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御,你是不是忘了左右尊卑?有你這樣稱呼自己父親的嗎?”
“我以爲秦總更喜歡這個稱呼,不知道您今天來,所謂何事?”
秦南御很相信一句話,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和秦源雖然是父子,但即便在江城的時候,兩父子見面的機會也不多。
他自然不會認爲,秦源是特地來看望自己。
秦源看了眼辦公室,暗暗心驚。
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公司做得挺大,也去過江城的君御集團總部。
但京城這邊的分公司,卻是秦源第一次來。
原以爲一個分公司,跟總部的差距肯定很明顯。
結果真進來了,才發覺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這君御的分公司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氣派豪華。
“你別忘了,自己的根在江城,難不成爲了一個女人,你還打算把公司都遷到京城來了?”
看到公司越氣派,秦源越窩火。
秦南御倒沒有完全打算遷移的意思,但見秦源一臉這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名錶情。
他忍不住冷冷一笑:“京城的經濟和底蘊都比江城要深厚,君御在這邊發展得很快,我遷移到這邊也不是不可以。”
“紀寧煙那狐狸精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蠱?她要來你就來,你是不是瘋了?”
“你爺爺生病這麼久,一直盼着你去看他,你去過幾次?”
“這句話,我倒是要反過來問秦總您。”
“爺爺生病這些時間,秦總去看過幾次?”
前段時間小丫頭自己在京城,他則是在江城。
下了班,無所事事,便去醫院陪老爺子。
秦南御去過數次,但從未見過秦源這個父親。
“至於寧煙,你不喜歡她無所謂,反正要和她過一輩子的人是我。”
別說秦源不喜歡,就是他爺爺不喜歡,也改變不了他的態度。
如果不是小丫頭誤打誤撞,他這輩子估計都不會考慮結婚。
能有小丫頭這個兒媳婦,他爸該燒高香纔對。
“你……”
逆子這兩個字,秦源都說累了。
“秦總如果沒什麼別的事,那就不送了,我這邊還很忙。”
他自然沒有耐心聽秦源討伐紀寧煙的不是。
現在的小丫頭,比國寶還要珍貴,秦南御不想被親爹添堵。
“等一下。”秦源黑着臉阻止。
這才道出今天的來意。
“我不管你和紀寧煙之間的事了,反正你從來沒有聽過我一句話。”
當初秦南御大學暑假要自己創業,秦源這個當父親的並沒有鼓勵過。
甚至還奚落過他,說秦南御不知天高地厚。
小小年紀,連正式的項目都沒有接觸過,就想着自己做出一番事業。
他當時不讓秦南御這樣嘗試,而是讓秦南御進自家公司幫忙。
因爲總跟他唱反調,秦源對這個兒子的態度,才格外的不喜。
秦南御淡淡看着秦源,“你管也沒有用,反正我和她早就結婚了。”
“你……”秦源被自己的兒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葉傾心和大哥?他們的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葉傾心就罷了,也是個外人,但你大哥是你親兄弟,我聽說你們在京城,連個信息都沒有給彼此發過?”
“秦總這種小事都要過問?”
是最近太閒了嗎?
聽出秦南御的言外之意,秦源都快氣得吐血了。
“你們是親兄弟,難不成要弄成跟仇人一樣?”
“您還是直接說,大哥和葉傾心到底怎麼回事吧。”秦南御轉移話題道。
從小,秦源就沒有教過他什麼兄友弟恭,現在都這個年紀了,纔想起這回事。
未免太遲了。
秦源見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忽然間就感到了疲倦。
對,在商場殺伐果斷的秦源,第一次感到無奈。
他雖然有三個兒子,但小兒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指望的。
原以爲大兒子會成爲他理想中的接班人,但這半年多來,秦北宵做的事,直接都讓秦源絕望了。
之前和葉傾心結婚丟了人就罷了,這會兒還捲入了人命官司。
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秦源簡要說了點葉傾心死亡的原因,當然他將鍋直接甩到了葉傾心身上。
“這個女人實在是蛇蠍心腸,連死都不安安分分地死,非要搞這麼一個幺蛾子。”
“你那便宜岳父因爲之前的事,對我和你大哥都有偏見,這會兒還拿出了一副當父親的姿態,要給葉傾心一個交代。”
提起這事,秦源就一肚子火。
秦南御笑得一臉諷刺,“秦總,我知道你和大哥父子情深,你毫無理由站大哥這邊,很正常。”
“但你這麼甩鍋,是拿我岳父當傻子?”
“大哥在京城花天酒地,卻讓葉傾心在醫院等死,你真當我岳父不知道?”
“對啊,他知道,爲什麼他之前不說?”
“現在出事了,才惺惺作態,還不是針對我和你大哥?”秦源窩火地反問。
“誰讓你們得罪過他呢?葉傾心到底也是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他們之間壓根沒有什麼父女之情,葉尚這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現在他不但噁心我,言下之意還要你大哥喫點苦頭呢。”
身爲秦家的大公子,含着金湯匙出生,從來沒有受過任何罪的人,卻要去坐牢。
秦源於心何忍?
“所以?”秦南御反問。
秦源瞪着眼睛,咬牙切齒道:“所以什麼所以?你大哥不能去坐牢,他是秦家長子,若是真的去坐牢了,秦家顏面何在?”
“秦家的顏面,不是早就丟沒了嗎?”
他大哥和葉傾心結婚的事都曝光了,而葉傾心行事高調,也引起了那些家族的注意。
“秦南御,現在不是你槓我的時候!”
“葉尚不待見我和你大哥,我和他說話都能被他冷嘲熱諷到無法溝通。”
“這件事交給你,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絕對不能讓你大哥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