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地......”柳明珠也有些哭笑不得,怎麼說呢這些人就算是來找林寒請教,以林寒的性子也會告訴,爲什麼偏偏要和一個小丫頭玩心眼,不知道林寒護短是出了名的?
一羣年紀夠做袁姝兒爺爺的傢伙欺負一個小女孩,也是夠夠的......“來請教我是其間涉及一個人情問題,欠人情可比欠錢要麻煩的多,如果只是針對小姝兒的話,雖然有些丟人,但也是各憑本事的,一個圈子最重要的就是遵守遊戲規則,哪怕小姝兒只有十幾歲,也不例外......只能說這些人不講武德,但就操作而言卻是一點毛病也沒有,搞的我都有些佩服這些人鑽空子的能耐了.......”“只能這樣了?”
“有些時候喫虧也是一種收穫,就當是教學費了......”“夫君打算怎麼處理呢?”
柳明珠笑着看向了林寒,都說養不教父之過,而她看來林寒對袁姝兒的喜愛程度甚至要高過自己的親生孩子,甚至都讓人感到嫉妒了。
雖然林寒對自己的孩子也屬於想學什麼就教什麼,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林寒上心的程度明顯不及袁姝兒,柳明珠相信林寒自有他的道理,只不過她還是有些小小的鬱悶了。
“喫虧就喫虧了,最起碼得讓咱家小丫頭知道怎麼喫虧爲什麼喫虧,然後帶着禮物一家一腳給這些老師賠罪......”林寒如是說到,學生就應該有學生的樣子,規矩就是規矩,哪怕是他林寒的徒弟在這些人面前也是學生......“夫君好像對小姝兒比小雅兒跟南兒都要上心呢......”柳明珠輕聲說到,別人都是希望自己家的孩子好,哪有林寒這樣的,最起碼也應該和對袁姝兒一樣纔好......“咱家有我一個妖孽就夠了,實在不適合再有什麼妖孽了,就算是你夫君與陛下的關係不錯,朝廷和皇家也不會允許一門之中擁有一羣妖孽的,會招來殺生之禍的,只要品性沒問題,喜歡什麼學什麼,走自己喜歡的路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比起妖孽來說很顯然人才更讓大家放心......明珠認爲爲什麼那些大家族中都會有紈絝子弟的出現?”
林寒看着柳明珠朗聲說到,如果自己的後代中真有和袁姝兒一樣的妖孽,那麼挑戰的就是趙宏和皇家的地位了......“是......故意的?”
柳明珠心頭一顫,她知道或許林寒是對的.......“天下好事千千萬總不能他老子佔了不說兒子繼續佔吧,我雖然不會把自己的孩子當豬養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深陷此番困局,選擇一條自己喜歡的路走下去成爲那個行業的佼佼者應該算是最合適的方法了.......”林寒點了點頭,一般想佔盡便宜的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他在的時候還好,誰都不敢欺負,他要是不在了,那麼情況都不竟然了。
對徒弟學生好一些反倒更讓人容易接受一點,畢竟比起做林寒的兒子,成爲林寒的學生更加有希望,前者就算是有人想叫林寒爸爸,林寒也不一定樂意答應啊......喜當爹這種事情,如果沒有電魄力還真承受不住。
有飯一起喫的人更能混得開,對於這個道理林寒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理解的透徹.......“只能如此麼?”
柳明珠眸子裏閃過一抹黯然,又有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繼承父親的衣鉢,哪怕柳明珠清楚或許這種可能性近乎沒有。
“已經很好了,明珠也知道的沒有哪一個橫壓一世的家族可以一直輝煌,一直輝煌的家族只有一家,孔氏一族,像是其他紅極一時的家族從秦漢到現如今又有多少?”
林寒寬慰着柳明珠,每一個爲人母者都希望把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孩子,柳明珠也不例外,這不是自私只是人之常情。
而柳明珠所能想到最好的就只有眼前這個男人的一身本事了。
“夫君讓小姝兒做學生真的是希望小丫頭去偷師麼......”柳明珠隨後回過神來,隨口問道,將這個略顯沉重的話題轉到了其他方向,哪怕是她知道林寒是正確的,也一時間不免有些失落。
如果真有這樣的人,他們反倒是自己待不了多久的.......我們只要靜靜的等一個結果就是了......”“小姝兒那邊真的不需要做點什麼嗎?”
柳明珠點了點頭,她還是願意相信林寒的判斷,但是真的讓袁姝兒留在那裏有的確有些不安全......“不需要,甚至小姝兒的存在會讓他們更好的認清楚事實也說不定......有些毛病只有聰明人會有,現實打臉纔是最正確的治療方式......”林寒卻是毫不在意,有些東西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就算是自欺欺人也不能讓騙自己太陽是方的吧......柳明珠沒有說什麼,對於這種事情上她還是願意相信林寒的判斷的,既然林寒說沒什麼危險,應該大致上就沒什麼危險了,只是明知道隊伍中有二五仔,林寒還可以這麼平靜,這心態,都不知道該說心大還是說淡定了。
.......陳慶在看到寧冷時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前些日子寧冷帶着補充好的人馬再一次出發了,陳慶也沒阻攔什麼,雖然兩人是平級關係,但是西北的配置上寧冷還是要比他高半級的,陳慶本人也不是太在意這些事情......如果是二十年前就不是如此了,只是二十年來發生了很多事情,讓陳慶將這些事情已經看得很淡了,如果不是因爲林寒和自己心病的緣故,陳慶已然沒有了繼續在戰場上廝殺的心思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不假,但現如今的大寧已經不存在朝不保夕風雨搖曳的情況了,更不用說生死存亡,既然如此在完成了對西域的戰爭之後陳慶的心思反倒是淡了很多,在陳慶刻意的退讓下,寧冷是這一次的出征的統帥的身份也就逐漸被認同了。
但是在是否再一次冒險找回場子這種事上,如果不是林寒提了一嘴他是堅決不會同意寧冷冒險的,不過最後陳慶也沒有阻止寧冷的行爲,老大做出的決定還輪不到二把手指手畫腳,更何況寧冷也只是在走最適合自己的道理罷了,他陳慶也沒有制止的理由,放到二十年前,這些事情他也會去做......朝聞道夕可死矣,一羣文人都有這種覺悟,武將更是不在話下。
但是看着寧冷帶着三分之二的隊伍回來時陳慶的臉色也不好看了,那可是盾衛轉型的天災軍團啊,補齊以後帶出去五千軍團,回來了三千五,乍然看上去還不錯,但是這傷亡對於以防守立足的天災軍團和盾衛來說已然是一種可觀的傷亡了。
只是寧冷內斂的面容下的那一抹喜意還是被陳慶捕捉到了,還有身上那種宛臨深淵的氣質和煞氣,陳慶很清楚,寧冷終於邁出了那一步,完成了將校到元帥的最後一步,在前方無路之時走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林寒的眼光不得不說的確讓人佩服不已,就憑寧冷走出這一步,無論輸贏這一次他們已經算是贏了......“慶功酒已經擺好......”陳慶送上了自己的祝賀對着寧冷說到,軍中可不說這些有的沒的,只要贏了,就會贏得尊敬,哪怕是一個奴役帶人打贏了,回來就是英雄,衛霍就是很好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