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平公主感慨之際,林寒卻是開口了......“你說我用什麼法子可以不用攪合到這場狂歡中呢,裝病怎麼樣?
以我的酒量混進去很容易被灌死啊......”林寒卻是有些無奈了,雖然他被稱之爲謫仙酒中仙,但是試問誰不知道他這個酒中仙的酒量三杯倒,雖然不是那麼誇張,卻也經不起軍中的漢子這麼搞啊。
柳明珠愣了一下,安平公主也有些意外,但是看到林寒無奈的樣子後,兩女又有些忍俊不禁了,大寧的西北大都督竟然慫了,恐怕除了她們沒有人有機會看到這樣有趣的一幕了.......“這樣不大好吧......”安平公主忍不住吐槽到,就連柳明珠也有些贊同了......“我覺得還好了,要是我出現的話反倒不好了,酒水問題不好交代啊,就說我偶感風寒需要靜養十天半個月吧......”林寒一點也不覺得丟人,相反他認爲自己被灌醉在酒場中才是最扯淡的結果。
以前喝醉酒身邊都是妹子,這要是喝醉了,身邊可都是漢子,萬一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兒,或是被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兒可就不好了。
柳明珠和安平公主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奈,只是在無奈之間還多了幾分安心,之前的憂慮好似也減輕了不少............不過林寒想清靜幾天的想法最終還是沒有實現,主要原因就在於他忘了自己除了是西北大都督三軍統帥之外,他還是二十多個學生的先生,之前是在打仗就算是學生們也知道不該去打攪林寒,但是現在仗都打完了,希帕蒂亞當即表示自己不幹了,林寒給她開的那點工資壓根不足以讓她加班的。
要想繼續讓她幹活.....得加錢,而且希帕蒂亞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到底被林寒這個男人踹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坑了,饒是她這種數學堅定的愛好者都有種看不到爬出坑的希望了,這個傢伙絕對是在公報私仇。
可笑的是她一開始還以爲自己佔了多大便宜......不過好不容易可以休息片刻的希帕蒂亞看着正在給學生們上課的林寒眼中卻滿是崇敬之色,大寧的對手可是阿拉伯帝國啊,作爲曾經在阿拉伯帝國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她來說,阿拉伯帝國究竟有多強,她絕對是清楚的,但就是這樣的對手卻被這個男人給打敗了,而且還是以一種碾壓的姿態給打敗了。
雖然希帕蒂亞很不願意用碾壓這個詞,但事實就是如此,當初萬餘阿拉伯帝國的帝國軍人就將薩珊波斯的遺民給覆滅了,現在加起來二十多萬阿拉伯帝國軍隊再加上十幾萬奴隸大軍卻是敗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裏。
這說明什麼?
說明阿拉伯帝國的孱弱麼?
不,只能說明這個男人的強大,而且不是一般的強大......希帕蒂亞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男人的強大,思考間她將一本書輕輕的倒扣在案几上,封皮上赫然寫着《林寒詩集》四個字,林寒果然沒有騙她,這個男人竟然是一個聞名天下的大詩人......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哪怕是希帕蒂亞也開始可以理解東方文化的詩詞,正是因爲這種理解,她纔對林寒的才華有了一個切實的認知,她也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所有的先生無論是擅長格物的還是文學的都對林寒比較尊敬。
這些做學問的人尊敬的可不是大都督,而是林寒這個人。
一個人可以多才多藝到這種地步,也絕對是一個奇蹟了,如果有一個行業的第一不是林寒的話只能證明林寒還沒有注意到這個行業,這是希帕蒂亞無意間聽到的笑談,但是回過頭來看,好像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當然順手給希帕蒂亞甩鍋只是習慣罷了......這個女人好似故意氣他一樣,每一次都會準時的出現在他上課的時間段來擺出悠閒的樣子來發泄自己的不滿和怨念......衆多學子皆露出了意猶未盡的樣子,卻還是恭恭敬敬的給林寒行禮後,去給希帕蒂亞行禮了,事實上他們也能感覺的出來,雖然希帕蒂亞也是一個好老師甚至要比其他先生更加好一些,但是和林寒相比還是有點差距的。
當然就敬業程度來說,希帕蒂亞甩他們的先生好幾條街,沒辦法林寒實在是太多才多藝了,導致他們有些時候甚至希望林寒可以不要這麼的全能,林寒每多一項技能他們就少一些可以聽林寒教誨的時間......學生們離開後林寒慢慢悠悠的晃到了希帕蒂亞的面前,那樣子就好像極不情願又躲不掉一般,反正給人一種十分欠揍的感覺。
對於熟悉林寒和希帕蒂亞的人對此已然是見怪不怪了,希帕蒂亞和林寒‘不對付’已然不是什麼祕密了,並不是說兩人之間有什麼矛盾,只是兩人一見面不是互懟就是互懟,就好像一對歡喜冤家......雖然這麼說的確曖昧了一些,兩人之間的確也沒什麼,而且希帕蒂亞也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喜歡身上香噴噴的妹子,對漢子沒什麼好感,而且長長將男人有什麼好的這樣的虎狼之詞掛在嘴邊,但不可否認的是林寒的確是希帕蒂亞做好的朋友。
可能單純的只是因爲智商的匹配......“接下來呢,大都督閣下,或許您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創造了一個什麼樣的神話,一戰破掉了阿拉伯帝國不可戰勝的神話,或許您會被這些個被阿拉伯帝國壓迫的民族奉爲救世主或是神明......”希帕蒂亞雖然對這個男人還是打心底裏佩服的,但是她的臉上還是表現出了一絲絲的不屑......“大寧有一句古話,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我可以理解爲希帕蒂亞女士是在提醒我不要驕傲麼?
這年頭敢對我提出其他觀點的人越來越少了,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您的好意我收下了,至於說救世主什麼的,我卻是不怎麼在乎,畢竟我乾的事情妥妥的是惡魔該乾的事情......”林寒在希帕蒂亞面前總是表現的很有禮節,當然這不是裝,而是單純的想要保持一定距離,西方人的熱情一般人真的受不住,如果不表現的剋制一些鬼知道這個女人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你總是有道理的,雖然這樣真的討人厭......”希帕蒂亞沒好氣的回答到,分明林寒的所作所爲沒有半點問題,甚至足可以稱之爲紳士,但是她就是覺得林寒在刻意躲着她有些時候女人的第六感就是這麼不講道理,而且這種不講道理還是不分國界不講道理的。
“好吧,接下來會是相對和平的一段時間,最起碼對於怛羅斯城是如此,戰場上的事情想來您也不怎麼感興趣,而且我工作的重點也會從軍事方面轉化成民生方面,當然希帕蒂亞女士也不感興趣,不過我爲怛羅斯城帶來和平也是真的,如果說戰勝阿拉伯帝國算是一個神話,那麼接下來您將看到的會是人類史上的奇蹟,當然您也會是奇蹟的創造者之一......”林寒的回答卻是十分的認真,比起打仗這種玄學的事情搞基建纔是林寒最擅長的事情,畢竟大寧的幾個大型工程就是他搞出來的。
希帕蒂亞震撼的表情中帶着幾分費解,倘若是其他人這麼說她只當是浮誇的表現,但是當這一切從眼前這個男人嘴裏說出來時,她心下卻沒有多少懷疑,更多的卻是幾分她自己都理解不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