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住的莊園說不上特別大,比起傅家的祖宅可以說是冰山一角,但是圍着走一圈還是很費時間的,所以等將女人揹回別墅大門,他都有些不可察覺的微喘。
擡手摸了摸葉微柔軟的發頂,“去洗澡,明天要回學校上課了吧?”
葉微擡起手打了一個秀氣的哈欠,好似有些困了,聲音都變得無比的嬌憨慵懶,“嗯,這學期要輔修陶藝那邊,有點忙。”
算下來基本一整天都有課,不過重心還是放在表演系這邊的。
何況陶藝那邊,有鄧元稹可以給她私下補課。
傅景霆將葉微趕回了臥室洗澡,讓孫嫂熱了一杯牛奶,等拿到牛奶以後他纔跟着回到臥室。
坐在落地窗前等了一會,牛奶的溫度剛好的時候,葉微也差不多從浴室開門出來了。
男人看着她從浴室走出來,揚了揚下巴,指着面前的牛奶,“把這個喝了。”
葉微皺起一張小臉,一臉的不情願,“不想喝純牛奶。”
“微微,聽話。”
男人的語氣雖然是寵溺的哄慰,但是頗有一種不聽話就要強灌的架勢,葉微跨起一張小臉,還是十分不情願的把牛奶喝了。
但是喝到最後一口的時候,她心中突然起了壞心思,含着最後一口牛奶,趁着男人不備突然俯身吻上他。
傅景霆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也十分自然的接受了,甚至條件反射般將她整個人撈在懷裏坐着,然後霸道的回吻。
雖說是一個吻,但是葉微的主要目的還是使壞,將沒有嚥下去的牛奶全部渡給了男人,兩人的口腔之中都充滿了純牛奶那一股濃郁鮮甜的味道。
等她達到自己的目的,就退出了這個吻,小臉上寫滿了惡作劇過後的喜悅,“喝牛奶對身體好,給你也嚐嚐。”
她知道傅景霆也不大喜歡喝牛奶,這男人好像更喜歡喝白開水或者是茶。
別人習以爲常的咖啡他也幾乎是不碰的,只是會在睡眠及其不足的時候用咖啡來提神。
傅景霆看到她得意的神色,眉眼之間浮起很深的笑意,伸出舌尖輕舔脣瓣上遺留的奶味,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葉微,表情是撩撥的意味,總讓人覺得心悸。
他聲線暗啞,帶着絲絲的纏綿之意,好似流連在他脣邊的,是他無比眷戀的情人,光是喚她的名字,就足以將她禁錮在心中。
“微微,你怎麼這麼能使壞?”
男人微眯着眼,有種說不出的暗色性感,看着她的眼神都好似露骨不已,彷彿在他面前自己就沒有穿衣服一樣。
葉微的心就這麼跟着漏跳了一拍,呆呆的看着男人。
傅景霆伸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剛剛洗完澡出來的小女人,乾乾淨淨,柔柔軟軟,身上帶有沐浴露的清香,半乾的頭髮披散在身後,尤見風情。
或許是手感很好,他湊上去親了親。
嗯,觸感也很好。
男人又肆無忌憚的親了一口。
葉微,“……”
傅景霆將她從懷裏抱了起來,放在了沙發裏,“我去拿吹風。”
他轉身進浴室,沒多久就折返回來。
葉微盤腿坐在沙發上,享受傅景霆無微不至的照顧,看着玻璃上的倒影,她歪了歪腦袋,“長頭髮是不是很麻煩啊?要不我過兩天去剪了吧?”
她以前在國外留過一段時間的中短髮,因爲搭理起來很方便,後來回國以後沒空去修剪,就漸漸留的很長了。
長髮終究是麻煩的,將它吹乾都要用比以前多一半的時間。
傅景霆舉着吹風,調出的風是柔和的,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的髮絲之間穿梭,聽到葉微的話,他也漫不經心的回答着,“長髮好看。”
她趴在沙發的靠背上,“那是頭髮好看嗎?”
男人波瀾不驚,絲毫不帶停頓的接上她的話,“是你好看。”
他接的太快,反而讓葉微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以後,脣角已經勾勒出了極深的笑意,“我發現你挺會說話的。”
男人的嗓音伴隨着柔風落在發頂,更顯溫柔,“實話實說而已,而且論會說話的話,我有舌戰羣儒這個本事。”
她極爲愉悅的笑着,作勢伸了一個懶腰,“真的不剪嗎?”
“嗯,留着吧。”
葉微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像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一樣開心,“你說得留着哦,不是我很想留的,以後就交給你打理了。”
在她身後舉着吹風機的男人眉梢高高的挑起,有些好笑的看着這個溫懶的女人,“原來你是這個心思。”
葉微哼哼了兩聲,“畢竟是你讓我留着的。”
“那頭髮長在你腦袋上,怎麼就歸我打理了?”
“你要求留着的,不應該你打理嗎?”
傅景霆波瀾不驚的道,“你這是歪理。”
“嗯?”葉微發出了一個極爲挑釁的音節,“讓你給我打理頭髮,你唧唧歪歪半天,是不是不樂意?”
迴應她的是吹風機的風聲,幾秒以後傅景霆就開口了,“當然樂意,別說頭髮,你要是嫌整個人麻煩,我都可以一起給你打理了。”
這話聽着怎麼像是要修理她似的?
等頭髮吹乾以後,傅景霆將人直接抱回了牀上,他纔去衝了一個澡回來,熄燈以後兩人相擁而眠。
像曾經無數個安穩愜意的夜晚一樣。
……
開學的幾天葉微確實特別的忙,因爲她要調度兩個專業的課。
再加上她出去拍戲半年,鄧元稹好不容易把她給等回來了,給她的學習量就要大一些,甚至還會偶爾給她留作業。
葉微忙得像是一個陀螺一樣,專業兩邊跑。
然而這都不是最煩的。
最煩的是厲宇到表演系來代課,基本一三五都有他的課,葉微見到厲宇的機會可謂是非常的多,然而每次見到,厲宇都要或直接或旁敲側擊的問她願不願意簽約進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