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以自己被捅傷爲代價的挺身而出。
這一點,紀寧煙是真心佩服權燁。
權影帝是個真男人!
“他對我,確實很好。”這一點,劉鈺兒作爲當事人都沒有辦法否認。
甚至是對她的家人,都很好。
尤其是跟蘭亭對比之後,更加明顯。
“對啊,權影帝若不是真心愛護你,怎麼會在關鍵時候挺身而出?所以啊鈺兒姐,你怎麼想的?”
劉鈺兒看着手術樓的方向,“我想着,他甦醒之後,他說的什麼我都答應。”
意思是結婚也答應?
紀寧煙這下放心了,都忍不住爲還躺在手術室的權燁高興,“那現在就等着權影帝甦醒之後,抱得美人歸了。”
結果事與願違。
本以爲權燁的傷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頂多是失血過多,而導致的暫時性休克。
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兇手,竟然捅到了權燁的內臟。
脾臟和腹部主動脈都被捅了,即便醫生全力救治,到底還是沒能在這天夜裏就直接脫險。
而第二天開始,權燁又反覆的發燒,眼看着情況越來越壞,整個權家都愁雲慘淡了。
此時劉鈺兒就是想去探視權燁一次,都沒有機會。
而她越見不到權燁,對蘭夫人的怨恨就越深。
到第二天下午,劉鈺兒實在是忍不住了。
她離開了醫院,直奔蘭家而去。
此時蘭亭也已經出院了,雖然腿傷還沒有的好完全,但接下來的休養,足以在自家就能完成。
這段時間蘭家也發生了很多事,對蘭亭影響很大。
雖然他已經放下對劉鈺兒的感情,但看到劉鈺兒的第一時間,眼底還是迸出了喜悅的神色。
“鈺兒,你怎麼來了?”
難道是找他的?
蘭亭心裏,甚至有些自作多情地想。
劉鈺兒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蘭亭,前後不到半年時間,但已經徹底物是人非了。
若是換了以前,她還能耐着性子跟蘭亭寒暄幾句。
可一想到醫院裏生死未卜的權燁,她心底就直冒火。
“我來找你媽的,她在嗎?”劉鈺兒的聲音,很冷。
蘭亭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找我媽?有什麼事嗎?”
“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你只要告訴我,她在,還是不在就好。”
“在的,在裏面,我帶你去見她……”
“不用了,我自己進去。”
劉鈺兒根本等不及,直接衝了進去。
到底是在蘭家生活過好幾年,她對蘭家的每個角落都算是很熟悉。
根本不需要蘭亭來帶路。
而有了蘭亭的發話,蘭家的保鏢,也沒有阻攔劉鈺兒。
她順利進到客廳,看到正在抱着寵物貓剪指甲的蘭夫人。
蘭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連底下的傭人都小心翼翼的,可偏偏蘭夫人跟個沒事人一樣。
甚至蘭老爺出事之後,她的生活反而越發的瀟灑起來。
聽到動靜的蘭夫人擡起頭,一看竟然是劉鈺兒,臉色刷的一下沉了下去:“劉鈺兒,你來幹什麼?我蘭家大門,可不歡迎你。”
劉鈺兒目光冰冷地看着她,“你當我稀罕上你蘭家大門?”
“你不稀罕,那你來做什麼?滾出去!”
被傭人推進來的蘭亭聽到蘭夫人這樣說話,不由得揉了揉眉心,“媽,鈺兒既然找上門,想必是有正事要找你。”
雖然他不知道,劉鈺兒找他媽會有什麼事。
但劉鈺兒的性格,若不是有大事,她只怕此生都不會再蹬他蘭家的大門。
“你少給她說好話了,我跟她有什麼正事可言?”
劉鈺兒咬着牙根,強忍着怒氣打斷她:“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那你爲什麼要派人來刺殺我?”
“什麼?”蘭亭大驚失色。
“媽,你這又是在做什麼?鈺兒已經跟我離婚這麼久了,我跟她的事早就過去了,你爲什麼要這樣?”
蘭夫人瞪大着眼睛,指着自己反問劉鈺兒:“你說什麼?我派人刺殺你?”
“不是嗎?這個世界,這麼恨不得我死的人,除了你還能是誰?”
“你放屁,我雖然恨不得你死,但我幹嘛要爲你髒我的手?”
蘭夫人倒沒有隱瞞。
她現在看劉鈺兒多不順眼就有多不順眼,內心甚至很惡毒地想,劉鈺兒乾脆死了算了。
免得一出現,就影響自己的兒子。
“你這是不承認?敢做不敢當麼?”劉鈺兒滿臉沉痛地問。
“不是我做的,我爲什麼要承認?劉鈺兒,你該不會是有被害妄想症吧?你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跟我說我派人刺殺你?”
“我若是真派人刺殺你,你這會兒都一地白骨了,還能輪得到你跑到我面前撒野?”蘭夫人冷哼一聲,滿臉鄙夷地問。
劉鈺兒臉色鐵青,強忍着爆炸的衝動,“那是因爲權燁替我擋了一刀,我沒事,那是因爲權燁此時生死未卜!”
“什麼?權燁爲你擋刀?”一旁的蘭亭聽到這句話,臉色一片慘白。
他雖然知道,權燁不是玩玩劉鈺兒。
但聽到他挺身而出爲劉鈺兒擋刀之時,還是心驚了一下。
他低估了權燁對劉鈺兒的感情。
劉鈺兒深吸了幾口氣,聲音透着一絲哽咽,“對,因爲他我纔沒有死於非命,但現在他卻生死未卜。蘭亭,我知道我以前惹你媽不高興,她記恨我。”
“但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她何必要牽扯到第三個人?”
“若權燁有什麼事,權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實際上,就算權燁這次活下來,就衝着他好端端受了罪,權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是警告蘭夫人,最好想清楚後果。
蘭家跟權家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家族,如果權燁真的有什麼事,權家爲了給他討回一個公道,也不會饒過蘭家。
蘭亭一陣心驚,擡頭望向蘭夫人:“媽,你剛纔說的是真是假?你沒有派人刺殺鈺兒吧?你不會做這種事對不對?你根本沒有這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