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覺傷的也很重。
那她就不可能退步。
她也有後手。如果S.G的律師團隊沒有贏，那她隨時可以出手。
對她來說，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一個瘋子消失，也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對方，死有餘辜。
——
很快，醫生就出來了。“沒什麼大礙，不過要好好休養，不要沾水。”
醫生說了很多禁忌需要注意的地方，顧星辭認認真真的聽着，默默記下，像是聽課的小學生似的。
“沒事吧？”秦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顧星辭知道他這個時間會醒，所以一直守在病牀邊。
“高雄沒過來嗎？”
秦覺環視一週，並沒有看到高雄的身影。
“你找他做什麼。”顧星辭撇了撇嘴。
秦覺坐起身子，解釋着：
“我以爲他會把你先送回去，然後回來守着。”高雄是個聰明人，跟在他身邊這麼久，察言觀色爲人處事自然圓滑，這種失誤不應該有。
聞言，顧星辭回道：“我叫他先走了。”
秦覺皺了下眉，“你不困？”
他知道這小姑娘嗜睡，牆上的時鐘顯示已經凌晨一點了，她需要休息。
顧星辭搖頭，“睡不着。”
她不想再聊這個，看了眼他被紗布緊緊包裹着的手掌，輕聲詢問：
“你手是不是很疼啊。”
麻藥勁兒應該過去了，顧星辭深有體會這種疼。而且這只是個開始，最難受的是傷口快要癒合的時候，又疼又癢那纔是最痛苦的時候。
“還好。”他嗓音很淡，“嚇到了嗎？”
聞言，秦覺抿了下脣，望着她的眸子漆黑不見底：“既然如此，爲什麼非要進去。”
顧星辭一噎。
見她沉默不語。秦覺再次開口，聲音清冷：
“義無反顧的走進危險區域，你以爲你是至高無上的神？”
這次他並沒有安撫她，更像是秋後算賬。
顧星辭：“……”
被教育了，換做旁人，她早就反抗了。
哪會這麼乖乖的受訓。
但是這次，她自知理虧。
“你以爲自己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就能解決任何事情是嗎？”
顧星辭像是個被老師教育的小學雞，默默低着頭不說話。
秦覺皺眉，“拯救世界那是超人的工作，救人也是警察醫生的事情。如果今天對方刺過去，那個位置一定會死。再沒有辦法確保自己是安全的情況下，你也許就是在添亂。明白嗎？”
顧星辭張了張嘴，本能想反駁什麼。可再擡頭對上男人有些嚴肅的目光時，她噎了下默默把話嚥了回去，“明白了。”
算了，他也是爲了她好。
忍忍吧。
“不可以有下次了。”秦覺深吸了一口氣，擡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再有下次，我恐怕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顧星辭一愣：“嗯？”
“也許是被你嚇死的，也許是給你擋刀死的。”
秦覺像是開玩笑一般，說這話的時候勾了勾脣。
但顧星辭並不覺得哪裏好笑，甚至有些無語。
這男人不要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