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一句話,姜院長氣沖沖地走了。
這個堂妹真是膽大包天,她以爲殺人是切西瓜嗎?想切一個就一個?
留下的姜媛,狠狠攥着手心。
行,紀寧煙,暫時留你一條狗命!
夜裏十點多,醫院已經很安靜了。
加護病房除開儀器的聲音,再無其他。
徐修然起身,通過病房外面的玻璃窗戶,往裏面看了一會兒。
徐茵茵還在沉睡。
看護走過來,見這一幕,好心勸道:“徐少爺,你喫點東西吧,這一天你都沒有喫飯呢。”
“沒事,我不餓。”
“人是鐵飯是鋼,一天不喫飯怎麼會不餓?你父母也大伯他們都倒下了,你就是你家的頂樑柱,你若是倒下了,你妹妹怎麼辦?”
“阿姨說得有道理,我不能倒下。”
“這不就對了?你叫個外賣,或者下樓喫,轉一轉,換一下心情。”
“我在這裏守着,一有什麼情況,立刻給你打電話。”
徐修然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那就謝謝阿姨你了。”
“客氣幹啥?”
徐修然邁着沉重的腳步走開,而看護阿姨待在外面一會兒,忽然旁邊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阿婆摔倒了。
看護阿姨心生不忍,過去攙扶對方,被對方牢牢抓住,“我的腳,好痛呀……”
“您別急,我這就叫醫生。”
就在看護阿姨走開的下一秒,一個不起眼的人影走進加護病房。
姜院長帶着口罩,穿着不起眼的寬大衣裳,整個人只露出一雙眼睛。
他來到徐茵茵面前,墜樓後的徐茵茵還在昏睡,腦袋也受了傷,整個人裹得像個糉子。
她的鼻子前還插着呼吸機,露出來的臉色慘白,呼吸也非常微弱。
“徐茵茵,別怪我,這都是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姜院長低語了一陣,忽然拔掉了呼吸機插頭。
就在下一秒,加護病房的大門忽然被人強行打來。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猛地響起。
姜院長大喫一驚,露出來的眼睛掠過一抹驚慌。
然而此時,他根本無處可躲。
爲首的是徐茵茵的主治醫生,他口中的老頑固,徐雲禮的朋友。
見呼吸機等儀器直接被拔了插頭,周醫生臉色大變,“該死的,拔呼吸機,這是要小姑娘的命啊!”
姜院長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徐雲禮在最後進來,但徐修然卻目光死死地盯着姜院長。
就在徐雲禮話音落下之際,徐修然猛地走過來,一個拳頭狠狠朝着姜院長砸下。
“啊……”
姜院長只覺得自己的鼻子都要被打爛了,不過一秒,鼻腔的血嘩啦啦地涌出來。
“我妹妹做了什麼,要你對她通下毒手?”
徐修然氣得雙眼通紅,年輕力壯,加上他自小臉跆拳道。
年過五十的養尊處優的姜院長,根本不是徐修然的對手。
不過兩分鐘,就渾身掛彩,整個人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不,不行。”
“還敢反抗?看來是剛纔打的不夠狠!”徐修然氣得乾脆又補上兩腳,只聽咔噠一聲,姜院長的右腳被踹斷了。
不一會兒,病房裏響起姜院長痛苦的慘叫。
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甕中捉鱉不說,還被徐修然一個小夥子暴打!
然而就算是被暴打了,姜院長的本能還是跑。
想拖着那條被打斷的腿,從病房裏爬出去。
徐修然冷笑,“你以爲你走得掉?”
一擡腳踩住姜院長的脊背,彎腰下去,把姜院長的口罩帽子等一股腦拽下。
待徐雲禮發現是姜院長的時候,整個人都怔住。“是你?”
姜院長的大名,徐雲禮自然是知道的。
“你爲什麼要對我侄女下毒手?她跟你素來沒有任何交集,虧得你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徐雲禮氣得臉色發青,他一直覺得跟人動手有失風度和分寸。
但剛剛修然把姜院長痛打一頓,徐雲禮只有一個感覺,打得好!
“我,徐先生,你誤會了啊,我沒有對你侄女下什麼毒手。”
“還敢狡辯?那呼吸機就是你拔的。”
姜院長眸子轉動幾下,乾脆死豬不怕開水燙否認道:“不是,你誤會了,這不是我拔的,我進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呵,你以爲你來這一招管用?我們早就裝了監控,在背後盯着你的一舉一動。”
徐修然說着,撩起窗臺處一個不起眼的窗簾。
那裏有一個攝像頭,正對着徐茵茵的牀頭。
姜院長的臉色立馬變了。
這徐家人,也太狡猾了,竟然還來這一招!
“我妹妹墜樓的事,也是你做的吧?她如何妨礙了你,要你這樣對她下毒手?”
“不是,這件事我絲毫不知情。”
姜院長只能咬死這一點,畢竟這件事他們沒有任何證據。
“死鴨子嘴硬,既然他這麼不上道,徐叔叔,人交給我吧。”秦南御一臉冷漠地從外面走進來。
按理來說,他和姜院長沒什麼交集。
但就因爲姜院長對徐茵茵動手,害得小丫頭獻了這麼多血,現在整個人虛弱得不行。
不讓這姜院長喫點苦頭怎麼行?
徐雲禮繃着臉點頭,“行,你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嘴巴多硬!”
“不,徐先生你不能這樣,我什麼都沒有做!”
“做沒做,你說了不算。”
下一秒便有保鏢進來,直接把姜院長帶走,而且走的都是醫院後門。
避開了醫院周圍的一切監控。
注意到這個細節,姜院長慌了。
他們根本就看清了他的套路,那個老人家摔倒的地方是個監控死角,他也是挑了監控死角才潛入徐茵茵病房的。
而現在他明明是從醫院消失,回頭查起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唔唔唔……”
被封了嘴巴的姜院長髮出驚恐的叫聲,然而旁邊的男人目光看着手裏的平板,壓根無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