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攪擾,他早就是一具屍體了。”李沐陰沉說道。
他們都是昊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想聯合,非常困難。
李沐暫緩局勢的念頭轉瞬消失。
“的確是兩個絕美小娘子。”
“你們倆就別爭了,她們都是我劉浩一個人的!”
身騎靈駒的彪悍男人翻身下馬,掌中忽然流光溢彩,一柄氤氳七彩光芒的銳利長劍突然憑空出現。
“劉浩竟然隨身帶着炎火武館的火龍瀝泉劍?”
“難怪他敢這麼囂張!”
衆人所思極多,火龍瀝泉劍爲炎火武館鎮館之寶,威力驚人,號稱可以劈天換日。
劉浩昂首看着其他人,神情桀驁。
炎火武館同樣也是西北域一方巨擘。
不遜於在座幾人背後勢力。
而且,還有火龍瀝泉劍託底,自信心自然拉滿。
“不會吧?你不會覺得擁有火龍瀝泉劍就無敵了吧?”宗醫堂少堂主寧慶嗤笑說着。
炎火武館跟宗醫堂互爲仇敵,乍然相見,自然分外眼紅。
喬鈞不由有些失望,剛剛熱起來的血,就又涼了下去。
照這態勢繼續發展下去,他都不用動手,這些人就會因爲內訌而兩敗俱傷。
“嚯,寧慶你好大的口氣!”劉浩怒目而視,七彩劍鋒對準寧慶。
衆人噤聲,寧慶渾然不懼,身後突然出現一道古樸身影,身影由小變大,直至與正常人一般無二。
“這是宗醫堂的密靈傀?”
“可以比較輪迴境強者的密靈傀?難怪他一點都不懼怕劉浩,原來,他也有底牌。”
“怎麼樣?你還覺得火龍瀝泉劍是無敵的嗎?”寧慶笑眯眯問,單論單體作戰能力,他不如在場所有人。
可論及招式之詭譎,傀儡之多變,就算輪迴境強者也不是他的對手。
“有點意思。”喬鈞頗爲滿意,他們展露出的底牌越多,江辰和楚家就會死的越慘!
“各位,殺雞焉用牛刀?”
“對付一個外來人,至於底牌盡出嗎?”
李沐笑嘻嘻地走過去,單論準備,他不如其他人,唯有拖延時間,讓喬鈞當自己的靶子,他纔有一絲機會。
“的確。”出奇的,張瑛與他的想法,相差不多,都想先把禍水引到其他人身上。
“密靈傀,火龍瀝泉劍,都是很不錯的寶貝。”
“可跟我的百寶囊比起來,還是差點味道。”
角落中,最爲隱晦的年輕男人小聲說。
他一開口,在場衆人的聲音都隨之小了很多。
他叫明天下,是昊海城年輕一輩第一人,年紀輕輕就威名遠揚,與之威名相對應的還有兇名。
據傳,被他盯上,沒人可以活過一炷香時間。
而且,死像都非常難看。
而且,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把女人折磨致死。
哪怕是昊海城紈絝,也不敢輕易招惹這個瘋子。
他沒有宗門,家族支撐,身後只有一個師門,所謂的百寶囊,就傳承於師門。
“明天下,你是什麼意思?”李沐率先詢問,大有拉攏之嫌。
明天下瞧着遠處江卿歌和喬詩晗,舔舐嘴脣,面露貪婪。
越美的女人就越能激發起他毀滅的慾望。
“我是什麼意思,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明天下混不吝地道。
昊海城這些紈絝,他都不放在眼裏。
李沐握緊拳,卻奈何不了明天下。
論及實力,所有人羣起而上,都不一定奈何得了明天下。
更何況他還有神祕至極的百寶囊。
“識相的就趕緊滾。”
“在我明天下面前搶人,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踱步上前,衆紈絝的擁躉打手皆讓出一條通道。
這人可是昊海城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小子,這倆女人是你的?”明天下走過來問。
喬鈞平望着他,表情淡漠,像在面對一團空氣。
昊海城紈絝眼裏的大魔頭。
於喬鈞而言,段位實在太低。
“誰給你的膽子,敢跟喬公子這麼說話?”江卿歌雙手叉腰,嬌蠻喝道。
明天下輕捻頜下短髯,殘忍說道:“我就喜歡你這種有腔調的女人。”
他伸手想要去摸江卿歌。
江卿歌皺着鼻子躲開。
喬鈞上前攔在江卿歌身前。
“爲女人搭上一條命值得嗎?”明天下陰冷問道。
他身後站着衆多昊海城紈絝,每個人都在思忖喬鈞死了以後該怎麼辦。
依他們來看,喬鈞瞬息之內,就會被明天下殘忍誅殺。
“聒噪。”喬鈞淡然道。
月白長袍無風自動,明天下還沒看清,他就已經被悍然出手的喬鈞瞬間斬殺。
明天下驚恐地睜大雙眼。
喬鈞擰動他的頭顱,讓還未死透的明天下面對身後一衆昊海城紈絝。
“嘶。”
倒吸涼氣聲驟然傳來。
所有人都看清明天下死前的表情,驚懼混雜不可思議,憤恨還沒盪開,就因爲生命的逝去而徹底消失。
他脖頸上有一道像線勒出來的痕跡。
血滲透出來,染紅精悍短衫,而後,創口突然爆裂開來,鮮血如注般噴涌而出。
濺的所有人,滿身都是。
灼熱鮮血把他們從明天下一息瞬敗的驚恐中拖出來。
他們呼吸漸漸粗重起來。
明天下都被秒殺,他們的下場,會比他好上多少?
喬鈞拿起江卿歌瞧上的那枚玉墜,緩緩走向前說:“我時間不多,你們一起上。”
“做工具就要做好死的覺悟。”
怎麼辦?
衆人心中蒙着一層由驚懼織成的紗。
寧慶終於按捺不住,怒吼道:“我是宗醫堂少主,你敢殺我就要做好被宗醫堂追殺的準備!”
喬鈞冷笑:“那又如何?”
“你敢染指我的女人,就要做好死的準備。”
“在我喬鈞面前做反派,你們還不夠格!”
喬鈞說完,月白長衫化作一道極影,寧慶吞嚥口水正準備反駁時,那枚玉墜,已經嵌入他的眉心。
密靈傀失去主人操縱,眼神呆滯地站在原地。
宗醫堂寧慶,猝!
“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讓我一個一個的來?”喬鈞拔出玉墜,推倒寧慶的身體,笑着問道。
他的笑就像於血海深淵裏綻放的一株璨紅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