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整個人眼前一暗，失去了所有意識。
……
五日後。
百里緋月再醒來時，看着眼前熟悉的帳頂，居然一點也沒意外。
“阿姐，你醒了？”
牀畔的少年明顯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來，此刻端着手裏早就準備好的藥粥，舀起一小勺子喂到百里緋月嘴邊。
把勺子裏面的粥呸對方一臉這種事百里緋月沒做，她很淡然很順從甚至儘可能多喫一點的吃了他一勺一勺喂來的粥。
很快一碗粥見底，她中了蒙汗藥的身體多少恢復了那麼一絲絲的力氣。
她試着坐起來，完全無能爲力。
凌斷念立刻把她扶起來靠着牀頭，還在背後體貼的放了一個軟軟的抱枕。
百里緋月在他的幫助下坐好後，平靜的看向他，“連聖教除師父外也只有我養出一隻的聖蜂，你都能養出來了，凌斷念，你真的很可以啊。”
少年笑了下，“阿姐，我也就只養出了那麼一隻。”
百里緋月語氣淡淡，“我算是終於明白你當初爲什麼要安排黑瑪妮去九仙谷，假裝搶走我拿到的水木二精髓的真正目的了。”
長孫無極都沒眼前的少年可怕。
他那個時候就是衝着她的聖蜂來的。
她當時讓聖蜂去追蹤黑瑪妮，而他顯然是當初先一步到南疆後，通過研究她那隻聖蜂而養出了一隻聖蜂！
而他養出的聖蜂，居然是爲了有朝一日用到她身上！
若不是她看到那個‘師父’之前先看到了這絕對做不了假的聖蜂，她又怎會有那瞬間的認錯！
真是日了鬼了！
雖然一萬個糟心，但既然落到這裏，也算是來到了她要來的目的地。
百里緋月也沒打算和他彎彎繞繞，“蘇與和莫離公主，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阿姐，他們在瀾國，我可以把他們保護照顧得很好。莫離公主不想見的人，不想被那個不相見之人發現的事，那人也不會知道。這不是很好嗎？”
百里緋月深深看了他一眼。
莫離公主母子果然完全被他控制了，但也的確如她所想，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百里緋月想到另一個人，“向陽呢。”
“只要阿姐在，他也會很好。”
百里緋月皺眉，“凌斷念，你到底想做什麼？”
少年沒回答，而是目光一直落在百里緋月雪白的脖子上，輕聲道，“阿姐，爲什麼是他？”
百里緋月沒看自己脖子也明白了什麼，勾脣平靜又略帶挑釁的笑了聲，“爲什麼不可能是他？”
卻沒想到被眼前的少年突然抓住胳膊，“我不可以嗎？阿姐，我不可以嗎？！！爲什麼是他！！”
百里緋月微微皺眉，冷淡的看着瘋狂的少年。
少年眼神是瘋狂的，聲音卻無比的清透柔軟，“阿姐……長孫無極和我是一樣的人。但他甚至不能容忍阿姐身邊親人師尊朋友的存在。我不一樣，我不一樣。除了他，其他只要阿姐你喜歡的，我也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