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重生後我被大佬逼着掉馬 >第三百七十七章:白眼狼
    慕寒的目光也始終在那抹身影之上,等人消失在視線中以後,他盯着手中的紅酒杯,輕輕晃動其中的液體,眼底是一派的涼薄,聽到葉微的話,淡淡的勾了勾脣,“你不也差不多?還有心思吐槽別人?”

    葉微,“……”

    “說不定我和她可以交流一下心得,畢竟經歷如此相似。”

    “人還沒走遠。”

    葉微,“……”

    這人說話怎麼那麼討厭呢?

    而丁思琪沒走多久,那個穿着豔麗,是她繼母的女人就丟下丁老爺子,向着她離開的位置跟了過去。

    葉微一路看着,秀氣的眉毛皺了皺,纔看嚮慕寒,“我可以得罪她嗎?”

    慕寒斂着眼眉,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但還是回答,“你怎麼這麼愛多管閒事?”

    葉微聳聳肩,“這姑娘一看就是個性情中人,和我還有半段相似的經歷,這不是個當朋友的好苗子嗎?”

    慕寒譏笑一聲,“你缺朋友嗎?”

    葉微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缺啊,可缺了。”

    慕寒擡起紅酒送到脣邊,他今天和沈列一樣穿了一身潔白的西裝,慕寒平時相比沈列要嚴謹許多,很多時候看起來都像是一個會動的機器人一般,但此刻卻交疊着雙腿,隨意的靠坐在沙發上,一副心情不是很愉快的樣子。

    他抿了一口紅酒,“我答應過傅景霆,只保證你的安全,其它人我管不着。”

    葉微點點頭,想要起身,卻又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萬一他們人多勢衆,我打不過怎麼辦?”

    慕寒皺眉看着她,“你還想打架?”

    “這不是萬一嗎?”

    慕寒,“……”

    “你看我像是會打架的樣子?”

    葉微噤聲,雖然不敢說,但是挺像的,拿刀嚇人不挺有一手的嘛……

    慕寒嘆息一聲,“沈列在,他擅長。”

    葉微綻露笑顏,“那就夠了。”

    說着,她就起身朝着那個方向過去了。

    慕寒看着葉微離開的方向,又好似看着那個他未曾涉及的方向,眼中浮現了晦暗的情緒,這情緒使他焦躁煩悶,他擡起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猩紅的液體從喉間流過,卻好似增添了他的煩悶。

    呵。

    這種情緒,已經有多少年沒有了呢?

    ……

    丁思琪離開宴會廳以後,直接走到了後面的小花園,這裏來往的人不是很多,顯得有些安靜。

    她皺着眉環顧了一圈,又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似乎是在等什麼消息,好像是沒有等到,所以眉毛鎖得更緊了。

    整個人像是一隻焦躁的兔子,完全沒有剛剛在宴會上冷靜自持的模樣。

    她正打算轉身回到宴會廳中去,卻看到那個女人跟了過來。

    丁思琪站在原地,等着那個女人靠近自己,眼眸中的神色卻好似跌入了冰窟之中,變得越來越冷。

    一身大牌,身上豔麗的打扮甚至有些俗氣,婦女就這麼直衝衝的朝着丁思琪過來,“丁思琪,你什麼意思?”

    丁思琪揚了揚眉毛,“丁夫人指的什麼?”

    婦女好似氣得有些咬牙切齒,“你爲什麼要回國,爲什麼一回來就要我們難堪!”

    丁思琪摸了摸額間的碎髮,輕笑出聲,“我讓你們難堪了嗎?”

    而她說這話的時候,葉微也一路尋找着跟了過來,不過她沒有立馬出現,聽到兩人在談話,她也只是停在了一邊,想一想偷聽別人說話不太好,正想要轉身離開,但轉念一想,他們都說得那麼明目張膽了,自己也不算是偷聽吧?

    於是葉微在邊上找了個位置,安靜的當一個喫瓜羣衆。

    她是沒想到傅景霆讓她來宴會,能看到一場接一場的好戲。

    婦女好似被丁思琪的不在乎給氣到了,連聲線都拔高了幾分,“你還不夠讓我們難堪?你也不看看你這麼一鬧,外面的賓客都在怎麼說?”

    她剛說話,丁思琪就接上了她的話,“我說假話了嗎?”

    婦女一愣,“什麼?”

    “我說得都是真的,外面的賓客怎麼議論又有什麼關係,你們要是什麼都沒做,還怕別人在背後說兩句嗎?”

    丁思琪說着,歪了歪頭,又笑了笑,月色倒映在她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清冷,“還是說,那些議論的話,戳到你的痛處了?”

    “你,你這個死丫頭!”

    “你再說一句試試?”

    婦人齜牙咧嘴半天,還是沒有繼續罵出來,“今天這場宴會,是你爸特地安排的,公司現在出於危及,就等着擴張人脈,你這麼鬧,是不想有挽回的餘地了?”

    丁思琪無所謂的看了眼遠處,“我知道啊。”

    “可是……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婦人被氣到,擡手就想打丁思琪。

    看到對方擡手,葉微條件反射的就站了起來,但下一秒,她又放鬆的坐了回去,因爲丁思琪穩穩的接住了那隻要打她的手。

    她先是冷冷的瞥了一眼那隻保養得非常好的手,她從沒見過媽媽,因爲哥哥說她出生的時候媽媽難產,沒挺過來就去世了,但哥哥見過,哥哥明白媽媽的溫柔,也明白媽媽的苦楚。

    她的母親,前半生勞累,向來沒有享受到她該享受的福氣,是不會有這麼一雙保養極好的雙手的。

    而這一切,卻被這麼一個骯髒的女人理所當然的享受着。

    丁思琪嗤笑了一聲,眼中冷意更甚,而手上也不自覺的用大了力氣,被她抓着的婦人有些喫痛,“你,你鬆手!”

    “怎麼?想動手打我嗎?你當我還是幾年前那個隱忍的小姑娘?”

    她聲音像是寒了碎冰一般,讓人不寒而慄,面前的婦人好像是被震住了,表情都呆滯在了臉上。

    “我告訴你,不管我說什麼,做什麼,你都得受着,何況是在宴會上鬧這麼一場?你們丁家的事情與我何干?我身體裏沾了丁家的血液我都覺得噁心,還想要我跟你們同仇敵氣?”

    “你……你這個白眼狼!”

    “白眼狼?”

    丁思琪紅脣一張一合,重複了這三個字,“要論這個稱呼,誰能比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