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禹已經醒了,說話都是哆嗦的,聲音慘白無力,眼神更是絕望。
他渾身上下都被各種各樣的鋼板給固定着,除了嘴巴和眼睛外,任何地方都動彈不了。
普通人看到,怕是很難想象他是怎麼熬着的。
其實支撐韓禹沒有自殺的原因,就是恨!
沒有親眼看着唐雨柔和葉謙這對狗男女死無葬身之地,他死不瞑目。
“你該不會揹着我在外面玩女人,碰到了硬茬,被人家給廢成這樣了吧?”
錢紅英開口了,她喝問韓禹的同時,眼神中閃過了厭惡。
“沒……有,老婆,你看看這臥室裏,全是我們的結婚照。”
“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揹着你拈花惹草,”韓禹心裏咯噔一下,哪裏敢說實話。
一旁的韓棟也打了個激靈,連忙幫腔。
“紅英,小禹是什麼性格,你最瞭解了。”
“他不敢,也沒那個膽揹着你在外面鬼混啊。”
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將韓禹被廢的消息通知錢紅英,就是擔心這個。
如果被錢紅英知道真相,很可能不會幫韓禹報仇,反而還會牽連韓家。
可眼下黃狄和萬虎慘死,韓家相當於斷了一臂。
若是他在瞞下去,反而會顯得別有用心。
錢紅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那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韓棟還沒開口,這時有人推門走進了臥室。
“嫂子,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先坐下喝杯水吧,”韓娜端着茶水進來了。
韓棟已經跟她串好了措辭,這個時候韓娜進來,明顯是爲了幫韓棟圓謊的。
等錢紅英坐下喝了口水後,韓棟才急忙說道:“當初小禹跟你結婚之前,有一個叫唐雨柔的女人一直纏着小禹。”
“但是小禹言辭拒絕了,這個惡毒女人懷恨在心,連同她的男人,把小禹廢成了這樣。”
說到這裏,韓棟老淚縱橫。
經商多年,他倒黑白的本事早就爐火純青,說的嚴詞合縫。?
三言兩句,就把韓禹貪圖唐雨柔美色的事,顛倒成了唐雨柔勾引韓禹。
“嫂子,這個唐雨柔簡直是水性楊花。”
韓娜也恨意十足道:“她明明已經結婚了,可是她和她老公開了家醫藥公司,現在正在全線鋪路,生意想做到省城,但是缺少資金。”
“所以她老公就讓她勾引我哥,做了一個仙人跳的局,讓唐雨柔裝成是被迫的,藉此要挾我們韓家出錢。”
“我哥發現了他們的陰謀,他們就惱羞成怒,把我哥害成了這樣。”
“對了,唐雨柔老公叫葉謙,很有手段。”
韓棟也點頭附和:“你舅舅黃狄就死在了他的手中。”
“這對狗男女簡直喪心病狂。”
“紅英,你嫁到我們家,我當公公的從來沒有求過你。”
“可是這一次,我們韓家都被人在頭上拉屎了,你一定要替小禹報仇。”
說到這裏,韓棟恨的咬牙切齒,青筋暴出。
“嫂子,你一定不能放過那對狗男女,”韓娜也毒如蛇蠍的說道。
父女倆相互對視一眼,就要給錢紅英下跪。
“慢着,不要搞這些花裏胡哨的。”
錢紅英皺着眉頭,不悅道:“你是我公公,好歹算個長輩,你給我下跪,我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