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城這麼個度過了好幾年窮困潦倒日子的老家,徐茵茵是打心裏排斥的。
自然而然,這麼多年沒再回去過一次。
並且在外面,也處處貶低江城。
紀寧煙被徐茵茵這番言論氣笑了,“江城小不小民你說了不算,京城確實很國際範,很有排面,只可惜你身上我沒看出來。”
“你什麼意思?你諷刺我小民?”徐茵茵頓時氣炸了。
“我可沒有這麼說,這是你自己說的。”
“紀寧煙,你一個鄉下來的野雞拽什麼拽?也不看看自己那張臉,哪來的勇氣諷刺我?”
“我這張臉怎麼了?我這張臉膚白且貌美,乾爸說帶我出去都倍有面……”
“什麼?大伯竟然會說這種話?”徐茵茵瞪大了眼睛。
雖然大伯也很疼她,出差也會給她帶禮物什麼的,但是卻很少帶她去一些正式的場合,也沒有跟他的朋友那些介紹過她。
徐茵茵的長相也不算醜,只是美得不明顯。
徐雲禮和徐雲錦的長相都不錯,但徐茵茵她媽,當初因爲徐家太窮了,所以是緊着一個聘禮便宜的姑娘家娶。
禮金是便宜了,倒是跟徐茵茵親媽的長相成正比。
正因爲被徐茵茵親媽那邊的基因給拖累,徐茵茵這會兒長相纔不尷不尬,美人稱不上,醜女又不至於。
這已經成了二十年來,徐茵茵的痛了。
既然長輩不在,紀寧煙就不打算跟徐茵茵虛僞演戲了。
“你嘚瑟什麼?真當自己是徐家人了?我纔是徐家名正言順的主人,管你怎麼巴結上我大伯,讓他收你爲乾女兒的,但徐家還輪不到你說話!”
若是換一個臉皮薄一點的,被徐茵茵這麼一說,只怕都要捂着臉衝出這屋子。
但紀寧煙現在早就臉就了一張厚臉皮,況且她又不理虧,幹嘛要落荒而逃呢?
“這句話,你也就揹着我乾爸,纔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紀寧煙撇了撇嘴,不以爲然地道。
她打心裏看不起徐茵茵這種。
不喜歡自己就不喜歡自己吧,反正她又不是人民幣,不可能人人都喜歡。
可徐茵茵在乾爸面前裝得跟自己感情很好,可背地裏卻露出這種醜惡嘴臉,她當一個小小的徐家是娛樂圈呢?
還要兩面人生活。
“紀寧煙,你說什麼?你太囂張了,你信不信我跟大伯說?”
“門就在你後面,你去吧,我等着乾爸批評我。”紀寧煙好整以暇地點了點頭,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可徐茵茵哪敢真的去跟徐雲禮告狀?
她一向扮演的就是懂事體貼的乖乖女,如果突然跟大伯告狀說紀寧煙性格不好,大伯信不信還是其次。
更怕的是大伯對她印象不好,不喜歡她了。
“紀寧煙,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