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有耐心和服務生軟磨硬泡,但傅景霆顯然就是一個極其沒有耐心的,看服務生一副快要抖成篩子的模樣,卻還是什麼都沒說,他一下子就沒了問下去的心情,直接揮手示意了保鏢,“他要是不願意說,就永遠都不要說了。”
得了傅景霆的命令,保鏢有些同情的看了服務生一眼,好心的提醒,“我們傅少向來不喜歡一些傷筋動骨還要見血的事情,但是他想要知道一件事情,有一百種方法撬開你的嘴,你要是想少受點罪,直接老實交代的好。”
服務生無助的看着保鏢,在這樣的宴會做服務生,不懂一些規矩或是事情都是假的,何況這是厲家的宴會,來的人非富即貴,有些勢力的人想要做點事情,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不願說,也就是怕事情敗露引火上身,但是不說,得到的損失會更大,他們不過是在這服務生而已,沒有必要得罪傅景霆這樣的權貴。
就在保鏢要伸手去抓人的時候,服務生戰戰兢兢的開口,“是,是葉二小姐……她讓我將葉大小姐引到這個房間來,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具體的,只是從另一個人那裏知道葉二小姐還找了一個導演過來。”
後面的話不說,大家都心知肚明,何況在葉微看來,這就是一個拙劣的陰謀。
而且得到的結果和她猜想的幾乎是沒有差別,只是宴會上她都沒有看到兩人,沒想到不知不覺都已經算計到她的身上了。
看着手裏的錄像機,葉微若有所思,過了幾秒,她動手截了幾張看起來十分模棱兩可的圖片,保存到服務生的手機裏以後,就將錄像機的存儲卡抽走。
服務生不太明白葉微的意思,而葉微卻說着,“你就拿這幾張照片去交差,如果葉笑問起來,你就說錄像機壞了,只來得及保存這麼幾張圖片。”
服務生茫然的點頭,依舊不明白葉微的意思。
“我不會爲難你。”葉微笑了笑,“但是希望你有自己的考量,畢竟我要是想找一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
說着不爲難,但其實話裏的威脅任誰都聽得明白。
放走服務生以後,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了,葉微就想和傅景霆一起離開,傅景霆隨意吩咐了兩句,讓保鏢處理屋內暈過去的男人。
他很少吩咐這些事情,畢竟這種事情都是沈列在做,沈列做事向來還是狠辣,如果是想要處理的人,基本都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保鏢不清楚傅景霆的輕重,也只能根據以往沈列一向的吩咐來做。
葉微準備離開的時候,讓傅景霆將自己外套拖脫給自己,男人二話不說,直接將外套脫給了葉微,她一邊搭在身上一邊說着,“等會下樓肯定要路過大廳,你扶着我,要表現出一副特別不開心的樣子,表情沉重一點。”
傅景霆很不理解葉微的做法。
“葉笑設了這麼大一個局,不得演一場戲給她看嗎?她既然心思能這麼壞,我就要讓她嘗一嘗被反噬的滋味,想用網絡輿論來拖垮我,也就要準備好接受網絡輿論的反噬。”
“你留下錄像帶,是這個心思?”
葉微點點頭,“藝人可沒有這麼好當,隨時都是暴露在大衆的視野下的,一點點小事情可以被無數倍的放大,葉笑想污衊我,那我就給她這個機會,等到事情發酵到最大的時候,讓所有人看到真相,我要讓葉笑自食惡果,讓她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同樣是藝人,葉微也懂得任何讓一個人在熒幕面前死去,只是她不屑於這些小伎倆而已,但葉笑既然都做了這些事情,她不如順手推舟,讓葉笑跳進自己挖的坑裏。
傅景霆將人攬進懷裏,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你要演戲給她看,就要給我編一頂綠帽子?”
葉微眨了眨眼睛,又討好的抱住傅景霆,“又不是真的綠帽子,不會戴太久的,與其讓葉笑一直作妖,不如一次就將她扼殺,你說是不是?”
“你的算盤倒是打得響,把自己的聲譽賭上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傅景霆顯然有些不同意葉微的做法,“微微,這可不是一個划算的事情。”
葉微何嘗不知道,但是留着葉笑一直帶來威脅,不如用一點自己的利益讓她消失在自己眼前,同在娛樂圈,擡頭不見低頭見,葉笑就是一個隱形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蹦到她的面前來,她要讓葉笑連見到她的機會都不再有。
葉微帶着討好的意思,語氣溫柔的和傅景霆商量,“但是我們就這麼去指認葉笑,她一口否定了就沒辦法呀,等她自己跳出來,不是比我們動手容易多了嗎?”
畢竟葉笑沒有親自做這些事情,否定還是非常容易的。
傅景霆對付葉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他不能輕易動手,因爲容易影響名譽,葉笑就像是一個瘟疫一般的存在,誰碰了都會染上病。
何況葉笑想要進娛樂圈,更是把人氣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但是籤進利行以後,就沒有好的資源,一直不溫不火,還作出了不少的事情,黑粉黑料滿天飛,公司早就想放棄她了。
葉微要添油加柴,讓葉笑嘗一嘗在自己最看重的地方永遠跌落谷底是什麼感覺,也讓她知道,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幾句話後,傅景霆還是被葉微說服了,他們手上握有錄像,也並不害怕葉笑掀起什麼波浪,何況葉笑掀起的輿論越大,在真相公開以後,對葉微就越有利。
他們想做這場戲給葉笑看,可是葉笑並不在大廳,所以絲毫沒有看到,不過葉微被傅景霆扶着下樓的畫面,倒是被梁美茹看得清清楚楚。
雖然她疑惑傅景霆爲什麼會出現在這,但之中疑惑也只維持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