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可能是父女呢?
但仔細想一下,今年發生魔幻的事情太多了,看似不可能的事是真的也不奇怪了。
姜頌若有所思地看着這一幕,開口問:“葉傾心如何?”
“我也不知道,我還沒有趕到醫院,就被爸趕回來了。”
葉珩一邊說話,一邊走到姜頌旁邊,“抱歉啊媽,我這就給你鬆綁。”
剛剛一上來,就和餘成大打出手展開較量了,一時沒顧得上給親媽鬆綁。
此時注意到姜頌竟然被綁在輪椅上的,葉珩氣得夠嗆,轉頭又是一腳對着餘成的胸口踹了過去。
餘成悶哼一聲,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膽敢這樣對我媽和我妹妹,你就是死十次,都不夠!”葉珩表情凌厲地道。
餘成表情陰鬱地看着葉珩。
往日這位二少爺看起來再好脾氣不過,實際觸犯了他的禁忌,葉珩狠起來,也絲毫不比葉夙差。
他現在只覺得胸口一陣陣作痛,只怕是內臟受損了。
再加上肩膀的傷一直在流血,餘成知道再這麼下去,他不一定能撐過今天!
看着一副冷淡疏離表情的姜頌,餘成很不甘心。
只差那麼一丁點,他們就能逃出葉家了。
爲什麼葉珩會這麼快趕來?
都怪葉傾心那個賤人,她若是不出賣自己,葉尚短時間內也不會發現他!
姜頌任由葉珩給自己鬆綁,目光卻看着地上的餘成。
原本,餘成的樣子也可以說是頗爲虛弱。
只是忽然,餘成一個閃電般的動作,從地上彈跳起身。
“阿珩小心!”姜頌猛地喊了一句。
還以爲餘成要從背後對葉珩突襲。
沒想到,餘成卻沒有這麼做,反而一個疾步往旁邊的岔道口衝。
葉珩轉身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罵了一句:“草,竟然還跟我玩障眼法想跑?”
對,餘成雖然很想帶姜頌走,但也知道這樣的情況下,連保命都難。
更別說帶一個姜頌了。
葉珩拿起手槍,直接對着餘成的方向開槍,結果才發現,這手槍裏面,竟然沒有子彈了!
葉珩氣得眼前發黑,想也不想地要追上去。
否則,豈不是讓餘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
“阿珩站着!”姜頌忙不迭開口阻止。
“媽?”
“那邊的機關比前面的多很多,你前面按照你爸口頭提醒能走過來,已經是萬分僥倖。”
“餘成本身受了傷,而且對這裏也不熟,能不能走出去還難說。”
“他若是真能走出去,倒不失爲一件好事。”
“啥?”葉珩一副聽不懂的樣子,“媽,他要是走出去了,那豈不是逃之夭夭?”
餘成在葉家潛伏這麼多年,又傷害了他媽和妹妹,豈能由着他逃走?
“彆着急,聽我說完。”
“葉家的地牢有兩個出口,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東。距離葉家的宅子就離得很遠。”
所以目測,餘成就算是能找到正確的出口,但也少不得要幾個小時。
“你若是貿然追上去,無法排除潛在危險,抓不到餘成也很有可能。”
“這是餘成運氣最好的情況,能找到正確的出口。但後面這一段機關重重,他自己又還受傷了……”
姜頌的一番分析,葉珩頓時恍然大悟。
“媽,還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看到你和寧煙被他綁成這樣,我就不爽。”
早知道,剛纔就直接當場解決了餘成得了。
但葉珩深知這是不可能的,他爸肯定要見餘成,怎麼可能一下子解決了他?
而葉珩之所以給姜頌鬆綁,目的也是爲了姜頌身上那一段繃帶。
他準備用繃帶捆住餘成,再帶他走的。
沒想到餘成卻如此狡詐,先一步跑了。
“趕緊回去吧,你妹妹一個人在後面沒準會怕。”
葉珩不甘心地看了餘成離開的方向,只得聽姜頌安排。
他推着姜頌前腳剛走,後腳,餘成就從拐彎處走出來。
餘成確實想跑,但見識過密道里的防禦之後,他確實不敢掉以輕心。
如果他沒有受傷,或許還能拼死一搏。
但現在,他不敢大意冒險。
尤其是姜頌剛纔說的話,讓餘成更爲忌憚,僥倖出去了,就是葉尚的人在等着他。
如果出不去,十有八九就死在這密道。
難不成,他餘成今天真的要葬身於此?
餘成陰沉着一張臉,在口袋裏摸了一下,下一秒,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是他最後一個籌碼了。
前面,葉珩和姜頌很快和紀寧煙匯合了。
看到他們回來,紀寧煙眼淚汪汪地圍着姜頌賺:“媽媽,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餘成那個死變態,對她下得了手,應該不至於傷害媽媽吧?
“沒事寶寶,別怕。”
葉珩大喇喇地說:“媽沒事,倒是你,手腳勒得不輕,趕緊出去,找家庭醫生看看上藥,別留疤了。”
說這話時,葉珩的手臂還在流血呢。
不過他一個大男人跟妹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不一樣。
大男人身上有傷疤,那是功勳和榮耀,無所謂。
但妹妹是女孩子,身上留疤多不好?
姜頌聽兒子這麼一說,表情立馬憂心忡忡:“怎麼回事?寶寶你的手我看看。”
“沒什麼大礙,剛剛我想掙脫而已,沒想到餘成那變態竟然綁的很緊。”
紀寧煙話音未落,手被姜頌抓過去了。
原本只是想看看紀寧煙手腕上的勒痕,卻冷不丁看到紀寧煙掌心的傷比剛纔更嚴重了。
葉珩嚇了一跳:“怎麼回事?怎麼手掌也受傷了?”
“哦,這個啊,是我挖開媽媽房間那個入口的地板弄的。”
“趕緊出去,不然傷口感染就糟糕了。”姜頌開口,葉珩二話不說點頭:“那行,我們先走。”
紀寧煙看只有他們兩個,卻不是很滿意:“二哥,爲什麼只有你和媽媽?餘成是不是跑了?”
說話間,語氣頗爲失望,餘成運氣這麼好的嗎?這樣都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