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秦敏眼睜睜看着紀寧煙跑出去,卻無能爲力,她只能冷靜下來,給紀東庭打電話。

    “寧煙突然身體不舒服,我帶她來醫院了,你安撫好汪總,改天我們帶寧煙親自登門道歉。”

    紀東庭以爲,有秦敏在,肯定會哄住紀寧煙。

    哪知道秦敏竟然也跟着紀寧煙走了?

    他心底陣陣發虛,在電話裏跟秦敏虛張聲勢,“什麼?去醫院了?怎麼回事?”

    汪總是個麻煩人物,一個處理不好,對紀家很可能是個滅頂之災!

    隔壁的汪總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聽到紀東庭的話,側目望了過來,“什麼意思?你們夫妻兩個,讓我白折騰了半天?”

    紀東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也知道這事是他們理虧,只能硬着頭皮賠禮道歉。

    “汪總您別誤會,意外,這完全是個意外,若不是孩子忽然生病,我老婆也不會慌忙把人帶去醫院……”

    汪總不買他的賬,冷笑着說:“是真的生病,還是借病逃婚啊?”

    剛纔紀寧煙對這個相親表現出來的抗拒,他全都看在眼裏,此時自然不相信紀東庭的一面之詞。

    “當然是生病,是生病!”紀東庭好話說盡,勉強安撫住了汪總,等他將人送走,腦門已經累出了一層虛汗。

    這個汪總果然是個難纏的人物。

    “東庭。”旁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紀東庭擡頭,看到秦敏從角落裏走出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不滿地問:“你不是說跟寧煙去醫院了嗎?怎麼又還在酒店?寧煙呢?”

    明明在酒店,卻騙他去了醫院,這不是在耍人嗎?

    秦敏聽到紀寧煙這三個字就火大,她青着臉,咬牙切齒地說:“別跟我提紀寧煙,我看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反了天了!”

    她以母親的身份,將紀寧煙這個喫得死死的,哪想過會有翻車的一天?

    “到底怎麼回事?寧煙她做了什麼?”紀東庭左右環顧,卻始終不見紀寧煙的身影。

    秦敏黑着臉,“她說就算是跟我們斷絕關係,也不要嫁給汪總!”

    紀東庭大喫一驚,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說真的?這是寧煙的原話?”

    怎麼可能?

    寧煙在家裏存在感極低,被秦敏管得死死的,安分守己,膽小如鼠,怎麼敢說出跟父母斷絕關係的話來?

    “我騙你做什麼?”秦敏沒好氣地吼他。

    紀東庭有點着急,追問道:“那她人哪裏去了?汪總可不是好糊弄的,不把寧煙交出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一開始秦敏說要把紀寧煙嫁給汪總,他就不同意,二十歲的女孩嫁給五六十歲的老頭子,這做法也太不厚道了點。

    但秦敏堅持,他擰不過她,只能同流合污一起算計寧煙。

    可誰想得到,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寧煙反水不幹了?

    “她跑了,我哪知道去了哪裏?”

    紀東庭氣得直跺腳,從兜裏掏出手機,卻發現沒電了,“你的手機呢?給我,我給寧煙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