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辭終於施捨給他一個眼神。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秦鶴笑了,笑得高深莫測。
見他故意吊胃口,顧星辭朝他呵呵一笑,
“我不想聽。”
秦鶴:“……”
“因爲我大哥對秦覺很好,甚至比對我這個親弟弟還要照顧,所以秦覺纔對你好,明白了?”
秦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夾雜着明顯的憤怒。
顧星辭啊了一聲,不鹹不淡的點頭,算是給他一點回應。
見她反應這麼平淡,秦鶴惱了,“你這是什麼態度。”
顧星辭嘖了聲,“那你想要什麼迴應?”
“哇塞。”她做出喫驚的模樣,下一秒又冷下臉,面無表情的問:
“這樣?”
秦鶴噎住,一口氣不上不下,被懟得無話可說。
“我懂了,你不就是喫醋嗎。”顧星辭拿着紙巾擦了擦嘴,喫飽了這才和他閒聊。
一聽這個,秦鶴就炸了。
喫醋?誰?他喫秦覺的醋?
“你胡說八道什麼!”
顧星辭看着旁邊被戳中心思,已經跳起來的人,眉頭微微一挑,“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我就隨口一說。”
秦鶴一臉喫癟的模樣,趕緊又坐下。
“反正也不是你說的那樣。”
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了句。
顧星辭很給面子的哦了一聲,沒有再逗他。
秦家這兩兄弟的性子,她現在基本都摸清了。
秦鶴這人實在是有意思,表面什麼都看淡,好像很針對秦覺這個弟弟一樣,其實他就是心裏不平衡,像是一個三歲小孩鬧彆扭,想博取大人的關注,想讓對方低個頭。
但恰好的是,秦覺這人從不低頭,這也導致他們兩兄弟的關係越來越僵。
但凡秦覺和秦鶴態度溫和一點說句話,她想秦鶴一定能屁顛屁顛的跟上去。
秦家這對兄弟還真是有意思。
秦鶴好像也意識到了問題,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趕緊換了個話題:
“你什麼東西都不用帶,到那邊有什麼需要再去買就好。”
他說的是去京都的事情。
顧星辭應了聲。
“對了。”她想到昨天晚上秦覺的話,覺得有必要和秦鶴說一下。
“秦覺說會派個人跟着我一起過去,說是保護大家的安全。”
其實是監視她,美名其曰保護她的安全。
秦鶴嘁了聲,怎麼會不知道秦覺什麼意思,不過多個人而已他也不在乎,“隨他。”
——
顧星辭真的沒有帶什麼東西,身上就一個揹包。
這次去京都的人,除了老爺子秦鶴還有她之外,就還有一個秦覺派來的人。
秦鶴說京都那邊還有他的人,可以照顧好老爺子。
出發的前一晚,顧星辭被秦鶴叫了過去。
辦公桌前,顧星辭捧着臉頰昏昏欲睡,對面的男人還在工作。
忽然鍵盤聲響起,顧星辭眨眨眼,也跟着清醒了一些。
“我覺得你好無聊啊。”她沒忍住還是說了出來。
聞聲,秦覺頭都沒擡,“嗯?”
“你的生活好像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嘶,這人真的一點私生活都沒有。
這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