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旅行能開寶箱 >第414章 公開課
    “是嗎?”韓琦很驚訝。

    他是做好了位置會空一半的準備的,他只來英國旅遊過一次,那時候自己沒出什麼英文歌,就只是在街頭演唱的時候火了一陣。

    以街頭歌手的名義來開演唱會,估計沒什麼人來看。

    楊雪用力點頭:“嗯嗯,現在就看你想不想開放了,一天的就賣光了所有的票,按照這種趨勢來看,就算是開放所有座位也是沒問題的。”

    那這樣舞臺就要接近三百六十度了。

    韓琦考慮了一下,搖頭說:“背後的一萬個位置留着吧,其他的票如果合適那就賣掉。”

    “好。”

    楊雪點頭,看到教室裏面的情況,快步走掉了。

    韓琦回到講臺上,心道,有三萬觀衆的舞臺嗎,真的好期待啊,不知道在這樣的現場唱歌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受。

    演唱實力是韓琦目前最厲害的,如果給他時間學習,那無論是西方的歌劇還是華夏的戲曲,他都能完美的演唱出來,街頭歌手天生自帶的大心臟不會讓他害怕各種舞臺。

    但在機緣巧合下,反倒是繪畫率先拔的頭彩,讓他實現了財富自由。

    韓琦在講臺站定,看着下面學生。

    “大家都知道水彩有兩種畫法,幹畫法,溼畫法,我油畫的創作有點像水彩兩種畫法的綜合,首先看這裏……”韓琦拿着水彩筆開始在畫紙上創作,身邊的攝像機把畫紙放大到投影儀上,讓整個禮堂的人都能看見。

    韓琦一邊畫一邊說:

    “幹畫是等顏料幹了後繼續塗色,用一層層的顏色來表現現實,就比如我現在畫的雲,有些地方一遍即可,有些地方我等幹了再畫第二遍,你們看,就這樣。”

    韓琦再幹了的水彩上重新塗抹同一種顏色。

    “就像這樣。”

    “不過,油畫的幹比較慢,所以我一幅畫的創作也比較慢,要分層次一遍一遍的上色,但不易太多,以免色彩失去透明感。然後就是罩色的問題,這能變化顏色的冷暖,這個就像攝影后期當中的改變冷暖色調……”

    “然後就是溼的重疊,在顏料還沒幹的情況下接色,顏料會侵染成另外的顏色,交接模糊,用以畫作柔和過度……”

    韓琦說得很認真。

    他是真的想把自己的畫法傳出去,不要求學到的人都和自己一樣能看透每一種自然界的顏色,但只要有個自己四五分的水平,就足夠吸引現在收藏家們的目光了。

    當一個油畫大師哪裏有開宗立派爽啊。

    一個多小時後,韓琦用水彩表示的畫完成了,由於要在畫的途中教導學生,他畫得也就很慢。

    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韓琦說道:

    “這幅畫就完成了,總的來說,我的作品在畫的時候必須要掌握顏料在紙上的乾溼程度,以及畫紙的浸透性能,疊色太早容易把顏色變得厚重,銜接也會出現問題,那就這樣吧,這是我第一次上課,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吧,下課。”

    很多人在韓琦說下課後都沒有直接離開,站起來給講臺上的韓琦鞠了一躬。

    說得太透徹了,簡直就是在手把手的教他們應該怎麼去給油畫塗上自己心目中的顏色,哪怕是不想學習韓琦的新色彩主義流派,也會讓他們本身對色彩的敏感度更上一層樓。

    幾個這兩天見過面的教師也在鼓掌,校長切斯特頓興奮的老臉通紅。

    這堂課在整個美術界一定會火,切斯特頓看着正在收拾桌面的韓琦心裏不住的想到,這次韓琦上課的錄像一定要保存好了,誰想拷走想都別想,以後如果想觀看就讓他們的學生來美術學院進修。

    伊迪連忙上前幫韓琦收拾東西。

    教水彩的老師神情恍惚的走出大禮堂,聽到身邊學生在討論韓琦的畫。

    “韓教授的水彩也畫得很不錯啊,那種浸透感看着太舒服了,看的時候覺得他好像就是畫水彩的,而是不是開窗了新流派油畫的創始人。”

    “這麼看來韓教授有可能是學習水彩出身的。”

    “不知道,但感覺比朱利安老師要好。”

    朱利安臉一紅,清了清嗓子,從兩個瑟瑟發抖的學生面前走過。

    他也很疑惑啊,爲什麼一個以前沒聽說畫過水彩的人,會對顏色的重疊有這麼深刻的認識,那種幾種顏色層層上色後還能保持清亮色彩的技術,讓他都差點忍不住上前喊一句老師。

    這還是一個專門畫油畫的。

    就離譜。

    有些學生在離開之前還來到講臺向韓琦提問,主要也是一些學水彩和油畫的人,其中不乏有把未來賭注新色彩主義流派上的學生,韓琦對他們知無不言。

    但很快到了十點,對於英國來說這個時間很晚了。

    韓琦說道:“今天就這樣吧,以後還是有上課的機會的,時間太晚了,大家今天早一點休息,別熬夜。”

    伊迪拿着韓琦的水彩安靜的站在他旁邊,一直聽着他給學生講解知識,幹着和祕書一樣的工作,但她甘之如飴,覺得韓琦不管是上課說出來的知識,還是回答學生們的問題,都很有大師的風範。

    睡覺?怎麼睡得着,她想。

    一會兒回去後還要仔細思考,好好消化一下韓琦今天所說的知識點纔行。

    這些知識點在腦海中裝得滿滿的,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完全吸收掉。

    忽然她聽到韓琦叫自己名字。

    “伊迪?”

    “嗯?”

    “水彩就拜託你還給朱利安教授了,我沒看到他。”

    “好的、”她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畫的這套水彩能給我嗎?我很喜歡畫上描繪的田園風景,看到就讓人感覺心曠神怡。我會按照如今你油畫的價格來收購這一幅畫。”

    韓琦聞言微微後仰。

    還說你不是維多利亞女王的後代,我一幅畫現在最少也是千萬歐元啊,你一個老師這麼賺錢的嗎?

    不過油畫是油畫,水彩是水彩,其中的價值,保護的難易度都是不同的,在韓琦看來這幅水彩只是自己隨便一畫,和以前在街頭給人畫素描的感覺差不多,他可不敢把這種東西用上千萬的價格賣給被人。

    於是韓琦把想帶走的畫重新放在畫架上,在伊迪不解的眼光中,寫下:‘2022年送於伊迪·維多利亞教授,韓琦。’

    “這是中文。”韓琦說,解釋了一遍字的意思。

    伊迪滿眼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