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長相在國內和國外都算不上頂尖的帥氣,但卻都屬於中上之姿,其實只要長得一般般就超越了百分之六十的人了,更別說韓琦長得還蠻帥的,不至於被看到了就跑吧?
韓琦對着不遠處的服務員喊道:“waiter!”
結賬下來,這一頓喫飯花了612歐元,然後還有百分之十的服務費,看樣子今天一天的收入算是把這一頓飯賺下來了。
從行李箱中拿出兩把傘。
他也就這兩把,遞給服務員,說道:“這兩把傘幫我交給外面那兩位女士,說我是送的。”
菲賽迪欲言又止。
剛纔韓琦打開行李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裏面好像就只有這兩把傘,你要是給了他們,那你不回去了?
分我一把也好啊。
“你和她們認識?”菲賽迪問道。
“不認識。”韓琦搖搖頭,看着菲賽迪一臉懵逼,笑着說道,“幫助女士是每一個紳士應盡的義務,而且我覺得她們比我們更需要這兩把傘,我們男的還怕什麼呢?你是沿街走回去?還是坐車回去?”
‘咚咚……’有人敲窗。
韓琦循聲望過去,兩個女孩其中一個正在打開傘,另外一個把傘拿在手上,看到韓琦看過來了,就笑着對嘴型:“Kiitos……”然後晃了晃手裏拿着的傘。
韓琦點點頭,伸手晃了幾下。
Kiitos是芬蘭語的謝謝,在這裏待了這麼久,一些簡單常用的芬蘭語詞彙他已經會用了。
然後韓琦對菲賽迪說:“看,有這樣的感謝我覺得就足夠了。”
菲賽迪還是不懂。
不過他明白,韓琦準備走了,於是站起來說到:“這次你請我吃了飯,下次我也請你吧,明天你有時間嗎?我帶你去我們學校。”
“有,明天你就在那裏找我吧,你和前臺說韓琦就行了。”他指着馬路對面。
菲賽迪總算知道韓琦爲什麼把傘都送人了,合着你不需要啊?
以前的人可沒想到21世紀會有這麼多的車,這條芬蘭最繁華的市中心街道也僅僅是一條對象兩車道而已,不說跑過去,就是走路走過去也只需要半分鐘,淋不到什麼雨。
說完韓琦就走了,回去把畫展開晾着,等幹了就算是全部完成了。
走出餐廳,站在餐廳的雨棚下躲雨,等着橫穿馬路的機會。
汽車不多,但自行車多。
等了一分鐘左右,到處都沒什麼車了,韓琦這才淋着雨走過去。回頭一看菲賽迪還站在雨棚底下不知道怎麼辦呢,現在的雨下的很大,落在地上噼裏啪啦的很熱鬧。
韓琦摸了下頭上的水,拿出二十歐元對前臺說道:“給對面的那個年輕人送一把傘去吧,非常感謝。”
“好的,先生。”
到房間後往窗外看了一下,然後打開行李箱,把畫架展開,畫重新固定在畫架上。
這幅畫顏色明亮,左上的陽光雖然是假的,但是卻能給人一種亮瞎眼的感覺,看一段時間甚至會有刺痛。而下方的人物享受到的確是柔和的陽光,看得出人們的臉上都很享受。
陽光照在他們身上,還會有逼真的陰影和反射效果。
周邊的景物是街道上的店鋪,一半關門一半開門。
人羣總體是向着前方走的,也就是畫家作畫時面對的方向,人們臉上享受着溫暖,但卻和周邊的人彷彿有着隔閡。在右邊的角落裏,一個人拿着行李揹着包,默默的前行。
恩,韓琦畫的是自己。
這是那天自己走在卡爾約翰大街上的感覺。
雖然他在挪威交的朋友都還算外向,但大部分挪威人就是這樣的。不過來到芬蘭之後韓琦才發現芬蘭人也差不多,或許北歐幾個國家都這種性格吧。
在熟人面前放得很開,唱歌跳舞什麼都會,釀酒講故事也很精通。
但在外面面前就是一副‘誰也別理我’的樣子。
第二天。
今天是好天氣,一起來就發現外面滿是陽光,灌進了房間,照在了自己擺在窗前的畫上,空氣中的揚塵清晰可見,緩慢的四處飛舞。
生了個懶腰,韓琦很快把注意力放在畫上。
“我靠!這麼好看?”
那些擺在博物館裏面的油畫好是好,但光線太差了。
以前的油畫,特別是大師的油畫,都是放在明亮的地方欣賞的,在陽光下,最能展現出色彩的精髓。而韓琦正是那種精通色彩運用的畫家,這幅畫被這光線一映,彷彿上升了一個檔次。
以前的評定是專家,現在或許能摸到大師的邊了。
在牀上翻找到手機,拿出來對着畫照了幾張照片……不太滿意,於是又找到單反對着畫猛拍。
果然還是單反拍出來的色彩豐富。
用藍牙把相片傳到手機上,編輯了一下發到微博。
愛旅行的韓琦(V):
今天芬蘭的陽光正好,剛起牀,看到光線照在了我昨天完成的這幅畫上,這也太給面子了吧?
太陽我愛你!
這幅作品叫做《卡爾-約翰大街的白天》,在這裏給你們看看,兩週後放到卑爾根‘RouvaDell’畫廊展出,這個畫廊是免費的,歡迎你們到這個畫廊去參觀我的作品,如果你們願意的話。
友情提示,去卑爾根記得外出要帶傘。
哈哈,不好意思看到我的畫這麼漂亮我太興奮了,去洗臉換衣服了,今天要去參觀赫爾辛基藝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