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幾年前,秦家還只是普通的富貴人家,家世不錯,卻沒有到付茗萱另眼相待的地步。
可三十多年之後,秦家成了一把手,隻手遮天。
遠遠將她後面嫁入的何家甩在身後。
付茗萱心裏也是後悔的。
三十年前她才二十歲,年紀小,不懂事,被愛情迷了眼,只想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三十年後她已經五十多了。
看遍世間冷暖,相信錢,纔是永遠不會背叛她的東西。
可惜,就算是後悔,她也沒有辦法挽回這個局面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付綜虎目一瞪,氣急敗壞地看着付茗萱。
“難道我說錯了?本來這件事就是多虧了我,秦南御作爲小輩,是唯一一個沒有資格怪我的!若不是我,這世界上還沒有他秦南御呢!”
話音剛落,老爺子揚起手掌,啪的一下扇了過來。
“老爺子!”
“爸!”
“外公!”
衆人吃了一驚,只聽到啪的一下脆響,付茗萱的臉被扇到了一邊。
老爺子部隊出身,即便是退休了,天天也準時鍛鍊,身體硬朗得很。
這一巴掌下來,付茗萱的臉被打腫了,連嘴角,都涌出了一點兒血跡。
“爸,你打我?”付茗萱不敢置信地轉過頭。
多年以前,她給付茹萱下了藥之後,被老爺子知道了,也像今天這樣被打了一巴掌。
沒想到三十多年過去,她都五十多歲了。
她爸竟然還動手打她!
“打的就是你,聽聽你說的什麼話?簡直不是個東西!”老爺子氣得夠嗆,臉色通紅,青筋暴起。
付綜指着大門,直接下了逐客令。
“爸!”
“以後也別回來了,這麼多年過去,還以爲你悔改了,我看悔改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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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紀寧煙和秦南御坐着車回到金柏公館。
路上秦南御的氣壓很低,紀寧煙也不敢說話,直到到了家,才亦步亦趨地跟着他上樓。
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秦南御見狀,臉色稍緩,“我沒事。”
“啊?”
紀寧煙一臉懵逼地擡起頭。
“剛纔在外婆家,謝謝你站出來爲我說話。”秦南御的深眸,一動不動地看着紀寧煙。
紀寧煙的臉一下子紅了,訥訥地搖頭:“我這算是爲你說什麼話啊,我就口無遮攔的,有點氣不過,倒是把你外公惹毛了。”
“無妨。”
“你不生我的氣啊?”
“爲什麼要生氣?你維護我,我還生氣?那我成了什麼?”
“秦南御,我不會安慰人,反正,你不要難過……付茗萱,她以後肯定會有報應的。”
事情的來龍去脈,紀寧煙雖然沒有弄得一清二楚,但是從秦南御和付茗萱之間的話來看,絕對是付茗萱做了對不起秦南御母親的事。
甚至很有可能,秦南御的母親早早去世,都有付茗萱的原因。
“她當然有報應,她當初給我母親下藥,讓我母親嫁入秦家,自己裝扮成我母親的樣子想要糊弄徐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