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略帶威嚴的斥責,是秦源發出的,“這件事既然是個誤會,你就別咄咄逼人了。”
秦源這是要息事寧人的意思。
雖然他心裏也不喜歡盛景理這做派,但秦源是以大局爲重的人,加之他自己和盛老爺也有一番交情。
卻不想因爲這個事跟盛家徹底鬧僵了。
“我咄咄逼人?這是誤會?”秦可馨被秦源這番話驚呆了,“這是誤會嗎?這根本就是盛家爲盛景理弄地一塊遮羞布。”
“夠了。”
她若是再這麼下去,是真的沒完沒了了。
盛夫人說得不無道理,阿離只是受了點驚嚇,但盛景理卻被打了個鼻青臉腫,還要怎樣?
“你別再這裏添亂了,你小哥受了驚嚇,趕緊上去安撫一下他。”
秦源說着,擺了擺手,是要將秦可馨打發走的意思。
“爸!”
不說秦可馨,就連紀寧煙都沒法接受秦源是這麼一個態度,“被欺負的可是你兒子,你卻爲了不得罪盛家,不顧自己的兒子?”
紀寧煙很無法理解得看着秦源。
秦家不比紀家,紀東庭對她根本沒什麼感情,所以自小到大她逆來順受習慣了。
但秦源顯然不像紀東庭這種父親。
若不然,秦可馨的臉上,也不至於這麼失望。
這句話卻成了壓垮秦源後背的最後一根稻草,頓時擡起頭,勃然大怒地看向紀寧煙:“這是我秦家的家事,何嘗輪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
但凡紀寧煙沒有得到他和秦天的一句認可,她就是一個外人。
紀寧煙聞言,不禁冷笑着反脣相譏:“我一個外人都知道維護你兒子,你這個親爹卻對他置之不理,你也好意思指責我?”
“反了反了,在我秦家的地盤,還要你紀寧煙教我做事?”
秦源本就因爲秦可馨再三打岔將事情鬧僵而不悅,此時紀寧煙的出頭,更是給了他一個發泄的理由。
他直接喚來下人,指着紀寧煙怒道:“誰讓你們放她進來的?什麼時候秦家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
那傭人被秦源一罵,頓時臉上出現害怕的表情,“對不起老爺,我這就請這位小姐出去……”
“我看誰敢!”秦南御冰冷的眸光,掃了對方一眼。
跟秦源不相上下的氣勢,讓傭人叫苦不迭。
這兩父子,是在搞什麼陣仗?
他夾在中間,則成了個不折不扣的炮灰啊!
“誰敢?我敢。”秦源氣急敗壞地看着秦南御,眼底涌動着震怒。
他纔是現在秦家的掌權人,他說的話,纔是秦家的聖旨!
秦南御冷冷一笑,“爺爺在都還沒有說話,你敢又如何?先不提紀寧煙是我的妻子,這個老宅只要她想來,隨時都能來。”
“就單說今天,阿離能虎口脫險,完全是紀寧煙的功勞。秦老爺不向始作俑者施壓,卻趕阿離的救命恩人,可真是好大派頭。”
父子兩本就鬧得僵,秦源又這樣盛氣凌人不給面子,秦南御乾脆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