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寒擡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女人,輕笑着搖了搖頭,又開始繼續工作起來。
時涼音早早的就起牀,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夜之寒去辦理出院手續。
想到現在自己可以出院,心裏就高興的不得了。
很快就看到夜之寒拿着出院手續走了進來。
“我們可以走了嗎?”她擡頭看着面前的男人。
夜之寒看着她的臉,正好被窗外的陽光照射,臉很是白皙,他有些不自覺的動了動喉結。
“恩,我們可以走了。”說着急忙轉頭離開了病房,丟下時涼音一個人。
時涼音看着離開的夜之寒,眼裏滿是好奇,這個男人怎麼了?怎麼這麼着急出去呢?
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她領着東西也走出了醫院。
“老大……”
剛邁出醫院的大門,時涼音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雙眉微蹙了蹙。
天樞張開雙臂向着她的方向跑來,她眼疾手快的將撲來的男人推開。
“你大早上是不是忘吃藥了。”她滿臉嫌棄道。
“老大,人家大早上來接你,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傷人家呢。”天樞對着她撒嬌道。
“你能不噁心我嗎?”她說着將天樞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甩開。
“老大,你這樣,我會傷心的。”天樞跟在她的身後。
她纔不管他傷不傷心,現在她只想快點回去。
“你去哪裏?”時涼音從後車鏡看了看坐在後邊的男人。
“送我去機場。”夜之寒閉着雙眼回答她。
看來他最後還是決定要去國外探個究竟,南暮風畢竟是個危險人物。
她看向駕駛坐上的天樞,開口吩咐道。
“天樞,去機場吧。”
天樞得到她的命令之後,一腳油門,將車開向機場。
到了機場,時涼音擡頭看着比自己高的男人。
“你去了之後,要是需要有什麼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夜之寒挑了挑眉角看着她。
“大乖,小乖正在等你回去呢。”說完他轉身進了候機室。
聽着答非所問的話,時涼音心裏想着,她要抓緊時間解決何宇健的事情纔好,畢竟南暮風不是什麼好人,夜之寒或許需要她的幫助。
回到車上,天樞看了她一眼。
“老大,我先從你回去休息,還是我們直接去何宇健那裏。”
“他現在怎麼樣了?”時涼音開口問道。
“起初還是瘋瘋癲癲的,最近幾天吃了你配製新藥物,情緒稍微穩定了許多,但跟他說話,他卻不怎麼理人。”
聽到天樞將何宇健的情況,時涼音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只是讓他送自己回去。
將車門關上,時涼音對着車裏的天樞道。
“我明天在過去看他,要你不要忘了繼續給他服用。”說完她回了自己的住處。
看到時涼音進了公寓,天樞也開車離開了。
回到住處的時涼音,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桌子前,將電腦打開了。
直到很晚,她有些疲憊的靠着椅背,掃了一眼打印出來的資料,她起身將那些資料拿起來,這些或許是能撬開何宇健嘴的重要東西。
將自己想要見何宇健的時間發給天樞之後,她簡單洗漱了一下便休息了。
可能因爲在醫院時涼音睡的並不是很好,這一覺她睡到臨近中午,手機鈴聲響起,她才迷糊的醒來。
看到是天樞的電話,她便接了起來。
“喂……”
聽到電話裏慵懶的聲音,天樞有些不可思議,平常老大是很少睡懶覺的。
“老大,你在休息?那時間要不要往後延一下。”天樞很是體諒她的說道。
“你在哪裏?”依然犯懶的聲音。
“我已經在樓下了。”天樞說着在車裏想她的公寓看了一眼。
“那你等會……”她將電話掛斷了。
賴了一會牀,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有些喫力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待自己稍微清醒些之後,她走進了衛生間開始洗漱起來。
簡單的裝扮了下自己,她穿好鞋子離開了公寓。
“老大,你動作還挺快的。”天樞看着已經上車的時涼音。
“別廢話,我們走吧。”時涼音將自己的長髮挽了起來。
“得嘞……”他踩上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這麼樣,他還是不理人嗎?”時涼音跟在天樞的身後問道。
“是啊,任憑我怎麼跟他說話,他就是像個呆子似的,一句話也不說。”天樞眉頭蹙起道。
“老大,你的要是不是有什麼副作用啊,能治好他的瘋病,卻讓他變成了啞巴,你看這些天,從來沒跟我將一句話……”天樞開啓了他的吐槽模式。
“好了,他在哪裏,趕快帶我去。”時涼音及時制止住他的碎嘴。
很快他們來到一間房子,她看到了何宇健呆呆的坐在那裏,她走了過去。
“他這幾天都是一直這樣嗎?”她指了指男人問道。
“差不多,除了喫飯和睡覺之外,其餘的時間他都是坐在這裏發呆。”天樞忍不住抱怨般的瞥了何宇健一眼。
“好,我知道了。”她明白的點了點頭,然後將何宇健面向自己。
何宇健似乎認出了她是誰,雙眼微動了一下。
“何宇健,我知道你認出我是誰了,我也明白你不想談起以前研究所的事情,同樣你也知道我爸爸對我的意義是什麼。”
說着她將昨天打印出來的東西展現在何宇健的面前。
“這是你的研製配方,我都已經看過了,我想我不多說什麼,你也知道爲什麼當年我爸爸不讓你在繼續研究下去。”
說着她看着何宇健的雙眸,閃過一抹害怕之色。
“何宇健,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當年的真相,想要找到我爸爸的下落而已。”她輕聲將自己來的目的講給何宇健。
終於,何宇健有了反應,低眸看着時涼音,卻還是不說話,似乎在等她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