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山河令]山人下山 >第 7 章 第七章 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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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儲八這一挖洞就挖到了晚上。好在他在挖洞的時候碰到了周子舒和張成嶺,不然自己還不知道去哪找他們。

    儲八把屍體埋好後,回到河邊。周子舒剛剛烤好魚,拿給張成嶺喫,張成嶺吃了一口就吐出來了。

    周子舒不好意思的說:“還沒熟啊?”

    張成嶺說:“這次熟了,但,是苦的”

    周子舒生氣的把魚拿過來扔到了地上。

    儲八見了有些好笑:“沒事,大叔,書上不都說了嘛,君子遠庖廚,您就好好當您的君子,我去給你烤魚”

    張成嶺看着儲八烤魚考的很熟練,就好奇的問:“八哥,你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

    儲八聽到他喊自己八哥愣了愣,然後擡頭看着張成嶺說:“沒辦法啊,我師父做飯很難喫的,爲了不讓自己餓死我只好自己學了,你叫我什麼?”

    張成嶺有些不解:“我不能喊你八哥嗎?”

    儲八見他誤會了立馬說:“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從來沒有人喊過我哥,聽着怪新鮮的”自己從小和師父相依爲命,沒有玩伴,沒有兄弟,突然來了個小孩喊自己哥,還怪開心的。

    儲八覺得魚差不多應該好了,就拿給了張成嶺,張成嶺吃了一口說:“好喫!沒有苦味!”

    周子舒面子上有點過不去就指着自己之前烤的那條說:“那魚,也許原本就是苦的”

    這時顧湘突然出現看着周子舒和張成嶺說他們是兩傻子,都不知道魚要開膛破肚清理乾淨。

    周子舒看向顧湘身後沒有看到想看的人就問:“哎,你主人呢?”

    顧湘轉頭指着河上的一艘船,示意在船上。

    周子舒順眼看過去,儲八也看過去。

    船上,溫客行正在吹着笛子,旁邊還有兩個姑娘伺候。

    周子舒見狀搖了搖頭,顧湘感嘆人學壞可真壞。

    儲八對着河面喊了一句:“大哥!把船開近點!看不清楚!”

    溫客行吹笛子的手頓了頓,然後用輕功從船上來到岸邊。一來就對着周子舒說:“阿絮啊,如此星辰如此夜,正宜對酒當歌”

    儲八擡頭看了眼天空,哪有星辰?這不都是烏雲嗎?

    周子舒打斷溫客行,從腰間拿出酒喝了起來,老子自己有酒。

    溫客行見酒周子舒已經有了,又看向烤魚說:“豈能以這番粗劣事物打發一餐?”

    張成嶺喫魚的嘴突然停住,有感覺被內涵到。

    溫客行又說一大堆,什麼太湖三白,什麼船上有名廚,話裏話外就是想讓拐帶周子舒去他船上。

    儲八一聽船上有好喫的,立馬用自己拙劣的輕功去到了船上,途中還險些掉進水裏,費經千辛萬苦然後帶回來了一盤皮蛋。儲八盯着溫客行說:“你說的好菜就是這盤皮蛋和那幾個素菜嗎?”

    溫客行沒想到儲八還真的跑了過去,被揭穿後有些尷尬,然後又對着張成嶺說:“張小公子,一日未見,你好像”

    張成嶺側過頭去,想聽聽溫客行說他什麼。

    只見溫客行想了一會說:“長個了?”

    張成嶺翻了個白眼,儲八扯了扯嘴角,呵,男人。

    溫客行見張成嶺也不理自己,就去禍害顧湘了:“阿湘你呀,有空就多跟兩位姐姐學一學,服侍人呢,也是一門學問,你看你主人今天這個出場,有排面吧”

    顧湘心道就知道打趣我:“主人,婢子生來笨的很,你要覺得兩位姐姐服侍的好,你去找她們去啊”

    儲八聽到兩位姐姐時眼睛都大了:“什麼姐姐?有姑娘嗎?在哪?船上嗎?她們多大了?有婚配了嗎?大叔我們去船上吧!我覺得我的情緣一定在船上!”剛纔只顧着拿皮蛋了,都沒注意有姑娘。

    周子舒沒有理儲八,還是顧湘說了一句:“你別打她們倆的注意,她們是我的!”

    好吧,情場失意,化悲憤爲食慾。儲八和張成嶺一塊分食了溫客行的皮蛋。

    溫客行看周子舒身下的樹樁還有位子,就想過去坐,周子舒見狀立馬把自己的腿拿了起來放在了樹樁上。溫客行看着周子舒的腿笑了一聲,準備換個地方。

    儲八見溫客行準備換個地方,就對着溫客行搖了搖頭,用口形說着:你不行

    溫客行見儲八竟然調侃自己,一氣之下就坐了下去,周子舒沒想到溫客行真的會坐下來,反應過來後直接將溫客行踹到了地上。

    張成嶺目瞪口呆

    顧湘目瞪口呆

    儲八……儲八笑得最大聲:“哈哈哈哈!大叔!幹得漂亮!”終於,終於有人做了自己想做但不敢的事!

    溫客行看着儲八笑得四仰八叉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這傻娃坑了,就上前把笑得正歡的儲八推倒了地上,然後自己理了理衣服坐到了儲八的位置。

    儲八被推到也不孬,畢竟能看到溫客行出糗自己就很開心了!

    儲八被推到也不孬,畢竟能看到溫客行出糗自己就很開心了!

    坐好後,溫客行又開始了:“天上浮雲如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古往今來共一時,人生萬事無不有,傳聞昔日魔匠容長青畢生打造了三件得意之作,一名大荒,一名龍背,一名白衣昔日四季山莊莊主秦懷章便是以白衣爲佩劍馳騁江湖。四季山莊湮滅後,比名劍遂不知所蹤,哎阿絮,我同你說吧……”

    儲八聽着溫客行一張小嘴巴拉巴拉的,心想這人說這麼多話都不累的嗎?聽他那意思好像大叔的劍就是他說的白衣劍,大叔是不是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啊,不過四季山莊是什麼地方?嗯?美男子剛纔說什麼?我們阿絮?我們阿絮?怎麼覺得哪裏怪怪的?儲八聽完溫客行的話,心想這不是拐着彎的在解釋自己白天爲什麼沒出手嗎?

    周子舒聽完溫客行的話指了指地上的烤魚說:“溫公子,咱們倆的關係,就像這魚一樣,知道爲什麼嗎?”

    周子舒笑了一下接着說:“不熟”

    儲八聽到這有些不解:“這魚不是熟了嗎?都焦了!只是苦而已”然後又舉起自己手上正在烤的魚說:“這條纔是沒熟”

    溫客行笑得更加燦爛了:“阿絮果然,嘴硬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