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是第二種可能的話林寒就只能頭疼的份了，基因突變這種事本身就不是講道理的，到底從哪方面突變誰也說不準。
萬一長成奇行種，那麼林寒一時半會還真的拿秦王沒什麼辦法。戰爭就是有不可控性這樣的缺點，如果還是長安奪嫡的時候林寒有着大把的手段讓秦王乖乖就範，哪像現在秦王到底是跑還是死磕，他猜了半天都沒有個定論。
“可是這又是爲什麼？難道那位的想法是畢功於一役？不計傷亡拿下定襄城？畢竟那位手中可是有五萬狼族鐵騎。真要硬碰硬定襄城也不一定佔便宜！”
李公公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一羣瘋子中間怎麼可能會存在一個冷靜的人，不是更瘋就是在密謀着什麼。他突然發現自己東緝事廠負責人的業務水平還不如一個讀書人，不過一想到是輸給了林寒，他反而覺得是應該了。
林寒可是大寧第一聰明人啊。
“如果那位不知道我的存在，或者沒有那位參與到其中時，公公所言或許會成真，但現在恐怕是不可能的，第一那位知道我在定襄城中，他知道一個沒腦子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是有聰明之人的對手，所以正常情況下那位一定會出言阻止狼族鐵騎無用功的行爲，說句老實話，現在的情況只要不是定襄城內部出現大問題誰能在一晚上打下定襄城？”
林寒輕輕的搖搖頭，如果雙方勝負在五五之間，那麼決定勝負的很大因素就成了膽魄，而畢功一役這種事也可能發生。
但現在因爲他的存在無論是大寧方面還是草原狼族方面都認爲雙方的實力不對等，這個時候說畢功於一役就是在自欺欺人了。
“所以林大人的意思是......”
李公公點了點頭，他也不知道怎麼打仗，但是分析林寒的話是否合理的能力還是有的，事關他自己的身死，他也沒有和林寒計較的想法。
“我倒是傾向於另一個可能，雖然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這應該是最合理的，無論是草原狼族還是那位都意識到了定襄城是一根難啃的骨頭，而現在的那支狼族鐵騎嚴格意義上並算不上那位的力量，那位八成是在想搞不定定襄城但他可以搞定草原狼族，藉着大寧的手整合出自己的力量不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林寒眼底閃過一抹光芒，然後擺出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秦王慫了？他自己第一個就不信，秦王是什麼人，一個剛愎自用的人，一個就沒服過誰的人，現在被他的一番算計和一席話給說的慫了？連死都不怕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認慫？
但就現在的局勢這也是林寒分析出唯一合理的解釋了。主觀上林寒覺得扯淡，客觀上林寒又認爲是最合理的解釋。
林寒總感覺事情沒有他想的這麼簡單，但現在的情報支持下他卻也能想到這一步了。他畢竟不是秦王，而且秦王被打擊以後腦子明顯不正常了，正常人誰的思維可以和瘋子同步了呢？
“的確有這種可能，既然如此林大人爲何會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呢？難道有什麼蹊蹺之處？”
李公公好奇的看着林寒，能讓林寒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刻不多見。
“當然有了，李公公你好好想一想，那位是什麼人？也曾經是勢力大過半個朝堂的人物，你見過那位輸過贏過，你何曾見過那位慫過？”
林寒無奈的雙手一攤對李公公說到，秦王認慫他是第一個不信，如果不是秦王在作妖就是他的判斷出了問題。
“是極......”
李公公點了點頭，但臉上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的確他沒見過秦王認慫，但誰讓秦王面對的是你林寒呢？在其他人面前認慫的確丟人秦王也不會那麼做，但在林寒面前認慫那不是應該的？
廢話！面對林寒不慫的墳頭草都丈許高了！
“算了，暫時就能想這麼多了。我現在比較好奇他得到那種力量是想要幹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是繼續選擇與我死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打算東山再起的話又會選擇什麼機會呢？草原狼族和大寧的大決戰？就那五萬人說不好還沒五萬人的力量能起到多大作用？”
林澤搖了搖頭喃喃自語到，比起秦王的意圖他更感興趣秦王第二步棋怎麼走。得到力量認慫勉強還能說得通，那麼得到力量以後呢？
“會不會是帶着五萬人遠遁草原臥薪嚐膽？”
李公公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着林寒問道。有林寒這顆最強大腦在前，他還是不要班門弄斧的好。
“帶着五萬人背叛現在的狼族可汗？詫然聽上去的確有這種可能，但你想過沒有雖然在現在大寧和草原狼族雙方打得腦漿子都出來的局勢下收拾東西跑路的確沒什麼問題的，但大寧和草原狼族總有分個勝負的時候，到時候背叛大寧又背叛狼族，無論誰騰出手來都可以碾死城下的鐵騎，你認爲就憑五萬人能經得起兩方大佬的秋後算賬？那位只是瘋又不是傻！”
林寒撇了撇嘴，別說秦王不會這麼做就算是他放在秦王的那個位置上也不會那麼做，世上就兩大佬你卻做兩家的二五仔，把這兩個大佬都噁心了，也就意味着死期到了。二五仔可是一個高危職業。
李公公忍不住點了點頭，五萬人乍聽起來的確不少，但是在大寧和草原狼族雙方看來的確算不上一盤菜。這個時候叛變絕對是腦子進水了，叛徒比敵人更可惡在任何時候任何人那裏都是真理一般的存在。
“既然不是逃那一定是打了，可是和我正面剛的話他的勝算又在哪？我不認爲那位加上狼族鐵騎會是我加上蘇將軍的對手，況且他一支孤軍所有的底牌都在明面上，而穆小公爺那一支軍隊我可一直沒有調動，他拿什麼和我打？我瞭解那位，相信經歷過長安戡亂的那位也是瞭解我，我可是死有着絕境翻盤的能力，他有什麼力量對抗這樣的我，一點勝算都沒有就是找死，他會找死？”
林寒徹底摸不透秦王真正的想法了，這兩種可能性都是死結，完全沒有這麼做的必要。
如果這些話是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李公公絕對不會相信，但林寒他信，甚至在林寒身上發生的事情比從林寒嘴裏聽到的還要震撼人心靈。
“林大人的意思是那位這般折騰左右都是個死，不過是在做困獸之鬥？”
李公公不可置信的問着林寒，雖然理是這麼個理，邏輯是這麼個邏輯，但當事情真的發生時該懷疑還得懷疑，真的按照林寒的說法秦王的舉動反倒是真的不合理了起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難不成秦王已經跑路了？
“這可不像是困獸之鬥的樣子，敢在五萬鐵騎頭上動刀子是在自絕後路啊，自絕後路意味着的是要殊死一搏，既然是殊死一搏就表示對方還有餘力。只是那位打算怎麼搏我現在還不清楚罷了......”
林寒笑着給出了他的答案，現在的他已經無需將秦王放在心上，引而未發的猛獸纔是最危險的，暴露出來的猛獸就算真的長滿獠牙，在人類面前也是獵物。
秦王的結局在他跳出來的那一刻已經註定！
想到這裏後，林寒猛地感覺到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但恍惚間這種感覺又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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