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寒不知道對方是如何監視他的，但他很清楚，他和娜仁託雅的談話最後一定會落在那些人的耳朵裏。
而這就是林寒想要達到的目的，不是喜歡玩神祕嗎？那就好好玩一玩，別的東西像是長生相關的東西林寒還不一定可以找的出來，但是高深莫測模棱兩可的隻言片語林寒這裏卻多的是......
這麼喜歡猜謎就不妨好好猜個夠！
“曾慮多情損此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林寒輕輕的說到，好像在說他和程媛媛的感情又好像在訴說給娜仁託雅聽，細細品來卻又好似有其他的深意。
這一番話落在了不同人的耳中自然有不同人的見解，比如說娜仁託雅更關心的是後兩句話，而這一首詩落在別有用心之人的耳中就是另一幅光景了。
“不負如來不負卿......若是能從新來過，夫君會拒絕她麼？”
娜仁託雅有些明白林寒心中複雜的情緒了，那是一種對程媛媛的無奈，世間萬物最是情字傷人，而這其中最是有緣無分最爲無奈，林寒現在願意接納程媛媛了，但他和程媛媛卻也天人永隔了。
豈是一個簡單的造化弄人可以形容的了？
“這世上的事情錯過了就錯過了，哪來什麼從新來過，倘若可以帶着記憶回去，我自然會接受她，顏師曾經說過，人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如果接受她她會活，我爲什麼不接受？若是不能帶着記憶回去的話，就算是一千遍一萬遍，結果恐怕依舊是這樣，這纔是真正讓人無奈的地方......”
林寒報以苦笑，緣分這種東西本就很是玄妙，討論若是能重來本身就沒有什麼意義。事實上在程媛媛的問題上林寒想了很多很多，遠比娜仁託雅現在想到的還要多。他和程媛媛的結局恐怕在江南那一場花魁大賽上就有了定論。
註定兩人只是萍水相逢，有緣無分，那場大會上除了一個人品有問題的女子外，其他三名女子都和林寒有了關係，現如今程媛媛香消玉損，蘭墨煙生死不明，到頭來唯有蘇小小修成正果。
雖然林寒不信命，但面對這樣的情況林寒也不得不感慨一聲命中註定啊。
“林寒......呃，不對......夫君，你這麼遷就我，是不是......”
娜仁託雅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或許是失落吧，亦或許是慶幸，甚至話說到一半就沒有了聲音。
草原女子敢愛敢恨，藏不住心事，但她也不想在林寒面前表現的善妒，更何況還是嫉妒一個不在人世的女子。
“世上只有一個程媛媛，也只有一個娜仁託雅，你只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就好像我說的，不喜歡叫夫君可以不叫，沒必要勉強自己，囡囡那丫頭還一直叫我林寒哥哥呢，不也是沒有改口？”
林寒嘴角微微上揚，挑逗般對娜仁託雅說到，真要說起來他和娜仁託雅更像是一對情侶，時常拌拌嘴，喫喫醋什麼的。
柳明珠像是夢中情人，蘇小小像是賢惠妻子，陳洛汐是青梅竹馬，唯有娜仁託雅像是情侶......
娜仁託雅惡狠狠的瞪了林寒一眼，騎着馬離開了。無論是她還是林寒都知道他們回不到北疆那個時候的關係了。
林寒唱戲她拆臺......
只可惜交過手留過傷，林寒可是說是草原狼族的死敵，娜仁託雅卻是狼族的亡國公主，怎麼可能沒有變化。
曾慮多情損此行，又恐入山別傾城。
此行到底是什麼？又與林寒此番出遊有什麼密切的關係？
想來這些問題足夠隱門那些人想破腦袋想一陣子了，釣魚嘛，放長線才能釣大魚，林寒卻是想到了一個不錯的法子。
林寒一行人來到了洛陽已然是三天以後的事情了，這座宅子是林寒在程媛媛去世時他託穆凌飛置辦的，後世但凡提及牡丹想到的便是神都洛陽，而林寒給程媛媛的評價便是牡丹，卻也是無比契合了這一點。
哪怕在大寧這個時代洛陽並沒有林寒所熟悉的那個歷史中的神都洛陽有名，但不妨礙林寒在洛陽之中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憨熊見過老大......公子，見過老夫人......”
洛陽的宅子在林寒從北疆回來就交給了憨熊打理，這個傢伙腦子雖然如其名一般有些憨，但是吩咐下去的事情卻也是完成的還不錯，就好像這一次林寒還沒有進洛陽憨熊就帶着人早早的迎接了。
憨熊憨厚的看着林寒說老實話他還是挺感謝林寒的，這些年若不是林寒恐怕他們這些早就不知道被自己原來的老大賣到什麼地方去了，可能被賣了他們還在給對方數錢了，一開始憨熊等人也覺得林寒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
只是和穆府的關係有些親密罷了，誰成想僅僅幾年的功夫林寒就走到了這一步，當真是天下何人不識君。
憨熊從來沒有後悔跟了林寒，現在看着面前慵懶的年輕人，憨熊卻是隻能用憨笑表示自己真實的情感了。
“乾的不錯，洛陽的宅子和莊園恐怕日後就是我們落腳的地方了，好好幹，娶幾個媳婦將來有娃了公子我負責教他們。”
林寒拍了拍憨熊的胸口，嗯，其實他是想拍這個傢伙的肩膀的，只可惜這個傢伙名字叫憨熊身材還真的壯的如一頭熊，林寒的身高在其他男子面前也算不得矮，但是在憨熊的面前就好像縮水一般，他盡力去夠也只能夠到這傢伙的胸口了。
“嘿嘿嘿，公子既然發話了那自然是好的，可是就怕俺的種和俺一樣是個榆木腦袋，不是讀書寫字的料，又有哪家姑娘看的上俺這般粗人。公子說的那句話俺覺得十分在理，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憨熊摸了摸腦袋傻樂到，就他這樣子有女子要就不錯了，至於生出一兩個讀書人這種玄幻的事情憨熊壓根就沒想法，他就沒這個基因好不好。
“反正不要錢，萬一成了呢？便宜你小子了，你家公子我再等個十年二十年妥妥的皇子的老師，教你兒子綽綽約約，對了那些人在這裏怎麼樣？你們沒有刁難他們吧......”
林寒沒好氣的教訓着這個不爭氣的傢伙，不過這件事就算是揭過去了，林寒也是詢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俺們就是按照公子吩咐的那樣告訴他們該幹什麼，每個月發一發例錢什麼的，他們也守規矩的很。只是這工錢，公子給的是不是太多了？”
憨熊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兒來，不過既然是林寒問了，他自然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人家只是給咱們打工，又不是把命賣給咱們了，過個五年十年，他們和其他莊稼漢沒有什麼兩樣，這樣吧，今天安頓好後，你隨我去莊子上走一走。”
林寒白了憨熊一眼，他曾經答應過黃公公給宮裏的那些太監宮女們一條後路，這件事恐怕也只有他來做纔不會引起趙宏的不滿了。
而第一批宮裏出來的人就被林寒安排到了洛陽的莊子裏。以後宮裏出來的人多了，這樣的莊子恐怕不會少，現在只是打理花田什麼的，以後恐怕是五花八門的什麼做什麼的也有了，畢竟在林寒的提議下宮裏的生意可謂是一天多過一天......
現如今的這些更像是一種對新事物的嘗試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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