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她路過校醫室沒看見慕寒,大抵是她拍戲這半年,慕寒已經辭了校醫的職位回到醫院了。
其實對於慕寒,葉微也不是特別的瞭解,只知道他是傅景霆一起長大的兄弟,關係很好。
還有就是……非常不喜歡她。
不過葉微倒不是特別在意,畢竟她和傅景霆過,又不和慕寒多打交道,無非就是不喜歡少見幾面。
等她趕到食堂的時候,已經人山人海了。
閆麗麗抱着書站在門口,滿臉的怨念。
葉微有些訕訕的走過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是說一下課就過來嗎?教學樓到食堂的路你走了那麼久?”
葉微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心裏更是將厲宇又問候了一遍,“我下課的時候那個討厭的老師留我說了幾分鐘話,真不是故意來晚的。”
閆麗麗盯着葉微看了半響,看她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嘆了一口氣,“進去吧,現在到處都在排隊了。”
兩人進了食堂,好巧不巧,就遇到了端着餐盤往回走的張揚。
“你們現在纔來?”
閆麗麗看了眼葉微,“問她咯。”
葉微尷尬一笑,“意外,意外,我可以解釋的。”
“我好像看到那個厲老師留你了,這個原因纔來晚的吧?”
張揚一下課就拔起長腿衝進了食堂,餘光之中看到了葉微被厲宇攔住了。
葉微嘆了一口氣,沉默即默認。
隨即張揚看兩人抱着的書,笑了笑,“沒找到位置吧?要不要坐我哪?剛好有位置。”
葉微看了眼人山人海幾乎沒有空位的食堂,挑了挑眉,“那麼多人,你還能留出位置?”
“給我室友佔的,他們不來了。”
說着張揚就領着葉微和閆麗麗去他的位置把書放下,然後兩個女生去排隊打飯,離開的時候葉微還注意到邊上放了兩個黑色的書包,她有些疑問,不是說沒人坐嗎?怎麼還有書包占座。
不過葉微也沒有多想,等她打飯回來的時候,那兩個包已經消失了。
張揚坐在她們的對面,他身旁還多了一個沒見過的人。
那人看到葉微和閆麗麗坐下來,擡起頭訝異的耶了一聲,“他們兩人呢?我們對面怎麼變成兩個女孩子了?”
張揚塞了一口菜在嘴裏,“他們說不餓,回去了。”
那人無語的看了眼張揚,眼裏寫滿了不信兩個字。
閆麗麗剛準備放下餐盤,聽到兩人的對話,餐盤頓在了半空中,“這裏有人嗎?那我和微微還是換個位置吧。”
張揚立馬搖頭,“沒有沒有,這裏沒人,你快坐下。”
他身邊的人一臉的瞭然,話不過腦子就直接說了出來,“我懂了,你這是見色忘義。”
三人齊刷刷的看着他,特別是張揚,眼神之中還有些不懷好意,他立馬埋頭喫飯,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這句話其實葉微也有些同意的。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張揚所透露出來的,閆麗麗不知道是反應太遲鈍忽略了,還是選擇性忽略,這種微妙的感覺好似並沒有傳到她的身上。
以葉微對閆麗麗的瞭解,多半是反應遲鈍,根本察覺不到異常。
閆麗麗是個非常傳統的女孩,家教也比較嚴格,再加上她本身沒有太多心思,母胎單身20年,對感情這種東西分不清。
她或許能夠明白自己喜歡的,但一定是不能明白喜歡自己的。
不過張揚是不是喜歡,誰又知道呢?
……
下午表演系沒有課,但是陶藝那邊一整個下午都是鄧元稹的課。
喫完午飯以後葉微就直接去陶藝的大樓了,閆麗麗下午只有一節課,上完以後就要去忙新生準備軍訓的事情。
因爲葉微空了上半個學期去拍戲,她的任務量比其他學生都要大,一整個下午上的昏昏沉沉,腰痠背痛。
一邊要聽鄧元稹羅裏吧嗦的講理論,一邊還要幫他輔導輔導別的學生。
鄧元稹年紀大了,講課非常的無聊,但是他所講的課又是很重要的專業課,所以陶藝的學生上的一直很痛苦。
但是這學期一開學突然來了一個表演系的輔修女生,都說表演系隨便拖出來一個都是美女,而來他們陶藝輔修這個長得還不是一般般的漂亮,班裏學生都特別喜歡。
再加上葉微的性格很好,在陶藝這方面的知識也很豐富,實際操作的時候她就會幫鄧元稹在班裏遊走,幫各個學生指出他們的錯誤亦或是方法上的失誤。
她聲音溫懶,聽起來特別的舒服,有一種鄰家小妹妹的感覺。
在班裏可以說是男女通喫,誰看她都喜歡。
鄧元稹樂得輕鬆不說,也覺得自己這堂課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但是葉微在陶藝基本只有鄧元稹的課會來上,平時都還是主表演系那邊,所以他們都突然對鄧元稹的課無比期待了。
這天上完課以後,鄧元稹給葉微留了作業。
她看了眼後面幾天的課表,表演系那邊的課都排滿了,拖到後面做肯定不行,就想着加班加點先把形塑了,後續再慢慢抽時間烤釉面。
所以一下課,葉微就給傅景霆發了消息,說今天自己要趕作業,不回去喫晚飯了。
然後拉着忙完的閆麗麗吃了晚飯,就直接鑽進了陶藝的大樓裏。
閆麗麗一開始還在陶藝室陪了她一會,但是這些東西她又不懂,看了一會,覺得怪無聊的,剛好她室友讓她幫忙帶點摔傷的藥回去,她就和葉微告別離開了。
閆麗麗離開以後,陶藝室裏就顯得特別的安靜,只有葉微操作時產生的窸窸窣窣聲響。
這會太陽才緩緩落山,天空被染成了橘紅色。
遠處的雲霧被光穿透,橘黃色的日落給光賦予了顏色,天空攏聚了一朵大大的火燒雲,美麗而夢幻,有風輕輕的吹過,將屬於夏日的炎熱暖風撫進了教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