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簡直是太荒謬了。
沒見過做了壞事,還如此囂張的人,而且這還是個女孩子!
劉美華見狀不停地添油加醋,“夫人,您也看到了,她太過分了,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就這樣對我。夫人,我懇求您給我的做主。”
總統夫人一時間臉色千變萬化。
今天她邀請這些女孩來府上的真正用意,並不是看她們勾心鬥角。
主要是想看看若夏爲人,但只邀請一個若夏又不太好。
所以才藉着這個理由將十個女孩都請了過來,沒想到竟然還衍生出了這麼多的麻煩。
雖然心裏有些後悔,但面上總統夫人還是一片深沉。
這個主,她必須要做的。
她深吸了口氣,目光略微冷淡地看向紀寧煙,“寧煙,你也聽到了,這件事確實是你做錯了,你跟美華道個歉吧。”
劉美華聞言眼底閃過不滿,她被紀寧煙推進了噴泉池,竟然只是道個歉?
但她也知道,既然叫了總統夫人給自己做主。
那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思及此,她假惺惺地啜泣着點頭,“既然夫人都這麼說了,那紀寧煙,你必須跟我道個歉,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
紀寧煙看着順杆子往上爬的劉美華,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我有說過,要取得你的原諒嗎?”
話音剛落,劉美華臉色一僵,睜大着眼睛,閃過不可思議之色。
此時若夏也似乎反應過來,連忙開口道:“夫人,寧煙這也是被逼的,剛纔這個劉美華不知道爲何,忽然推了她一下害得寧煙摔倒,還不承認。”
雖然跟紀寧煙才認識幾天,但若夏對紀寧煙有一種特別的好感。
特別到她對紀寧煙深信不疑,根本不相信剛纔她是自己摔下來的。
“什麼?你說剛剛的事?”總統夫人臉上越發的迷惑。
不是紀寧煙自己摔下來博出位的嗎?
劉美華聞言,銀牙暗咬,恨不得將若夏生吞活剝了。
這個該死的若夏,簡直是舔狗,不然爲什麼跟紀寧煙抱團?
她滿臉委屈地看向總統夫人,“我沒有,她們含血噴人。夫人,我沒事推她做什麼?”
“是啊若夏,你們能拿出什麼證據嗎?”
若夏被問的一堵,證據,她當然沒有。
不由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紀寧煙,就看寧煙手裏,有沒有什麼反轉的證據了。
紀寧煙滿臉感動地看向她,這才冷冷盯着噴泉池裏的劉美華。
“你不用在那邊添油加醋,我既然敢推你,就說明我有辦法爲自己洗脫罪名。”
一開始紀寧煙根本不準備鬧大。
只想着若劉美華識相的話,跟自己道歉,她就既往不咎的。
可恨劉美華的態度太過囂張,真的將紀寧煙給惹毛了。
無事招來一身腥,紀寧煙簡直是忍無可忍。
劉美華聞言心裏咯噔一聲,臉上閃過忐忑之色,什麼辦法?
紀寧煙擡眸看向面色不虞的總統夫人,滿臉歉意道:“不好意思夫人,您好意邀請我來做客,卻給你添了麻煩。”
“但她似乎忘記了,這裏是總統府,這四周,佈滿了攝像頭。”說到這裏,紀寧煙的嘴角爬上一抹冷笑。
那邊,劉美華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下意識擡頭去看剛纔她推紀寧煙那個地方,真的有攝像頭嗎?
“我也不知道她無端端推我是因爲什麼,我可以忍受一開始的啞巴虧,但是卻沒有辦法接受她死豬不怕開水燙拒不道歉。”
對紀寧煙而言,讓總統夫人不喜就不喜吧。
反正她以後的主場不是京城,過不了多久她就要回江城的。
或許這是這輩子,她和總統夫人唯一見面的機會。
但劉美華這口惡氣,她卻咽不下。
“對,那裏剛好有攝像頭,若是夫人不介意的話,可以讓人調出監控查看,到底是寧煙自己摔倒,還是有人在背後暗中下手,陷害別人。”若夏冷笑着,意有所指地說。
劉美華直接呆住了。
攝像頭……該說她動手之前,根本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
否則她也不敢在總統府裏動手。
她更沒想到,紀寧煙竟然這麼豁得出去,爲了這麼點小事不但將自己推入噴泉池,還要驚動總統夫人讓她調監控!
這個紀寧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總統夫人臉色一沉,犀利的目光看向泫然欲泣的劉美華,“寧煙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我根本不知道她說什麼,我沒有推她!”劉美華死鴨子嘴硬地否認。
她剛纔說得信誓旦旦,現在若是承認了,豈不是自打嘴巴?
可若她不承認,總統夫人真讓人調監控查看的話……劉美華一時舉步維艱,心裏後悔不已。
早知道寧願自己摔出來,也不要招惹紀寧煙這條瘋狗的。
紀寧煙看着她露出了笑容,“你臉皮很厚,連調監控都不怕。不過隨便你怕不怕,你推我還死不道歉的這個仇,我已經報了。”
“夫人,今天讓你見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若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一步。”
她早就想回去了,現在就是個極佳的辭別機會。
總統夫人目光深沉地看着紀寧煙,片刻後,略微頷首,“那你回去小心,我讓人送你。”
“不用的,我到外面打車就好,謝謝您。”
若夏見狀連忙也道:“夫人,我也有點事,要先回去了,今天謝謝您的款待。”
不一會兒,兩人沿着總統夫人的石子路走出去。
一直到走出總統府,紀寧煙轉向若夏,“我有事要先回家了,你怎麼也這麼急着出來?”
“不然留在裏面幹什麼?我跟總統夫人又不熟,而且其他人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看了就不爽。”
若夏也是個直率性格,見紀寧煙這樣,更覺得她是一個可以結交的朋友。
“她們是不爽我,大概是你跟我走得近,被遷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