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專業人士呢,韓琦心裏腹誹那個設計師。
大使館的人乘坐輪船過來了,韓琦總算在這個滿是外國人面孔的地方見到了熟悉的五星紅旗,雖然只那麼一小朵,被安插在輪船的最高處。
韓琦和英格麗的訂婚,名義上是不帶任何政治因素的,所以就算英格麗是公主,也沒有在這座島嶼升起挪威的國旗,所以相對應的,也不能升起其他國家的國旗。
船上當然是除外的。
韓琦過去接待了一下。
大使是一個快五十歲的男人,身材不算高,但整個人看起來很有精氣神,很有氣質。韓琦在國內的時候就和他對話過了,但前幾天兩人才第一次見面。
出門在外,亞洲人和歐洲人有着審美方面的差異。
但這種差異是能依靠氣質彌補的。
所以能在國外有所成就的人,你會發現他們氣質都很好,就算長相一般,也會讓人覺得他非常帥氣。
國王派人過來招呼韓琦:“哈拉爾陛下請你過去一趟。”
韓琦就對大使說道:“抱歉了,今天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失陪一下。“
“韓琦先生客氣了,作爲今天的主人,忙碌一點大家都會理解,我看這裏很漂亮嘛。早就聽說挪威的哈拉爾國王有三個風格不同的島嶼,今天也算是借你的光見到了。”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還不錯。”
大使笑呵呵的,拍了拍韓琦的手臂:“今天全國上下都看着這場婚禮呢,小夥子要精神點啊,我帶了幾個媒體人過來,一會兒你有時間就過來接受接受採訪,新聞要用。”
“那是自然。”
挪威NTB(挪威唯一的通訊社)和《晚郵報》自己都上過好幾次了,肯定也要接受一下家鄉媒體的採訪的,能迎娶英格麗韓琦心裏覺得挺自豪的,並不排斥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件事。
爸媽昨天就來這裏了,只到幾個好看的景點,帶着他們去了,韓琦找到國王。
王子和王妃都在機場那邊迎接客人,今天來的人大部分不需要王室來接待,但其他國家來的親戚也多,這對於王子來說就是長輩和子侄,是需要出面迎接的。
國王就在城堡裏面。
韓琦走進城堡,光線很快黯淡下來。
即便城堡當中有着很多現代的設計,最大程度的表現了自然光源,但還是無法做到和王宮一樣明亮。這或許也是國王爲什麼很少來這邊居住的原因。
但看起來特別宏偉。
比起王宮,韓琦更喜歡這座城堡,其原因僅僅是因爲酷。
等他在這裏覺得膩了,估計就會和國王他們做出同樣的選擇,住進奧斯陸最中心位置的王宮裏面。
“國王陛下,您叫我?”
“對,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霍恩斯。”國王又說,“這便是韓琦了。”
霍恩斯滿面笑容的來和韓琦握手,韓琦也很快記起來了這個人。
這人算是哈康王子的的便宜兒子。
瑪格麗王妃在嫁給哈康王子之前是有過一場失敗的婚姻的,帶着一個孩子又嫁給了哈康,那個孩子就是眼前的霍恩斯,由於他在英國讀大學一直沒有回挪威,所以韓琦也沒見到過他。
相貌還可以。
與此同時,霍恩斯也在打量韓琦。
真是久仰大名了啊。
他是學油畫的,王室成員很少經商,所以從事藝術職業很常見,現在的哈拉爾國王年輕的時候還是一個運動員呢,現在也在把小孫子哈恩往運動員的方向來培養。
對於學油畫的人來說,韓琦就是這兩年來他們如雷貫耳,推不動,看不懂的一座大山。
歐美的學校看似輕鬆,但大學氛圍卻很嚴格,這和國內是反過來的。
想要拿到畢業證,就得付出極大的努力纔行。
作爲好學生的霍恩斯,如今每週至少要做一次和韓琦有關的作業,就那麼少數的幾幅畫,再加上民間收集到的,有韓琦簽名落款的那幾幅素描,成了歐洲藝術大學永不落幕的太陽。
學渣們估計殺了韓琦的心都有,但霍恩斯不是學渣,所以很尊敬在油畫一道上取得成就的韓琦。
“韓琦老師您好,我是倫敦藝術大學的學生,很高興見到你。”
“你好,我記得你們學校。”
他郵件上很多學校的邀請,倫敦藝術大學是邀請最爲頻繁的一家,韓琦如今在歐洲的名望也和他們有很大的關係,因爲新色彩主義油畫這個名字就是從倫敦藝術大學傳出來的。
“那就太好了,我們教授知道我回來的目的後,要求我把這封信帶給你。並且代她向您表示恭賀。”
“謝謝。”
韓琦接過信。
他沒想到都這個年代了還有人給他寫信。
韓琦沒有現場拆開看,就拿在手上,問國王和霍恩斯:“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下去了。”
霍恩斯搖頭,表示沒有。
國王也笑着搖頭,等韓琦出了門,哈拉爾國王才問道:“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見到他嗎?爲什麼他來了你也不說什麼話?”
“我是很想見到他,所以我現在就已經見到了,不是嗎?還是由您介紹的,”
霍恩斯沒什麼別的要求了,能看到活着的韓琦他很高興,難道還要去請教韓琦畫油畫的技巧嗎?
自己就連普通的油畫還畫得不太好,如果沒有如今的身份,就連當初能不能考進倫敦藝術大學都是問題,哪裏還敢去請教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韓琦呢?
…………
韓琦一邊下樓,一邊拆開信。
原來霍恩斯是自己的粉絲啊,韓琦在想。
在沒有見到過這個人之前,他覺得霍恩斯應該也和哈康王子一樣對自己有意見吧,因爲韓琦是他的妹夫,按照關係上來說是能和哈康王子站在統一戰線上的人。
沒想到是粉絲。
還是理智粉,韓琦最喜歡的那種。
除了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崇拜之外,就連簽名都沒要。
韓琦打開了信。
親愛的韓:
你從來不曾認識我,但我卻在很多個日子中都想象過你。我追尋了你的畫展六次,在不同的國家,也去了華夏,可惜沒有在畫展當中遇見過你。
站在你的畫前,聽任雞皮疙瘩都站立起來,這種混雜狂喜和恐懼的感情,按照網絡上的說法應該叫做“顱內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