人。
想到這裏,便打算對甲地敞開心懷,然後笑着對甲地說道,“好,這主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