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爲林俊保駕護航,坐穩位置的確有些不容易,如果說在西北真的能幹出一番功績的話,對林府的大略來說的確是有很大幫助的。
再加上林寒也說了西北不是沒有油水,只是西北的油水在某種制約下無法體現出來,對別人算是制約對眼前這個知道制約而且屢屢創造奇蹟的人來說算制約麼?
林寒這一番話看上去是在嘲諷,實際上卻是在給林倬提醒,機會已經擺在眼前了,如果還抓不住,那麼就怪不得林寒不配合了。
“既然是西北極爲重要,還是派熟識之人穩妥一些......”林倬點了點頭,他自然不能說,林傐最合適不過了,他這麼說只是在告訴林寒,他知道該怎麼了做了......“不說西北的事情了,西北真要說起來和北疆前幾年邊陲重鎮一樣,西域諸國有跑掉的自然就有留下的,也不用打亂往中原各地送了,直接在當地修路就是了,和北疆的操作差不多,修路移民什麼的......按部就班來就是了......”林寒撇了撇嘴,他倒不是對林倬有什麼意見,畢竟有些話不能擺在明面上他也是知道的,他只是有些蛋疼啊,西北和北疆不同,北疆的對手是雜胡一類的散兵遊勇,操作得當一兩年完全能搞定,但是西北不一樣啊,對手是超長待機了六百多年的阿拉伯帝國,而且面對的還是國力到達巔峯的阿拉伯帝國,還有一個一心想要將他弄死的姜尚和仙門。
需要在西北呆多長時間,哪怕是林寒自己也沒底......他好不容易纔讓自己的兒子學會叫他爹啊,想想就有種肝顫的感覺......“已經打算佈局南方了麼?”
林倬無視了林寒的蛋疼,正如林寒所言西北最大的威脅是軍事上的,至於說其他方面的威脅,西域諸國已經沒了,要不被阿拉伯帝國接收要不就接受大寧的勞動改造,人權?
這個時代不講這些虛頭巴腦的,接受帝國主義的鐵拳纔是真正的正義。
要不自願勞動改造,要不鞭子抽上被迫自願勞動改造,所謂的各民族矛盾,在這個時代壓根不存在,矛盾分兩種一種是大寧和狼族,二百多年的血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讓後狼族就死了,另外一種就父子矛盾了,大寧是爹,其他小國自然是兒子,逆子不聽話?
抽一頓就好了......這對刷政績的文臣來說簡直就是天堂,只要肯幹事就有功績,在其他人手底下還會擔心爲他人做嫁衣,在林寒手裏,林寒可是出了名的大方,子非魚安知魚之樂,而且林寒這隻九天鸞鳳壓根沒有興趣和他們這些凡鳥搶食喫......“從現在開始第一個十年問題不大,該有的規矩也都立起來了,無論是按部就班還是蕭規曹隨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反倒是第一個十年後的第二個十年問題就有些多了.......我不是信不過你的能力,只是世上只有一個林倬......”林寒看了一眼林倬,別看現在大寧正在飛速發展,但是屬於大寧的麻煩纔剛剛開始,十年後無論是林倬還是穆陽等老一輩恐怕就算不是悉數退出也麼有多大能量了,而那個時候大寧的麻煩纔剛剛開始......林倬沒有回答,心平氣和的接下了這個青年的誇讚,雖然他也知道林寒屬實非人,但是與其他人不同,林倬很清楚自己有多強,可以說林寒很強,強的不講道理甚至強就強在不講道理上,但是如果單論治政的話,就算是林寒在他眼前也是不夠看的。
不是林倬目中無人,只是單純講事實......所謂曾經與林寒交鋒鎩羽而歸不過是表面文章罷了,實際上林府一點損失都沒有,而且林寒贏的手段也是不講道理贏的,規則之內他無敵,規則之外林寒無敵......“還請賜教......”林倬正色到,對於這種關乎林府未來的事情他也不會有絲毫的大意,這一句話既是代表林儉問的也是代表林府問的。
也做過,甚至作死程度和隋煬帝不相上下,但是隋煬帝就敗家成功,李二就成了千古名君,這種事情找誰說理去?
林倬認同的點了點頭,但是到現在他還是覺得林寒謹慎的有些讓人不能理解,比起京杭大運河,林寒在北疆的操作明顯更像是作死,難不成京杭大運河還能比的了林寒的作死操作不成?
水利的確是任何一個朝代的重中之重,這一點是沒的說的,因爲水利工程起來的王朝不是沒有,因爲水利而翻車的也大有人在,但也不是林寒如此小心謹慎的理由,不過既然林寒都三番五次的說了,這件事定然小不了,回頭他讓林儉注意一番就是了。
“風水堪輿的確是歷朝歷代重中之重,此事馬虎不得,林儉歷任工部尚書,這種事情定然不會馬虎,老夫看着一些應該錯不了......”林寒的未雨綢繆是林倬不能不考慮的問題,只是到現在他依舊沒有明白林寒對京杭大運河如此重視的原因,要知道林寒以工代賑勞動改造接收幾百萬胡人的時候都沒有這麼上心過......“此乃其一,其二胡人國亡心未必亡,雖然北疆接連兩次大戰打斷了當代胡人的脊樑,但是時間是一個奇妙的東西,總會抹平一些本應該記憶深刻的東西,其中就有恐懼,若是二十五年爲一代,京杭大運河開始之際便是新老交替的開始,如果二十年爲一代,時間可能還會更短一些......這也算是吞下胡人的後遺症吧......”“無法避免麼?”
“融合本身就需要經歷陣痛,以前幾次民族大融合都是我們喫大虧的,比如五胡亂華南北朝就是如此,現如今這個法子已經算是不那麼劇烈的......”“問題會在京杭大運河開鑿其間體現出來,再加上京杭大運河本就是一個龐大的工程,恐怕要想面面俱到並不現實,如此一來也算是變相給了這些人機會......如此看來你的擔憂也並不是空穴來風......”林倬並不是什麼等閒之輩,在大寧宰相這個位置上已經三十年奔四十去了,有些東西對其他人來說林寒的話很模糊,但是對他來說就是清晰明瞭了。
“就是如此,而且有些事情在沒有發生前總會覺得危言聳聽,而在發生之後又追悔莫及,真理總歸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而聰明人如你這般聰明人終究還是少數,除了提前看着點,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我總不能拽着幹這件事兒的人告訴他要聰明吧......”林寒嘆了口氣無奈的攤了攤手,這種未雨綢繆的事情真不是人乾的事情,說對了是烏鴉嘴說錯了就是砸自己招牌,但是又不能不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