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不由的想到了他的母親，對比起來看婦人的所作所爲雖然林寒很是理解，但要說接受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虎毒不食子，哪怕婦人的舉動是在大義滅親，但對林寒來說一個人連大義滅親這種事都能做的出來連自己的兒子都能下得去手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大義滅親在林寒眼中完全就是一個僞命題！
婦人好像也看出了林寒眼底的異樣、
“家裏男人都跑光了，唯獨剩下了這個不爭氣的紈絝子弟，而且此事這個逆子或多或少有參與，老身知道林公子需要一個交代，現如今如何處置任由林公子發落，要殺要剮公子無需留情......”
婦人的臉色依舊如常就好像提及的不是自己的兒子一般，如果不是林寒沒有動手的想法恐怕婦人的刀已然遞了過來。
林寒與婦人對視着，他和婦人都很清楚，這種事這位婦人真的可以做的出來1
“夫人，他可以你的兒子，就這樣交到敵人手裏卻是有些太無情了。”
林寒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女子柔弱爲母則剛，虎都不食子，但婦人做的也太決絕了吧，一點也不像個女子該有的樣子。手段魄力膽識且放在一邊，就這冷血的行事風格卻也讓林寒心生不喜了。
“只要公子可以給周府一條活路，莫說老身的兒子，就算是老身的命，公子拿去便是……只是老身無論如何也是這個逆子的母親，倘若公子想對吾兒動手，這第一劍還請允許老身替他擋下......”
婦人好似完全沒有把命當一回事一樣冷冰冰的對着林寒說到，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處理事情的方式，很顯然個人利益服從家族利益就是大家族的處理方式。
林寒愣了一下，將目光放在了紈絝公子哥的身上，在對方的眼底他只看到了對死亡的畏懼和恐怖，甚至連對他的怨毒都沒有。完全被嚇破了膽的樣子，這樣的人就算是讓林寒動手他也不會動手的。
“夫人可知，若是沒有後半句話，周府必死無疑？你們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事情既然是周府做的，我斷然不會因爲周府只剩女眷就高臺貴手，畢竟夫人要給周府列祖列宗一個交代，而我也要給家裏一個交代，無關對錯，只是立場問題。但夫人最後的話卻是讓我給自己找了一個放周府一條活路的藉口，這也算是周府唯一的閃光點了。”
林寒嘆了口氣悠悠的說到，他並沒有騙婦人的意思，婦人的手段心性魄力的確是讓林寒佩服，但這並不是林寒放過對方的理由。
“公子謬讚了，正如公子所言無論是公子還是老身皆只是要一個交代罷了，孰對孰錯與老身而言並沒有那麼重要，放與不放是林公子該考慮的事情，老身只求自己無愧周家列祖列宗罷了，若是此劫周家該亡，老身也毫無怨言。”
婦人臉色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有變過，一直是沒有半點逾越之意，但也保持了該有的距離，婦人擺明了就不是和林寒解釋到底誰對誰錯的問題。她只是做了自己認爲正確的事情，和林寒半毛錢關係也沒有，至於說周家落得現在這個境地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林寒也就息了繼續和婦人交談的想法了，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他與婦人就是道不同的人，就算是分出了生死也不一定可以分出對錯，有些時候要一個人的命很容易，但要一個人放棄自己的思想卻是難上加難。
對於這種事情哪怕是林寒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茶水很快被端了上來，林寒沒有一點猶豫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樣該怎麼喝就怎麼喝，一點也沒有擔心投毒的想法。
“果然有心了，連我不喜歡和茶湯都知道了，周大人不在府上，無論在下對周府做什麼都難免一個欺負女人的惡名，雖然在下的惡名已然不少，但卻不想背一個欺負女人的惡名，如果周大人回來了請轉告一聲，這一次我很不爽，當然和他的賬我也會算，至於周府，我手裏也有名單，但凡名單涉及到的只要夫人可以給個交代，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婦人的臉色並沒有多少好轉，她很清楚林寒絕對沒有這麼好說話，就像林寒之前所說的那般林寒要的是一個交代如果這麼輕易就放過了他們，後面林寒想要找麻煩完全可以依樣畫葫蘆。
“周府，老身完全可以做主，林公子大可放手施展就是了。”
婦人忍不住說到，既然遲早都是一刀還不如早點被砍完了事的好，拖得越久越是麻煩。
“欺負夫人沒什麼意思，至於說這位的話，我也不會要了他的命，就打斷四肢一輩子在牀上過好了，這樣的話我與周府之間的事情也算了了，至於說周大人的這頂官帽是否保不保得住，我只能承諾自己不會落井下石。”
林寒好像也不想在婦人這裏多待，茶水也只喝了一口，便起身了要離開了。
而聽了林寒一番話的婦人鬆了一口氣，而林風不等婦人反應過來已然欺身來到了紈絝子弟的面前，只聽得幾聲好似什麼堅硬的東西碎成粉末的聲音，直到林風收手紈絝子弟的慘叫聲才響了起來。
而就此時林寒這才晃晃悠悠出現在了青年的面前......
“長安城最不能動的三種人你也該知道的，皇親國戚，穆府小公爺，還有就是我林寒的女人，我倒想看看是我的能耐大還是你的膽子大......”
林寒雖然臉上帶着笑意，但聲音中卻是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冷意，不等婦人做出反應林寒的一腳已經提了出去。
緊接着一聲更加慘烈的聲音響起，紈絝子弟終於是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林公子這樣做還不如給吾兒一個痛快......”
婦人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後嘆了口氣說到，現在她兒子的情況倒還真的不如死了算了，活着也是一個廢人了。
“夫人不覺得那麼做的話有些便宜他了？我林寒手裏的確沾了不少人命，但向他這般的人命卻是沾了髒手的。周府的交代我依然看到了，但還是不甚滿意，我等着周府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
林寒如是說到，開什麼玩笑他對付紈絝的辦法一直都是連根拔起一勞永逸，現在明擺着周府不適合連根拔起，單單就殺了一個紈絝子弟，傳出去別人不嫌丟人，林寒自己還覺得臉上無光了。
“林公子的這方舉動卻是與令堂極爲相似的，不愧是林曦的兒子，就連腳法都是出奇的一致，既然正事處理完了，不知道林公子可否帶老身給令堂帶一句話......”
婦人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林寒，彷彿在林寒的身上看到了林曦的影子，或許林寒並不知道，當年京城所有的小年輕對林曦是既愛慕又畏懼，而偌大的長安城女子沒有一個不敬佩林曦的......
真要說起來林寒現如今在長安的風頭其實和林曦當時也是相當的，只是性別問題和林寒的名頭更唬人罷了，好像長安城的風頭全被林曦和林寒母子佔了一樣，林府的確邪門就是長歪了的傢伙反手都能把其他家族的傾盡全部資源培養起來的傢伙一巴掌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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