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裏帶着一絲明目張膽的危險。
顧星辭怎麼會看不出來。
她絲毫不慌，低眸打開自己的電腦。
“原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三隊。”秦覺忽然道了一句。
顧星辭嗤了一聲：“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秦覺：
“先前並不確定。”
顧星辭：“……”
“哦。”她不鹹不淡的應了聲，顯然對他這個話題沒有任何興趣。
會議正式開始，顧星辭收起臉上玩味的笑，神情嚴肅認真。
“這次我們購入的裝備渠道就是來源自秦覺先生，這些事裝備清單和裝備合同。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提。”
聽完馮柯的話，顧星辭認真的看了看屏幕上的電子版合同，發出質疑：“爲什麼要通過他？”
她顯然是絲毫沒有給秦覺留面子，好像根本和秦覺不熟似的，單刀直入：
“如果我沒記錯S.G集團雖然涉獵範圍極廣，這方面貌似還沒有參一腳吧。”
她直視秦覺，眼神是秦覺從未見過的凌厲。
不對，應該說，這個樣子的顧星辭，是秦覺沒有見過的。
他見慣了那個意氣風發肆意張揚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認真，運籌帷幄，十分強勢咄咄逼人的她。
馮柯聞言，剛準備開口解釋，誰知道對面的秦覺直接開口：
“S.G集團背後還牽扯到許許多多，要是什麼都讓你知道，我還怎麼混？”
顧星辭攥緊了手裏的鋼筆，“既然如此，如果你在這方面都有渠道的話，就說明你背景並不乾淨，既然如此，你沒有理由退出魑魅酒吧。”
顧星辭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關乎到FA利益的問題上，無論對方是誰，她也不會讓步一分一毫。
秦覺笑了，終於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
他擡眸，“所以，你來我身邊，從一開始接近我，就是爲了這個。”
他語氣肯定。
顧星辭微微仰頭，不卑不亢：“是。”
見她如此雲淡風輕，秦覺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攥緊。
她怎麼敢！
“顧星辭。”
秦覺很少這麼叫她。
顧星辭抿了下脣，但還是說着：“麻煩秦總叫我三隊，這是FA的規矩。”
秦覺並沒有理睬，而是輕笑一聲，
眼神透着一絲兇狠：“你玩我？”
“……”
誰都不敢出聲，默默把戰場讓給這兩個人。
其實這次顧星辭的任務每個隊長都有所耳聞，但並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還有另一層關係。
一開始他們還以爲也許場面就是會尷尬一些，誰知道會是這樣。
簡直就是針尖對麥芒，土匪遇流氓啊！
他們直呼好傢伙。
顧星辭愣了下，自然察覺到他的情緒。
“秦總說笑了。這是我的任務。”她微微一笑，試圖安撫他的燥意：“在這我順便給您道個歉。抱歉啊，騙您的確是我不對，但也請您諒解。”
“我要的從來不是你的一句抱歉。”
秦覺最討厭她說這樣的話，一副官方口吻，好似在她看來，她的任務結束了，而他和她也就沒有聯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