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FA的路上，姜懷宇默默開車，顧星辭正在給老馮打電話。
知道姜懷宇要過來，馮柯也沒說什麼。
畢竟是長期合作伙伴，信任自然是有的。
因爲顧星辭一會兒就到，兩人也就沒在電話裏多說什麼。
顧星辭也只是想和老馮打個招呼而已。
掛掉電話，顧星辭調整了一下座椅靠背，闔上眸子開始休息。
車廂內一片寂靜。
“你要睡覺嗎？”好一會兒，姜懷宇纔出聲。
“不睡。”雖然這麼說，但是顧星辭也沒睜眼睛，“有事要說？”
“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無聊想和你隨便聊聊。”
要不然這麼安靜，他莫名有些緊張。
顧星辭臉上沒什麼表情，呼吸均勻嗎雙眸緊閉像是真的睡着了。
“你說，我聽着。”
聞言，姜懷宇嘴角微微一撇，開始找話題：“你們FA是不是沒有外人進去過啊？”
頓了頓，他自己又覺得“外人”這個詞有些奇怪，連忙補充：“就是不屬於你們FA內部的人員，比如我這個樣子的。”
“也不是。”
顧星辭仔細回憶了一下，近幾年也不是隻有秦覺和姜懷宇來過，但是最近這一年多，的確只有他們兩個。
“能進來的，自然都是我們無條件可以選擇相信的人。你不用緊張。”
“嘶。”姜懷宇吸了口氣。顧星辭這句話不僅沒有安慰到他，他反而更緊張了。
趁着等紅燈的間隙，他偏頭看着副駕駛上的身影，小心翼翼的問：“我待會兒，會不會因爲左腳先邁進大門，然後被亂槍掃死啊？”
傻逼。
她在心裏罵了一句，嘴上倒是留情：“你是我帶過去的，不是入侵者，沒人會動你。”
“但是前提是，你老實一點。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碰的不要碰。”
“不碰什麼這個還能做到。但是什麼叫不該看的？”姜懷宇覺得是個人的話，進了FA眼睛就會不自覺得亂飄。
顧星辭刻意一頓，故意逗他：“什麼都不能看，要不然，你戳瞎雙眼吧，現在還來得及。”
姜懷宇：“人話？？？”
被她這麼一逗，姜懷宇倒是沒那麼緊張了。
“不過話說，你們就真的那麼信任我啊？”說起來，他也是第一次和這麼嚴肅的渠道官方合作，也算是變相的爲國家出力。
錢不錢的倒是無所謂。
顧星辭輕笑一聲，水眸瀲灩：
“畢竟是世交，太熟悉。你家連祖墳在哪兒我都一清二楚。你要是真敢搞些小動作的話，你放心，第二天我就挖了你家的祖墳。讓你家祖輩出來見見太陽，順便讓他們接你過去。”
姜懷宇：“？”
“瑪德不愧是你啊顧星辭。”
特孃的，好狠一人。
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也就顧星辭能做的出來了吧。
不過他知道，顧星辭這話的意思倒不是在警告，而是間接地告訴他，她真的很信任他。
想到這兒，責任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