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被大佬逼着掉馬 >第二百九十九章:失望嗎
    他冷笑一聲,沉聲問出,“不願意給我,那你願意給誰?”

    葉微錯愕的轉頭,他根本沒打算哄她?然而男人說出的下一句話,更是讓葉微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當然,更多的是好氣。

    他薄脣微微翕合,嘲諷的問出,“顧俊峯嗎?”

    葉微覺得自己肺都要氣炸了,她甚至覺得傅景霆就是在侮辱自己,罵她都能忍,但是用顧俊峯來侮辱她簡直就是不能忍。

    她學着他冷嗤了一聲,“你什麼意思?”

    男人抓着她的手腕,漆黑深邃的暗眸之中好似流淌着什麼,又像是一場即將開始的風暴,“葉微。”

    他輕喚她的名字,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好似從世界的最深處傳來一般,“如果你說愛我只是你爲哄騙我而隨口找的藉口,或是你和你那個前男友的戀愛遊戲,你不覺得自己太荒唐了嗎?嗯?”

    他聲線淡淡的,拉的極長,透露着極深的危險,像是從地獄中走出的撒旦一樣,書房的燈雖然被葉微打開了,屋內燈火通明,但是陽臺外一片黑暗,黑暗之中點綴着點點星光。

    這點光亮好像根本照不亮這個男人,他彷彿要被黑暗吞噬,又或者他本來就屬於黑暗。

    哄騙?

    戀愛遊戲?

    荒唐?

    葉微徹底怔在了原地,她甚至有些不明白傅景霆在說些什麼,但是思考了兩秒就立馬反應過來了,他提到了顧俊峯,是因爲今天在宴會上顧俊峯突然又來糾纏她的事情嗎?

    對於傅景霆知道她見到過顧俊峯,葉微並不意外,因爲從她允許艾拉保護自己開始,也就接受了傅景霆對她的實時監控,至少艾拉的存在沒有讓她感受到不舒服。

    而傅景霆也從來沒有讓她感覺到自己是被監控,是沒有自由的。

    可是她今天在宴會上,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算顧俊峯一直在身邊打轉,葉微也始終沒有正眼看他,所以她更不明白傅景霆在生氣一些什麼。

    還沒有等葉微做出什麼反應,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而這次嗓音被壓得更低,眼中也暗的彷彿再也不會有光,“葉微,如果你真的連感情都可以輕易玩弄,那麼,我對你很失望。”

    葉微瞳孔猛縮,心裏猛然沉了下去。

    失望?

    她眼中有光閃爍,思緒好像飄忽到了遙遠的地方,記憶中無數次的搜索,她都好像從來沒有聽到過傅景霆說這個詞。

    就算她百般作死,做了無數的錯事,他都只是淡然的跟在她身後,幫她收拾爛攤子,不遠不近的看着她,在她一回頭就能看見的地方。

    所以久而久之,她已經習慣了傅景霆在身後看着她的樣子,甚至心裏以爲他會永遠在,可葉微全然忘了,傅景霆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心中有愛,會袒露自己的感情,會一次次的壓低自己的底線去原諒或者接受她所做的事情。

    可同樣的……他也會失望。

    當失望積攢得越來越多,也終有一天會有一個念頭--該離開了。

    失望嗎?

    葉微的神經像是被蟄了一下,眼眶頓時就紅了,她皺起秀氣的眉毛,擡眼看着眼前這張依舊俊美盎然的臉,彷彿是上帝的鬼斧神工,可是這張臉上顯而易見的能看見緊繃和冷漠。

    冷漠。

    她忽而笑了一下,也不知自己爲什麼而笑,“一回來你就這麼疾言厲色的質問着,甚至沒讓我弄清楚是些什麼事情,然後就說對我失望。”

    傅景霆聽着她頓時就冷下去的聲線,輕聲細語的,聽起來甚至讓人有一種很溫和的錯覺,可是臉上的清冽和淡漠,透着他最不想看到的疏離。

    傅景霆的眉越擰越深,心中升起了無數隱晦的怒意,他看到葉微的眼眶紅了,眼睛看到了她的難過和傷心,內心卻強行的忽略了。

    傅景霆走上前一步,伸手將葉微肩頭被他扯下的衣袖拉上去,遮住了白皙圓潤的肩頭,也讓她的樣子看起來沒有那麼的狼狽。

    這是個十分溫柔的動作,可是男人的眼神漸漸眯起,暗啞低沉的嗓音彷彿是含了冰塊一般,“做了什麼事,清不清楚,你心裏應該明白。”

    葉微覺得自己心裏無數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已經讓她分不清現在應該擺出什麼表情了,所以就變成了面無表情,“我應該清楚什麼?”

    “爲什麼不讓艾拉跟着你?”

    他的語氣淡下來很多,像是隻是尋常的問着,於是葉微也只是尋常的回答着,“我沒有拒絕艾拉跟着我,只是宴會是邀請制的,難道宴會的主人不讓帶保鏢,我還要大鬧一場,讓人家給我開這個特權嗎?”

    聽了她的解釋,男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後退了兩步,然後靠在了陽臺的護欄上面,頓時就像是被黑暗吞噬了一般,屋內的光虛掩的打在他身上,明暗交錯,讓人看不清傅景霆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的聲線清冽淡漠,像是在理智十足的敘述着什麼一般,“被邀請參加宴會的客人,連個保鏢都不能帶進去,這體現了兩件事,要麼是這個宴會主人另有所圖,要麼是這個客人有需要甩掉保鏢的理由,所以你不覺得這個解釋顯得即蒼白又拙劣嗎?”

    葉微靠在門框上,覺得自己的心在不斷的下沉,很悶,很難受,彷彿所有的情緒都要堆積在眼眶之中,然後化成無數的淚珠滴落下來。

    可理智又告訴她在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落淚的,不能將自己擺在一個弱者的位置上,所以她只能靠在門框上支撐這具彷彿立馬要滑落下去的身體,也用面無表情來掩蓋了自己所有複雜的情緒。

    心中百感交集,驀然的悠悠笑了一下,“你若是覺得是拙劣的解釋,那便是吧。”

    “葉微。”男人的眉頭皺得更深,聲音也猛地下沉,就好像是一隻從海底探上來的手,馬上要將葉微拉近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你現在是連解釋都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