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馮柯知道在聊下去，顧星辭今晚就更睡不着了。
肯定要和他好好掰頭一下，一定要說服他她才安心。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談？”
顧星辭欲言又止，但最後目光觸及到牆上的時鐘，她還是點了點頭。
已經很晚了。
馮柯作息一向規律，大概是早年在部隊待過幾年的原因，所以往常這個時間他早就休息了，畢竟按照他的作息，每天不到六點就會起來。
——
不知道是不是打拳發泄了的原因，亦或者是因爲老馮突然的道歉。
顧星辭回到宿舍後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作訓鈴聲響起。
顧星辭一邊揉着發脹的額頭，一邊坐起身掀開被子下牀。
她眼睛還沒睜開。
卻嫺熟的穿上拖鞋走進衛生間洗漱。
可見這樣也不是第一次了，也許是這幾年練出來的“本領”。
在還不是三組隊長的時候，早晨的鈴聲一響，十分鐘後人必須出現在訓練場。
這都是規定。
後來，顧星辭當上了三組隊長，她還是會跟着鈴聲一起起牀，然後去訓練場看看大家早訓。
只要她有時間，基本上就沒缺席過。
扣上制服最上方的一顆釦子，顧星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假髮，然後拿起帽子，對着鏡子戴正。
——
此時的訓練場內，大家已經集合完畢。
顧星辭推門進去的時候，裏面鴉雀無聲。
188接替了077的任務，正在點名。
目前沒有出任務的隊員，都在這裏，沒人缺席。
顧星辭微微點頭。
接過名單隨意的掃了一眼。
按照順序，033的位置空了很久，已經有一陣子沒有打卡了。
說明他已經走了很多天了。
顧星辭不動聲色的將名單還給188，“你帶大家早訓。”
“是！”188立正敬禮，目送顧星辭離開。
三組辦公室內，顧星辭推門進去。
這個時間外面光線還很暗，所以房間內的燈便一直開着。
此時此刻，辦公室內除了顧星辭一個人都沒有。
她目光掃了一圈，最後走向牆邊的書櫃前，開始翻找着。
終於，在衆多文件夾中，她找到了033的那一個。
翻開文件夾，果然。
033給她留了東西。
薄薄的一張紙，筆墨已經滲透，從背面隱約能看到一些字跡。
內容不長。
顧星辭翻開的對摺的紙張。
“馬上就是年底了，原本以爲今年終於可以和你一起過個春節了，但是很遺憾，又不能陪你和老馮了。不過也不算太難過，畢竟你今年已經陪我過了一個生日。新年快樂啊星辭，要等我給你帶新年禮物回來。”
落款——林南洲。
不是033，而是林南洲。
顧星辭捏緊了字條，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往常033從不會提到他的本名，兩人正式進入FA三組後，一般都是代號相稱，她當上隊長後，他便叫她顧隊