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未免有點小題大做,緊張過度了。
“這種事誰說的好?萬一就是被人知道了呢?趕緊的,餓死我了,先去喫飯!”
原本還想去秦南御公司給某人一個驚喜的紀寧煙無奈了。
早知道,她就不該在電話裏先告訴沅沅的。
她直接自己回來,帶上盒子裏的鑽石跑路,根本不存在這樣的困擾。
“那走吧,你想喫什麼?”
“海鮮,燒烤!”
“OK。”
兩人去了以前經常去的路邊攤,點了啤酒燒烤還有蘇沅沅心心念唸的海鮮。
“今天太匆忙了,你看看明天有沒有空,整個公司出去慶祝一下。”蘇沅沅喝着啤酒,跟紀寧煙說道。
“慶祝?”
“對啊,你該不會忘記自己拿獎是件大事吧?公司的人都開心得不得了,我早就說等你回來,要出去慶祝的。”
紀寧煙拍了拍腦袋,“我真的忘了,行,明天應該有空,去哪裏慶祝你說了算!”
“這次我得定個好點的地方。”
“那你看着辦吧。”
可想而知,秦南御看到紀寧煙回來,表情何等的驚訝。
沒等他開口,蘇沅沅就特別識趣地將護送了半路的鑽石交出,“我的任務完成,我先回家了。”
“那你路上小心點啊。”
“放心吧,沒人敢盯我,除非他找死。”
紀寧煙汗顏,等蘇沅沅徹底走出視線後,才轉過身來和秦南御四目相對。
“怎麼,不認識人了?”秦南御走過來。
“秦南御,你怎麼一點驚喜的表情都沒有啊?”對於秦南御的過分淡定,紀寧煙表示一點都不滿意。
“心裏驚喜就夠了,爲什麼要表現出來?”
到了秦南御這個年紀和身份地位,講究的是喜怒不形於色。
顯然紀寧煙也想起了這個,也不介意了,一把抱住他的手往屋裏走,“秦南御,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我?”
“去了一趟京城,臉皮比以前厚了不少啊。”
紀寧煙臉頰一紅,接着一臉大方地承認了,“都說臉皮厚喫個夠,臉皮薄喫不着。我以前,就是吃了臉皮太薄的虧!”
難得她說出那麼發人深省的話來。
秦南御嘴脣微微翹起,捏着紀寧煙軟軟的手心,“蘇沅沅給你的盒子裏,裝的什麼?”
“你猜?”
秦南御見她一副狡黠的樣子,不由得起了捉弄之心,挑了挑眉,故意道:“不會是避孕套吧?”
紀寧煙臉都綠了,“避孕套哪裏長這個樣子?你這簡直是亂猜!”
“說不好,是蘇沅沅給你的驚喜,拿一個其他的盒子給變裝一下,畢竟她的膽子一貫很大不是麼?”
當然即便是膽大的蘇沅沅,在秦南御面前多半是安靜如雞的狀態。
畢竟有一種東西,叫做氣場。
她自覺在秦南御面前,自己的御姐氣勢,比不上殺伐果斷的集團總裁。
“不許這麼說沅沅,她膽子大,但人家還是個的未婚少女呢,纔不會做這麼無語的事。”
“鑽石?蘇沅沅發財了?”
秦南御雖然對女人的珠寶首飾研究不多,但是不是真鑽石,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的。
“這不是沅沅送的,這是我之前買的。”
其中還有秦可馨的功勞,若不然這個成色和數量,她出的價錢根本買不到。
秦南御不置可否,“小了點,下次拍賣會我給你拍些大的回來。”
“不用,我這個有別的用處。”
“嗯?”
紀寧煙就巴巴地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秦南御。
得知她爲了姜頌,不惜倒貼這盒鑽石,秦南御也是氣笑。
“姜頌不是你偶像吧?”
“胡說,我都爲女神做到這個地步了,若不是偶像還是什麼?”
秦南御低下頭打量紀寧煙那張小臉,哼了兩聲,“這麼盡心盡力何止是偶像,怕不是你親媽吧?”
他和小丫頭去拜祭過自己的丈母孃,也不見小丫頭對她生母這般用心。
不知道他丈母孃知道她爲另一個女人這麼盡心,會不會氣得從地底下跳出來。
紀寧煙扁了扁嘴,“纔不是,葉傾心纔是女神的女兒。”
“再說,我對我媽……”紀寧煙頓了一下。
因爲小時候就沒有這個概念,一直以爲秦敏是她的母親,所以心底一直仰慕的也是秦敏。
後來知道她的生母另有其人更多的是驚訝。
但論感情,好像真的沒有多少。
“秦南御,我是不是很不孝呀?”紀寧煙滿臉懊惱,“我生母當初就是因爲生了我,才大出血去世的。”
“可是我對她卻比不上對姜頌前輩。”
她覺得自己好過分,很愧對自己的生母。
“這個也正常,你跟她沒有接觸過,也不知道她的隻言片語,沒有感情再正常不過。”秦南御拍了拍陷入自責的紀寧煙,柔聲安撫。
小丫頭的心情,他完全能理解。
“不行,我不能這樣。”紀寧煙忽然捏着拳頭,一臉嚴肅地說。
秦南御還以爲,她要打消給姜頌“倒貼”的念頭。
沒想到下一秒紀寧煙道:“我生母是無可取代的,我必須要好好回報她。等明年,我要去買一車的金元寶豪宅汽車,去燒給她。”
秦南御“……”
怎麼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就這麼說定了!”如果可以,紀寧煙還想給地下的媽媽送金銀首飾。
但這個似乎不行。
“行,你想這麼做就這麼做吧。”秦南御扯了扯脣角,沒再潑她冷水。
小別勝新婚。
進屋後,紀寧煙還有一肚子的話,還來不及跟秦南御訴衷腸。
就被他抱住了腰,堵住了脣。
有沒有想她,秦南御直接實際行動來表達了。
因爲折騰太久,以至於第二天信誓旦旦要去訂金元寶紙錢等物品的紀寧煙,不爭氣地睡遲了。
一覺醒來,直接十一點鐘。
“啊啊啊啊啊,我七點鐘準時起牀的生理鍾呢?”紀寧煙很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