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好喫的呀。”
葉微走到餐座前,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
傅景霆很瞭解她的喜好,桌上幾乎都是她愛喫的。
男人走過來捏了捏她的臉,順手將椅子給她拉開了,“不是餓了?喫飯吧。”
葉微乖巧的坐下,接受着男人給她盛湯,夾菜。
她就安安靜靜喫着,也是真的餓了,所以嘴裏一直就沒停過。
喫到一半的時候,傅景霆突然開口,“微微,我給你安排一個保鏢在身邊吧。”
葉微鼓着腮幫,詫異的擡頭,“嗯?”
“你拍戲還有好幾個月,我也不能一直待在海城這邊,何況我在這邊你都出事了,我不放心,嗯?”
葉微嚼着嘴裏的東西,嚥下去以後纔開口,“可是我在劇組帶個保鏢會不會很奇怪呀?”
她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身邊跟個保鏢奇奇怪怪的。
傅景霆又往她碗裏夾了些菜,“我會安排她在暗處保護你,平時負責照顧你一下,不會影響你拍戲。”
葉微點點頭,“好呀。”
傅景霆沒想到她會那麼直接就答應了,反而是有些詫異,他頓時失笑,“不會覺得我在派人監視你嗎?”
葉微咬着筷子,眨了眨眼,眼睛裏透露着奇怪的疑問,“不會呀,我又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你知道的。”
這話聽着舒心。
傅景霆擡手摸了摸她柔柔的腦袋,“多喫點。”
……
接下來的兩天劇組停拍了,道具組的所有人都被換掉了,雖說不是什麼大事,但總讓人覺得有些人心惶惶。
劇組裏兩位主演接二連三的出事,誰不擔心呢?
葉微這件事江城處理得很乾淨,只是簡單交代了一下說是意外,避免傳出其他理由,鬧得劇組更是心慌。
也保證了沒有讓媒體拿到消息。
導演張衛明的頭髮本來就不多,因爲這兩天連續出事,掉的更兇了,人都頹廢了不少,可能是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職業生涯了。
傅景霆叫停拍攝,倒是給了所有人一個大喘氣的機會,讓高壓的心態都得以放鬆。
劇組的人用兩天來休息調整。
葉微也樂得輕鬆,這兩天都是陪傅景霆待在公司,不過傅景霆很忙,他想提前結束在海城這邊的工作,回蘭市之前抽幾天空閒陪葉微在劇組。
所以他基本上都是很晚才從公司下班,葉微就在休息室玩玩睡睡,到點就和他一起喫飯。
兩天後,傅景霆的工作收尾,劇組那邊的拍攝也得以繼續。
韓致在醫院待了幾天,精神也好了不少,幾乎所有人都可以進入拍攝狀態了。
跟之前不同的只是……傅景霆這個大投資人來監工了。
姿態還高的很,交疊着雙腿,手裏拿着劇本,就坐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他們拍戲。
他監工讓現場不少人壓力有些大,也讓不少心思雀躍的深起,他看劇組所有人工作,劇組不少女孩子也朝他投來愛慕的眼光。
傅景霆坐在那裏,就算不說話,都好像是一條無比亮麗的風景線。
消失了好久的厲宇也突然出現在了劇組。
壓力變成了兩倍。
沒有感覺到壓力增加的大概也只有葉微和韓致兩人,甚至兩人對戲越來越起勁,有時候臨場發揮都讓人眼前一亮。
傅景霆因爲不是工作狀態,穿着比較隨意,淺色的圓領打底衫,外面套着灰色的風衣,下身依舊是黑色的褲子,很普通的穿搭,但在他身上就顯得矜貴逼人。
何況男人的背脊永遠都是挺直的,完全就是從小到大培養出的貴公子氣派。
厲宇身穿一身黑色的西服,不過外套被他敞開了,白色的襯衣也被他解開了一顆釦子,顯得人慵懶邪氣了幾分。
他到劇組以後就徑直坐在了傅景霆的邊上,順着他的眼神看向了正在拍戲的葉微身上。
脣上勾着似有似無的笑。
劇組的人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紛紛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
厲家的三少爺,神祕投資人,還有一個當紅小鮮肉韓致,那個不是極品頂尖的顏值?這三人坐在一起,就算不說話都能讓他們欣賞一天。
不過看來看去,還是覺得傅景霆最帥,畢竟氣質拿捏得死死的,坐在那裏,就感覺是一個矜貴的富家少爺。
氣質無疑也是非常給外貌加分的。
厲宇和傅景霆並排着坐了半響,都沒有人開口說話,中間隔了一張圓桌,上面放着一杯茶,是傅景霆的,沒有了嫋嫋的霧氣,好似已經涼了。
最後還是厲宇先開口,“我以爲傅總這樣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和女人沾上關係,沒想要千金一擲爲紅顏,竟然甘願踏足娛樂圈。”
傅景霆擡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微微皺了下眉,涼過了,口感不怎麼好。
他沒有回答厲宇的話,好像將厲宇當作是不存在的空氣一樣。
厲宇也不惱,坐在一邊,脣邊始終掛着似有似無的笑,如同他的性子一般懶散。
別人可能不認識傅景霆,畢竟傅景霆向來低調,更是很少出席活動,也有不少財經媒體想要採訪或是挖一挖他的消息,可都是一無所獲。
但他們這些都是家族裏排的上號的繼承人,肯定是認識傅景霆的。
厲宇對傅景霆算不上了解,也很少見面,只是知道這個傅家的少東家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年紀輕輕就撐起自家的產業。
而且很多評判都說他是傅家發展以來最優秀的一代。
傅家的企業有百年的歷史,要掌握這麼大一個背景的公司,不是那麼容易的。
厲宇和傅景霆最近的照面可能也就是宴會上和葉微的事情,只是好巧不巧的,打一次照面,他卻剛好欺負了人家的女人。
傅景霆不想理他完全是有道理的。
厲宇拿下腕上的手錶放在手裏把玩,帶着幾分悠悠笑意再度開口,“我聽說葉微前兩天受傷了,傅總難道不想知道是誰把道具換成了開鋒的刀刃嗎?”
厲宇這話一出,傅景霆看着前面的眼神猛地一凝,劍眉也跟着皺起來。
他轉過頭,眼神裏迸發着寒涼的殺氣。
薄脣沒有溫度的翕動,“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