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想怎麼樣?”葉微捏着小勺子在咖啡杯裏攪了攪。
“解約,他們希望你出來單幹。”
葉微揉了揉太陽穴,“單幹太累了,你看我的工作室現在就牽了孟夢一個人,我都顧不過來,外加上我也是人紅是非多的,有個經紀公司幫忙不是更好嗎?”
“說是這麼說,可現在粉絲羣裏,讓你解約的呼聲已經水漲船高了。”
“先不管,終歸是還沒有擺到明面上來的,車到山前必有路嘛。”葉微說着擺擺手。
閆麗麗拿了一塊小蛋糕喫得很開心,自從上次來了葉微家以後,她就經常被傅景霆安排的司機接過來,美其名曰怕葉微一個人在家悶,讓她來陪陪。
葉微對傅景霆這個安排也是大爲讚頌,知道他是體貼自己,心裏也是甜津津的,就像她手裏加奶加糖的卡布奇諾一樣甜。
“微微,你說爲什麼學校會站出來幫我們說話啊?那天老師的態度可是兇的不得了,認定了是咱們做了弊,一點解釋的餘地都不給留呢!”好奇寶寶閆麗麗一邊提問,一邊顧着兩個被蛋糕撐滿的腮幫子。
葉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厲宇那邊找學校交涉了吧。”
“沒想到這厲宇關鍵時候還能起點作用。”閆麗麗附和道。
不過這次葉微還真是高估了厲宇,學校那邊之所以會站出來打臉方慧芽,完全是因爲傅景霆出面,並且還帶去了教師辦公室的監控。
方慧芽很聰明,知道教室的監控壞了,所以才得以轉空子,卻沒有想到自己去辦公室裏偷換卷子的全過程都被辦公室裏的針孔攝像頭給拍到了。
藝大爲了防止老師體罰學生,所以在教師辦公室也安裝了監控,但是又怕傷到老師們的面子,所以特地放的針孔攝像頭。
教室職工們雖然都知道辦公室裏有攝像頭,但是從來不知道那玩意在哪裏,久而久之,就都忘記了它的存在。
可這學校的項目當初是傅氏旗下的裝修公司承包的,所以攝像頭在哪,傅景霆只需要找這個公司的負責人問問,就立馬查出來了。
方慧芽千算萬算也不會想到,自己是栽在這裏了。
至於厲宇,從方慧芽發匿名貼以後,就先去找了葉微算賬,在做了一系列公關措施,都效果甚微以後,終於是被他那按耐不住的老爹叫了回去,給他好一頓狗血淋頭的臭罵,最後還被罰跪在家裏的院子裏整整一夜。
好巧不巧,那天夜裏還下起了雨,於是他就很倒黴催的病倒了。
等他好了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方慧芽弄進了局子裏。
又過了幾天,葉微之前打出去的電話一一得到了迴應。
最先回復她的就是丁思琪,之前丁思琪說自己現在環境有限,給結果的時間可能不會那麼快,但實際在葉微去公司後的第二天,丁思琪就給她打來電話,辦事效率還是比較高的。
“師姐,查出來了?”
葉微走到醫院的樓梯間,才接聽手中的電話,丁思琪打電話來找她也只會有一件事,所以她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了出來。
丁思琪也絲毫不寒暄,直接回答,“出結果了,你給我的樣本里面,我每一份都檢測了,發現其中有一種慢性毒藥。”
對於丁思琪的回答,葉微感到意外又不意外,她原本希望是自己診錯了,所以才找丁思琪再三化驗確認,可真的確定以後,又感覺一股涼氣從腳底竄出,直接蔓延到了自己全身。
讓她整個人一瞬間都有些失重,不得不扶着旁邊的牆。
前世慘死於葉笑之手,她知道葉笑有多狠,但她和葉笑本就羈絆不多,被她記恨並且加害似乎都情有可原,可葉兆平……他是葉笑的爸爸,是梁美茹的丈夫。
葉微雖然一直嘲諷梁美茹是個小三,但也覺得葉兆平既然選擇和她在一起,那一定是有些感情在的,他們生下葉笑以來,20多年,一塊石頭都應該被捂熱了,得到的卻是葉兆平被下毒的消息。
而此刻,葉微更加確定了前世葉兆平的死並沒有這麼簡單,她一直都以爲葉兆平是病死在醫院,從來沒想過這其中還有梁美茹的手筆。
她深呼吸一口,撐着樓道的牆,“什麼毒藥?”
“這好像是一種自制的慢性毒藥,我看了你一起拿過來的檢查報告,肝臟和腎臟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應該是服用很久了,如果繼續服用的話,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既然是自制的慢性毒藥,又是身邊最親近的人下手,那都是殺人無形的。
葉微靠在牆上,眼神渙散開,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而那邊的丁思琪久久沒有聽到回覆,喊了她一聲,“微微?”
“我在。”葉微一瞬間被拉回神智,“師姐,既然是自制的慢性毒藥,有解藥嗎?”
“這個我不好說,慢性毒藥這種東西,製毒人一般不會留有解藥,而且你就算找到了下毒的人,也不一定找到製作毒藥的人。”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慢性毒藥需要長期服用,神不知鬼不覺的置人於死地,誤服一兩次並不會有什麼很大的影響,所以製藥的人一般也不會特地去製作解藥。
“不過你不是會解毒嗎?我一會把查出來的東西發給你,只要大致瞭解了成分,你就可以解毒吧。”
葉微點點頭,其實她也沒指望能找到解藥,只是有些想知道梁美茹是怎麼得到這些途徑的,“行,你發給我,我試試。”
“微微……”
“怎麼了,師姐?”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會,“沒怎麼,馬上發給你,你查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